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很喜欢中国的文化,经常与我交流,她开朗热情,还很爱冒险。”
何月月接着说,语气里竟满是缠绵:“我们一起去过沙漠徒步,经历了很痛苦的时候,出来后我们抱在一起哭。”
“她亲吻了我。”
何月月说这话时紧紧盯着温溶,明明唇角含着笑意,语气里尽是眷恋,却让人莫名感受到不舒服的尖锐。
温溶的心稍稍沉下,知道对方这样提起绝不是因为两人都喜欢上了女人,而来找认同感的。
果然,何月月笑过之后又接着说:“不过我们没有在一起,那个女孩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温溶身上,以往何月月看温溶时总是带着崇拜与一丝她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嫉妒。
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她剪了短发的原因,五官变得锋利了,看温溶的眼神也让后者感到了不适应。
像是一种,被人当做猎物死死盯住的感觉。
温溶的指尖因为对方的话语与目光轻颤了颤,她呼出一口,将耳畔被微风吹起的发丝勾到耳后,有些疲惫的半阖上眼,轻声问何月月: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温溶明白何月月的意思,对她说这样的话,目光那般具有攻击性。
落到她身上时,那种想将人看穿的侵略感,让温溶想忽视都不行。
于是她干脆问出了口,看似危险的问题,却是要何月月挑明了。
挑明了,她便能说出拒绝的话。
但何月月又何尝不知道温溶的想法,无所谓的笑了笑,伸手摘下路边的一朵盛开的鲜花,递到了温溶面前。
“我现在还不知道,大概要真的遇见了才能明白吧。”她不说真话,却想让温溶将鲜花收下。
温溶摇了头,退后两步,不接受花,也与何月月拉开了距离。
以她的性子做出如此明显的动作,何月月便知道了温溶拒绝的态度。
但何月月本来就无意隐瞒,依旧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随意的将娇艳的鲜花丢下,也并不理会温溶的拒绝。
“我们进屋去吧师姐,有点冷了。”她不再拉进两人已经产生的距离,却也不会再往后退让半步,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跟着温溶,就像儿时她跟在温溶身后那样。
温溶敛了眉眼,默不作声的往前走。
感叹着何月月真的变化太多了。
幸好何月月不会住在老宅,两人进屋后她便与温老爷子告了别,温溶并不在意对方离开与否,她看着天色渐渐暗下,心中一直烦恼着该如何与夏薇歌说她无法赴约的事。
之前温溶答应了赴约,夏薇歌很是重视,推掉了一个工作腾出的时间。
可明日温溶跟温老爷子上山,她不是第一次陪爷爷,大多时候会在寺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这也是老爷子在软着限制她的自由。
温溶最后给夏薇歌发去了短信,说明了自己因为要陪同爷爷上山,她尽量解释得清楚,但无法赴约应该怎么都无法让夏薇歌心安。
短信发过去很久都没有回信,温溶不知道对方是没空来不及看,还是已经看到了却不想回她。
她走到了卧室的窗边,推开了窗户,能看见外边漆黑的天空。
她忽然想起夏薇歌第一次约会时带她去看过的星空,头顶漫天的繁星,如梦幻一般的夜晚。
她的指尖落在了冰冷的窗台,思念却飞到了遥远的地方。
她的夏夏,此时在做着什么呢?
夏薇歌此时被灌了一晚上的酒。
因为去上恋综而推迟大量的工作,加上近期又吵着转型做演员,还任性的爆出自己的前女友,公司哪怕再捧着她,董事会也对她很是不满。
许总让黎姐带她来参加聚会,除了夏薇歌和几个小艺人,其余都是公司的人。
公司内部的人,给夏薇歌灌酒,黎姐也不好去挡。
何况许总就坐在桌上,冷眼看着夏薇歌被灌,没帮着说一句好话。
夏薇歌也明白了,今晚就是许总带着人过来敲打她的。
她被公司一手捧起来,没让她见什么圈内的恶心的事,她一步步走到了公司一姐的位置,公司才对她放松了一些,可她却刚放松一点就搞出这么多事来。
不过许总做事有分寸,哪怕今晚真灌得她不省人事,人身安全却还是有保障的。
夏薇歌便不管不顾了,给她灌酒她就喝下,要敲打她她便认下。
最后喝得吐了两回,头晕得不行,许总才冷着脸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