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给她发了一张照片，黎瑾清点开是李斐之的脸，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
这张照片是那天给她看日落时拍的照片，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背景。
“给我发这个干嘛？”
“是王雅涵在朋友圈发的官宣，班上同学刚才跟我讲的八卦就是这个。”
紧接着又发来她们当天的合照。
“本来赌她们会在明天在一起，没想到比我猜的还快。”
原来那天屏幕对面的人不只是李斐之一个人，王雅涵那个时候就和她还联系着。
黎瑾清关上了手机，此时的她什么也不想说，也不想再去关注这些。
没有得到黎瑾清回复的沈云舒有些担心，给她打来了电话。
电话铃声持续了很久，黎瑾清没有接，只是看了一眼来电的名字。
大概四十多秒，沈云舒挂断了电话。
终于清静了，黎瑾清埋进被子里打算休息了。
这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肯定又是沈云舒打来的，还是别让她担心了。
黎瑾清起身，准备接通电话，告诉她自己没事。
可屏幕上并不是沈云舒的名字，而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犹豫了一下，黎瑾清还是接了：“喂。”
意想不到的，对面传来王雅涵的声音：“你好啊，黎瑾清。我是王雅涵。”
“有事吗？”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哪里弄来的电话？”
“不感兴趣，没什么事的话，那就挂了。”
王雅涵急忙让她不要挂断电话，毕竟自己要说的事还没说。
“没什么，因为你看不到我的朋友圈，所以特地来通知你，我和李斐之在一起了。”
知道对方没憋什么好屁，听完她说的话。
“那祝福你们。”
王雅涵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本以为黎瑾清听到这个消息后会嫉妒，生气到发疯。
可是电话那头，黎瑾清的声音连一点起伏都没有。
“你知道李斐之一开始为什么接近你，要和你做朋友吗？”
“要说就说，不说挂了。”
“你...现在装作不在意也没用。当初她和我分手之后，想靠着下一段恋情走出来才有意靠近你的。好在你也不喜欢女生。”
......
“你知道我不喜欢她，那还特意来告诉我？”
“切，但是你是潜在威胁啊。现在我又重新追求她，所以你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当初李斐之接近她的目的就并不是做朋友，而是想方设法使她们两个有可能。
现在以前那些暧昧的举止才有了答案。
不是她的瞎想，在还不知道李斐之喜欢女生之前，她就有这些举动。
从以为是朋友间的正常相处到现在才知道是她的刻意引导。
她对李斐之的感情也从喜欢到失望。
看向窗外，已经很晚了，外面是没有人的。
第二天，黎瑾清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上学，她是不会让这些来影响的。
想流泪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学习的时候是绝对不可以的。
到了学校，黎瑾清只是忙着自己的，没有别的时间去在意李斐之。
看着桌子，继续同桌的话也没什么必要了，好在月考的时间也快到了。
“你...把我删了吗？”
李斐之小声试探着。
听见她的声音，昨天王雅涵说的字字句句都在脑海里浮现。
没有向李斐之看去，黎瑾清低头写着卷子。
“有红色感叹号不就是删了？有什么可向我确认的？”
“可我只是说，保持一点距离。删好友不至于啊。”
笔尖停下，她不明白，李斐之都已经和王雅涵在一起了，还继续挽留她这个第二选择干什么。
“那李斐之，你怎么不说为什么要保持距离？”
“我...对，我是和王雅涵在一起了。”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黎瑾清也不想说什么了。
“但是我们还是朋友啊，瑾清。”
“朋友？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瑾清，我知道她对你有些针对，她就是这个性格啊。”
“我不想听你为她解释什么，我从来不在意王雅涵会做什么，从头到尾我在意的只是你的一个态度。”
没有一句道歉的冷暴力，在两个人之间的难以抉择，从头到尾的欺骗。
黎瑾清真是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瓜葛。
“我的态度？你们都很重要啊。”
“好啊，你的女朋友昨天和我打了电话，是从你那里弄来的吧。”
“我不知道啊，她和你说什么了？”
“和我说了什么并不重要。李斐之，你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单纯吗？”
面对黎瑾清的步步紧逼，李斐之大概猜到王雅涵都说了些什么。
“是，我不单纯。可是和你认识之后，我的心动对象就是你啊，你不是我的第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