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灿看宋葵的纯情样子就知道季先还在她面前扮演道貌岸然的师兄。既然人小两口不急,她这个外人也不好瞎掺和。
“行行行,你们是纯洁的同门情,是我脑子里黄色废料太多,玷污了你们。”方灿拨开宋葵的手,“宋大小姐,请开车吧。”
宋葵瞪她一眼,开车往游乐场方向走。
方灿觑闺蜜侧脸,哼唧道:“算你有良心,没有跟我隐瞒你结婚的事。”
宋葵笑:“瞒谁,也、不能瞒你。”
方灿:“说说看,你前段时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在家里自闭了?”
宋葵把与许文清的分歧跟方灿说了一遍,不过避开了许文清笑话她结巴的事,否则方灿能抢车直飙工作室去削许文清。
饶是如此,方灿仍然恨得牙痒痒:“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踹开原始股,独吞胜利果实,坏到家了!喂宋葵,你可别告诉我你就这么算了。你要真这么算了,我就从车上跳下去。”
宋葵挑眉,方灿在她开口之前用最凶狠的语气道:“你说‘算了’试试看,看我揍不揍你。”
宋葵不逗她:“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方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高二那年宋葵出事以后,方灿死命揪出那个起哄的男生,把他羞辱得哭着道歉,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也算为宋葵出了一口恶气。
她可不希望她年少时期真心护着的闺蜜在社会吃闷亏。
“这事儿你告诉季先了吗?”
“小事,不跟他说。”宋葵交待方灿,“你也不准说。”
她又不是小孩子,还能事事找师兄告状?
第15章 “讨厌吗?”
宋葵在稿纸上推测出电视台摄影机的运行轨道,并且把有利于季先的站位画出来。
“你要回临湖?”
“没有,”季先这边事没有完,宋葵不会回去,“工作上,有点事。”
季先当即把书房腾给她。
“不如在卧室里添一张书桌?”季先知道宋葵最爱在房间里办公,在图书馆或书房反而不大坐得住。话是这么问,眼睛已经在给宋葵选桌子了。
晚上,宋葵从书房出来,打开卧室门,靠小阳台的那侧放着一张胡桃木色方桌,桌上搁着台式电脑。左侧避光墙上新添了落地书柜,书柜里放有相机、组装镜头、三脚架、存储服务装置等一切宋葵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
主卧很大,季先在书桌与床之间安装阻隔板,操作轻便,睡觉的时候拉上阻隔板便能将仪器散发的光亮严严实实格挡住,隔板的基调与卧室整体基调相符合,木框上飘出点点檀木香。
宋葵是真的感到不好意思,走出卧室找季先聊天。
季先刚从医师那里回来,身上散发出草木精油的甜气。
宋葵给他泡一杯牛奶,垂着眼皮叫他以后不要为她花钱,她有负担。
小师妹消瘦的面颊最近长出点肉,莹白的皮肤上微微泛着些红。双手不安地攥在一起,唇瓣抿在一处,看起来真的很苦恼。
季先搁下玻璃杯,宽大干燥的手掌搭到宋葵脑袋上,宋葵两只脚的脚尖抵着地面碰到一处。
“是因为……我们结婚了。”季先的嗓音沉沉的,身上的温度带着那股甜气轻飘飘的包裹住宋葵。
“我们是夫妻,我想满足妻子的一切愿望。”
不知道是他的声音带着蛊,还是甜气带有醉人的功效,听到这句话时,宋葵的腰有些发软,耳畔响起细微的嗡鸣。
她咬了一下嘴唇,颤声道:“又不是真夫妻。”
说完这句话,她陡然品到里面暗含的另一层含义,面颊一下子烧起来。
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季先的眼里隐下一片暗影:“不能做真夫妻吗?”
宋葵怔愣住。
真夫妻?
师兄想表达什么?
季先的右手伸过来,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落到宋葵腰部。宋葵整个人被他拨进怀里。
发顶上是他克制清浅的呼吸,薄薄的衣料抵挡不住他身体的灼热。他垂下眼,而后密如急雨的吻落到宋葵颈侧,宋葵的手抵在季先胸口,却无法将他推开。
事情滑向不可控的一端,宋葵喉咙发痒,唇瓣不由自主地微张,最终泄出一丝轻吟。
她失力地伏在季先胸口处,耳畔能听到他心脏急而有力的跳动声。
季先哑声问:“讨厌吗?”他的指尖慌乱得轻微颤抖。
他没想到他的自制力这么差,宋葵的情绪裂开一条细缝他便溃不成军。
可是他不后悔,他总要向她展露他的心。
骄矜自傲的世界冠军此时像个孩子那样忐忑不安地等待权威的审判。他听见她凌乱的呼吸声,全身骨骼不由自主地酥醉得厉害,他一边忐忑不安,一边把人拥得更紧,紧到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