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珲个子不够,咬不到陈碣棋,挣扎了两秒钟,突然间就松开手了,陈碣棋还在辨认药剂标签上的浓度,身边本来闹腾的人忽然安静下来,他自然地瞥过脑袋去查看。
“怎么了?不想咬了?”陈碣棋堪称温柔地问他。
陈珲低着头,房间只开了一盏很小的台灯,光线不是很足,陈碣棋那只手握住试剂,以免摔碎,这只手握着陈珲的后腰防止对方动手动脚,他弯着一点身子探头去看陈珲什么情况,难不成是药剂出问题了。
才低下头,陈珲便忽然的抬起头搂住陈碣棋的脖子,往腺体旁边狠狠地咬下去。陈碣棋一时间没有对他有防备,被他咬地低声呜了一句,陈珲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死抱住他。
陈碣棋的腺体边上都是伤疤,陈珲轻而易举地咬破了皮肤,小口小口地允吸皮肤下的血液,他咬的位置不正,在腺体旁边,不过这也满足了陈珲。本来以陈珲的贝塔情况,他们没有利齿是很难刺破这层皮肤了。
陈碣棋真的受够了,正打算狠狠劲推开陈珲,谁料陈珲又像只猫咪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那个刀疤,陈碣棋的一颗心被他舔的七上八下,虽知道对方是在意识不清楚且是药物导致的情况下才会这样,但是自欺欺人陈碣棋还是挺擅长的。
陈碣棋任由陈珲吸了一小会,他也吸的不多,就是吸一会,停一会,那一小快的皮肤被他口水浸地发白,没有血色,陈碣棋还手放在陈珲的后面轻轻地拍着,让他哥慢点。
还好陈珲不是吸血鬼,不然以这情况,被吸干了陈碣棋还会觉得他哥真有本事。
陈珲放开了人,嘴唇被染地欲红,陈碣棋直起弯腰酸疼的身子,摸了摸陈珲的嘴角,说:“现在满意了吧,消停点。”
陈珲意外了回复了他:“明天再来。”
陈碣棋表情空白,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陈珲小口小口的吸了,感情是他哥觉得这玩意不能一口气吸走,得今天喝一点,再给明天留点。
陈珲清醒的时候是一个板正板正地大哥,说一不二,做起事情来也雷厉风行,除了在陈碣棋这个事情上面拧巴纠结,他不论是工作还是学习都是利落的很,给人很稳当的成熟模样。如今陈珲回复陈碣棋,心里面打小算盘的样子,
陈碣棋意外地觉得他哥很是可爱。
骂他的时候可爱,不理他的时候可爱,打算盘的时候也可爱——嗯,拒绝他的时候不可爱。
陈碣棋忍住要亲他的冲动,叹了一口气,手里的试剂在他手心的温度下变了颜色,陈碣棋忙放回冷藏柜里面,换了一只颜色正常的试剂出来。
“明天还来的话,就不能去员工宿舍了。”陈碣棋边说一边从抽屉里面取出一次性注射器。
陈珲没有回答。
陈碣棋也没有期望他回答。
“低头。”陈碣棋对陈珲说。
陈珲后退两步,碰到了床沿,坐了下来。
陈碣棋亦步亦趋靠近他,站在他哥双腿之间,他将注射器拿开一点距离,免得陈珲被这注射器的针管戳这,他弯下腰,一只手挑起陈珲的下巴:“哥,晚上得听我的。”
陈珲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要逃离那注射器,陈碣棋自然不会给他逃离的机会。
陈珲每次注射结束之后都会有半分钟的疼痛时间,不过那疼痛的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脖子后面发热,发烫,与其说是疼痛感不如说是无法做出任何挣扎的无力感。
陈碣棋贴着他很近,陈珲凑了上去,在陈碣棋的唇部下方亲了亲,试图让陈碣棋放过他的意思。陈碣棋很轻地笑了一声,他太明白了,陈珲的小伎俩。
陈碣棋摇摇头,盯着他的眼睛。
陈珲懵懂地明白了陈碣棋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有些委屈巴巴地低下脑袋,过了一会,陈珲又抬起头,主动地贴上了陈碣棋的唇。
说起来,陈碣棋真的很少亲他哥。
小时候亲的多,不亲不睡觉,不亲睡不着,不亲会害怕。长大了亲的少,亲多了控制不住,亲多了会上瘾,亲多了怕自己真的以为这是真的恋人之间的爱吻。
所以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陈碣棋也很少亲他,最出格的那次就是帮他哥那次,那次陈碣棋真的就是单纯帮他哥,自己后面在卫生间洗冷水,醒来之后还要被陈珲拒绝泼冷水。
陈碣棋感觉到温热的,湿热的。
陈珲很生涩,陈碣棋倒是上手的很快。
他一边装作自己很投入,一边睁着眼睛把拿着针管的手绕到陈珲的后颈处,趁着陈珲闭着眼睛胡乱亲的时候不注意,扎了进去,陈珲猛地睁开眼睛挣扎,陈碣棋死死扣住他的后脑勺,半舔着他,让他放松,生怕针管断在软肉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