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歌已经记不清了,没有七年后的温溶问她,她也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
但她确实早已经拥有了。
或许是有一次她真正渴望站上舞台的时候,不是为了周围粉丝投射过来痴恋的目光,只是她想要跳,只是她渴望自己的身体翩然起舞。
也或是一首歌,一次演戏,是她渴望做到,不关乎别人的看法,不依赖别人的赞美。
是她自己自私的选择,是她为了满足自己情绪。
是她让自己快乐。
可温溶遇到她,倾注了所有的情感,换来七年的无尽等待。
放任她离开,自己苦尝着相思。
温溶为她付出了一切,只为了让她真正的成长。
夏薇歌终于理解了那些,终于理解了温溶。
理解之后便更是对温溶的心痛。
她的姐姐为什么要做到如此,更是在重逢后对她无限的包容。
她有些怨恨自己的任性,怨恨自己对温溶发过的所有脾气。
她好想也撑起自己的手臂,也为温溶遮住风雨。
她让温溶,等了太久了。
她伸手抚上温溶的眉梢,温情的看着对方,浓烈至极,缠绵至极。
温溶半阖了眼浅笑,拉下夏薇歌的手亲吻在她手指尖,在感受到夏薇歌指尖轻颤时,稍稍顿了顿,然后闭上眼。
“没关系,我最终等到了。”
温溶从出生便拥有了太多别人一生都无法拥有的东西。
不仅仅是金钱。
家世带来的从容,家里长辈给予她的关爱。
教她良善,把她教养成一个真正富余的人。
财产的富余,以及精神的富余。
就像温溶所说,她出生在罗马,甚至不会被逼迫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她成长的叛逆也不过是像温泉里掉落下的一块冰块,连溅起的一圈涟漪都不够大,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
唯有夏薇歌,她开始以为自己只是捡到了一只弱小可爱,需要照顾的小宠物,她对此欣然欢喜。
却不想对方竟是她用尽全力都无法填满的人。
或许对方是温溶这一生为数不多的争取了。她倾注了全部,将夏薇歌当做了易碎的珍宝,捧在手心,小心翼翼。
温溶想。
她们该是最契合的彼此。
她成长的路上总是不太在意周围的人与事,却在遇到夏薇歌那刻在意极了对方的一切。
夏薇歌带着苦难降世,需要的爱太多,而温溶正是那个,不会伤害到她,能够毫无保留给予她全部的人。
她们的相遇,她们的相爱,都该是最世间最完美的契合。
温溶轻轻的吻着夏薇歌,炙热的唇畔在夏薇歌手指间辗转。
她毫不吝啬自己的热烈,哪怕在情事的方面,她们也是如此的合适。
她靠近了夏薇歌一步,对方因为她的吻而呼吸急促,夏薇歌能轻易勾起温溶的念想,温溶于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见到温溶的每时每刻,夏薇歌都想要与对方融合。
“姐姐……”她抑制不住的轻喊着。
开口发出了声音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抖成了什么样子。
夏薇歌说了一句便紧紧闭上了唇,不好意思这暧昧的声音再从口中溢出。
但温溶抬眼笑了笑,和熙的眼眸里透着缠着,她的目光锁在了夏薇歌身上,紧紧只是视线的滑过,就让夏薇歌感受到一股全身都被温溶看透的羞涩。
她蜷缩起手指,身子好像动荡不安,无法安放。
她受不了温溶亲吻她手指的小心翼翼,那么轻,痒得快要让她无法呼吸。
她本能的退后一步,腰臀抵到了木制长桌的边沿。
温溶这时又靠近了一分。
几乎完全贴在了夏薇歌身前。
温溶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依旧拉着夏薇歌的手指。
这样的姿势让夏薇歌完全被禁锢在她怀中,身后的退路也被长桌阻挡。
这让夏薇歌想起了之前在节目里的一幕。
她喝醉了酒,被温溶抵在洗手池的台沿。
被温溶强势的侵入口中。
被温溶压着颈部的喉咙亲吻,折磨得窒息。
夏薇歌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喉,吐出的气息带上了明显的颤音。
温溶听到了,听得清晰。
她又扬起了一个笑,温和却又致命。
她的目光望进了夏薇歌的眼眸,裹着强烈的yu火,燃烧尽她的理智。
夏薇歌的理智也一同被温溶夺取,她又垂下泪来,她知道温溶喜欢在这种时候看她哭,哭得摇摇欲坠,支离破碎的样子。
“姐姐……”她又喊着,喊得那么脆弱,如同软体动物发出的柔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