凌野之扫了沈钰一眼道“远初学成归来是喜事,先进来吧,凌度,去帮忙将远初抬进来”。
“爹?”凌度跳脚,自是不愿意的。
“快去!”凌野之的话语不容置疑。
凌度不情不愿的下台阶,走到沈钰身边,现在的他已经比沈钰高上一些了。
但是他还是有些怕沈钰的,十年前那场比赛,他和父亲险些就被这人给废了。
“我——来”这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两个字。
沈钰不想搭理他,依旧稳稳的扶住轮椅,稍微释放些灵力,将人击退几步。
“你……”
沈钰瞧都不曾瞧他一眼,也懒得同这傻叉说些什么。
只是释放灵力稳稳的扶住轮椅,跨上台阶,在场之人无不震惊,这对灵力的掌控强到什么地步,竟然能带人悬浮于虚空之中。
所有人都回到院中时,沈钰一拂袖,凌府大门紧闭。
“沈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这可是我们凌府!”凌野之稍有些怒意,大声质问沈钰。
做什么?当然是清理门户了。
凌远初示意沈钰松开握着轮椅的手。冷声开口,“凌野之”
“我是你大伯,别太目无尊卑了。”
“大伯?你配吗?你以为你藏的很好?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是你指使的人,捅破我的丹田,将我丢在郊外的?”
“我没死,我回来了,你很失望吧?”凌远初低头,右手把玩着沈钰给她系上的锁灵玉。
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周围还站着长老会的人,大长老哑然。指着凌野之半天说不出话来。
凌野之否认。
啧,就知道他不会承认。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和反抗,都是徒劳。
“凌度,你不是说要同我比一场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凌度向前一步,“你觉得你现在配吗?”
“所以你比不比?”不比直接杀了你也是一样的。凌远初对这个倒是不甚在乎,完全想在杀他之前再虐一虐他。
凌度心中暗爽,看老子这次不打爆你,“比,当然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等会别说本少爷欺负你。”
“行啊,就在这里吧,都退后些,误伤到了可就不好了”凌远初说这话时是看着凌野之的。
凌度掌心汇聚灵力,像凌远初扑过来,这一拳包含的都是恨意。
凌远初右手运转灵力将轮椅往左挪动一些,刚好使其扑空。
后面凌度又接连打了几拳,皆是如此,凌远初尽数躲过。
“你就只能躲了?”
激将法。啧,“如你所愿,看好了。”
琉璃出鞘,悬浮于面前,汇聚灵力,蓝光乍现,“混元剑法”。
凌度释放法魂格挡,法魂赤焰接这一击便被打回丹田内。
琉璃剑身汇聚灵力,发出多道剑气,“水光剑法”。
无数剑气划伤凌度的肌肤。男人被击倒在地。“啧,这就不行了?”
凌野之试图上去阻拦,可惜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沈钰的对手,沈钰的落雪拦在凌野之身前。
“度儿认输!别打他了!”凌野之有些心急,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最后一招,接稳了。悬河逆水!”周围水流凝结成冰刺,穿透凌度的胸膛。
“冰冻三千”那冰刺自内而外的,凝固住凌度整个身体。
凌度死了。
凌野之呆愣着看着那尊染血的冰雕。
“度儿!”男人掩面。
凌远初用灵力清去剑身的血迹,沉声道“子不教,父之过。不要着急嘛,你这做父亲的也跑不了。”
凌野之求生的本能告诉他,现在他不能冲动,儿子死了就死了,凌府之外,他还有几个私生子呢。他不能死,他绝不能死。
男人强撑着冷静下来,“度儿无理,是我教子无方,如今度儿已死,你还要大伯怎样?”
周围的几个长老下巴都要惊掉了,凌远初法魂都没有用,仅仅靠着一只右手,三招要了凌度的命。
其实他们心里都看的清楚,凌远初如今的实力,杀一个凌度根本就不需要三招,那最后一击悬河逆水,在场的哪个上去都跑不掉。
大长老为人正直,“远初,大家都是族人,别做这么绝”。
凌远初转身看着说话的老头,原身的记忆中很多美好的回忆都是这老头给的。可以说是这老头保了她前几年的平安。
凌远初对这老头自是感激,笑着说“大长老,您为人正直,我都知道,远初也一直记着您的好,这件事情必须做个了结。您就不必插手了”。
大长老叹气。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孽呀。
“凌野之,爽快些吧,你能接我一招我便放过你,怎么样?”凌远初转头对着沈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