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多一怔愣,说:“行啊,那说好了,你做饭,我吃。”
盲盒机器骤然亮起,滚动条开始提示参与者拿去盲盒。
“不对劲。”林涛涛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只有我们。”
“是不对劲!”赵对对尖叫了声:“乐乐不在!”
这一次的参与者只有金红色指环的队伍。
卡片上的主题是。
【入梦】。
这是经历最短的时间静止走廊,一切发生得非常快,没有给参与者任何缓冲和商讨的时间。
眼前的光芒骤亮,一切天翻地覆前,凌厉感觉到宋成双一把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他听见了骨骼撞击的声音。
“宋......”
“你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找到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爱我,小心......”
后面的字凌厉没有听到,他要他小心什么?
还有,宋成双截然不同的态度让他心生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厉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他讨厌这个房子的结构,唯一有窗户的房间只有客厅,却正对着隔壁的卧室,两侧是严实的两堵墙,这样的房型注定这里的租金跌价到感人。
凌厉拉开了窗帘,他已经不确定昨晚发生的是噩梦还是现实。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隔壁房间总是在深夜传出吵闹的声音,有人趿拉着拖鞋走在陈旧未修的木质地板上,木板的崩裂发出了偶尔的“咔哒”声,他甚至听到了短促的尖叫。
就在昨晚,本就睡眠质量不佳的情况下,凌厉再次从浅睡中惊醒,当他略显不耐地拉开客厅窗帘时,在对面的玻璃窗上看见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隔壁的卧室拉满了窗帘,室内是浅黄色的灯光,朦胧又灰暗,而映照着的倒影清晰地将震惊的一幕幕复刻在了凌厉骤然紧缩的瞳仁中。
一个像是男人的身影抡起了工具砸向了身前的另一人,那人应声倒下,头颅直直地飞了出去,溅起的血渍喷洒在窗帘上。
杀人了!
而当他震惊地后退一步,打算拿手机报警时,对面的灯光骤然熄灭,所有的声音在瞬间消弭,仿佛从未发生过的死寂。
这一切都太过真实了,惊魂未定的凌厉战战兢兢地在客厅浑浑噩噩地呆到了天明。
上班前,当他走过隔壁门口时,忍不住看了又看,大门紧锁着,门口挂着的吊兰已经枯死,这还是上一任户主搬家时留下的,这一户暂时无人居住。
这是一座空屋,根本不可能发生昨晚所见的场景!
之前的日子里,凌厉三番五次地听到动静,他曾向物业管理处反应过情况,他们也积极联系了户主,户主表示已经大半年没有租出去了,也很负责地上门察看,完全没有人入住的痕迹。
上班前,凌厉还是又去了一次物业,当然省去了昨晚看见的“杀人”画面,只说了隔壁吵吵闹闹的,莫非是进了小偷,而物业对凌厉的这番说辞已经全无耐心,甚至觉得他是闲得发慌故意找事,于是在物业彻底发怒前,他捂着脑袋火速跑开了。
凌厉的工作是一名入殓师,在他高中时期,父母因意外去世,性格多少有些走偏,好在他的发小给了他很多帮助,挨过了痛苦的低潮。只是这些年凌厉的内心难免有些落寞,说得再好听,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事无法轻易抹去的。
殡仪馆里是家属哭天喊地的悲鸣,其实多年的工作习惯让凌厉依旧不太习惯去面对这些,毕竟总是触动心底最难受的事是相当让人痛苦的。
这一天的时间里,他总是想起昨晚看见的恐怖场景,下班前,发小赵对对发来了消息。
【发小赵对对:老凌,出来吃饭,撸串,老地方,我已经上座了,快来!】
【凌厉:半小时后见。】
赵对对是他发小,他们从小住在一个老弄堂里,凌厉觉得友情是件很神奇的事,弄堂里这么多小孩,唯独他和赵对对玩得最好,即便之后拆了迁,他们也都长大了,也一直保持联系。
凌厉换下了工作服,顺利还买了两杯赵对对爱喝的奶茶,等他赶到餐厅的时候,赵对对已经不客气地吃上了。
寒暄过后,赵对对打了个嗝,突然说道:“你还记不记得陆文多?老弄堂的时候住在你隔壁房间的那个?”
“有点印象。”凌厉问:“和我们没怎么玩过,他怎么了?”
“人家都当大明星了。”
凌厉摇头:“很厉害么!”
赵对对知道凌厉不怎么关心这些,却还是说得津津乐道:“我们弄堂里一起长大的竟然出了个明星!也是很厉害了!他以前和我们玩过几次,后来怎么着就不太和我们一起了,哎,我可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