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玉似乎明白了当初发生的事,至于她不知道的那些细节,或许,平安王会知道。
“不,她是爱朕的”。
正宣帝疯狂的摇着头来否认李宁玉的话。
正宣帝疯了,他拔出剑,开始在上书房乱砍一通,砍破了书架,砍烂了所有东西,包括那幅画……
李宁玉退出了殿门,望其中看了眼后,便收回了目光,转身离开了皇宫。
………………
李宁玉怎么也没想到,她来到平安王府的时候,平安王正赤裸着上身,跪在书房一角。
“王爷,公主来了…”
“宁玉来了?坐”平安王见是她来,忙挥手让人搬来椅子。
让她坐下后,自己却只是取了亵衣穿上后,依旧跪着。
这一跪,就是两个时辰。
“既然来了,就留下用膳吧”平安王说着,缓慢的弓着腰站起身来。
“六叔在跪谁?”。
“跪我的罪孽”。
罪孽?
“六叔,我这次来,是有一事相问”李宁玉接过茶说着。
“何事?”
“关于,六婶的”。
平安王猛的抬头,有一些震惊的看着她“关于……谁?”。
“我今日在父皇的书房,见到了一幅画着已故前六婶的画像”。
听着李宁玉的话,平安王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沉默了片刻。
两人所在的这间书房并没有正宣帝的那间那么奢华,反而很是简洁。书桌正前方的墙上,方才他跪的地方却是挂着一幅画。
那画上却是两人,其中一人与正宣帝珍藏的那些画中人一样,正是平安王那已故的前王妃,秦琬琬。
那另一个人又是谁?
“说起来,她都已经走了十几年了”平安王说着便走到了画前,看像画时,眼神中满是忧愁。
“是因病去世?”
“不,她是被李言维跟我一同逼死的!”。
“若不是我们,琬琬也不会死”
李言维正是正宣帝的名字。
“我对不起琬琬,也对不起七妹…”平安王说着,伸出手摸了摸那画上的一个陌生女人。
听他这话,秦琬琬旁边的女人就是她那英年早逝的七姑姑?
“当初的我,还只是六皇子,养在舒妃的名下,与我一同被舒妃照看的,还有李言维”。
“父皇还在位时,最是疼爱我跟七妹沅秋,起初我还会因为父皇的宠爱,跟沅秋闹别扭,可每次都是很快就和好”。
“不过,沅秋虽很好,可与她一母同胞的四哥李言维却是讨厌的紧,每次都爱欺负我跟几个年幼的兄弟”。
“不过,他最是怕沅秋了,因为沅秋有皇后当靠山,她会去找父皇,每次李言维都会被狠狠的惩罚”。
“我跟沅秋的关系最好,因为她的原因,我也过的很是舒心”。
“直到除夕夜那天,李言维偷偷把我哄骗到了湖边,趁着四周无人,竟将我推入湖中”。
“我不识水性,当时天又冷……我真的以为,我会死在湖里”。
“是六婶救了你?”李宁玉问。
“是,那天她跟着大将军进宫赴宴,因宴会里烦闷,便出来走走,却没想到正好听见我的呼救…”
“我见过的女子,大多都是端庄大方,或美丽可人的,还从没有见过她那样英姿飒爽的女子”。
“当时,她站在岸边,一手抓着树枝,一手舞动着一杆红樱枪,因为她父亲的原因,她被允许带着那杆看着没什么威力的枪”。
“那杆红缨枪刺进了我的衣服里,然后,我被她一枪挑飞,落在了岸上…”
平安王说起了他与秦琬琬的初见。
“我第二次见她,是在她父亲,镇北大将军回归的庆功宴上,她一改往日戎装,换上了一身红衣”。
“那天的她,美极了,不止是我,连李言维也看呆了”。
“从他看她的眼神里,我知道了,他也喜欢上了琬琬”。
“后来,沅秋不知怎么的经常去找琬琬,我便经常借口去接沅秋而去见她,后来,我与她相熟”。
“可她待我,只和一般朋友一样,也不爱笑”。
“那时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对着沅秋能笑的那般开心,那般欢乐”。
“后来,李言维去求父皇,他要娶琬琬为妻…”。
“他没有成功,是吗?”李宁玉看着他问。
“对,虽然同为舒妃抚养长大,可舒妃终究是更爱我一点,所以,她去找我父皇……”
“我不知那夜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第二日,父皇便下圣旨,将琬琬赐婚于我”。
“那天,我很开心,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兴,也是因为我太高兴了,竟没发现沅秋那日始终一言不发,面色难看”。
“大婚那日,李言维半路杀出来,他带走了琬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