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皱眉:“你说道匡兴为,从离开地下室后就没再见过他了。”
穆依婷说:“他知道我们一定会找他算账,当然尽量不出现了,我说有没有可能他在昨已经被噶了?”
“糟了!”凌厉转身往核电站的方向跑去:“他以骗取盲盒为目的,该不会对陆文多他们下手吧。”
虽然林涛涛也留在了铁丝网附近,可凌厉糟糕的预感让他必须回去看一次。
凌厉在长街的拐角处碰到了也同样回头的林涛涛,林涛涛说在附近还有个地下室,可能会有这里居民暂存的水和食物,他就过来找一下。
宋成双不经意地皱紧了眉,却也没说什么,等他们跑回了铁丝网那里,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
陆文多侧身躺在地上,好像是被人移动过了,身下蔓延着大片的血迹,整个人几乎没有了意识。柯向阳歪着头倒在地上,他应该努力爬行了一长段距离。文静倒在了一边,脑袋上破了个大洞,汩汩地冒着血珠,寻修歪坐在地上已经晕死了过去,手里紧紧地拽着石墨,因拽得太紧,右手的掌心血流不止,溃烂发脓,可见白骨。
“这......发生了什么!”罗晓英上前,和穆依婷一起把文静先扶了起来,她头上散着石墨的碎块。
而在另一侧,站着神情凝重的费深和尧晓东,尤其是费深,他显然很焦躁,甚至抬脚不时踢打着发泄。
而在他们脚下,以跪坐的姿势趴着一个人,他一动不动,贯穿他身体的铁丝却刺入了上方的天际,尖端冒着血珠一路流下。
匡兴为死了,以这个世界绝不可能的方式死去了。
尧晓冬挠了好久的头发,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忐忑地看着费深,试图解释道:“这个人不是我们杀的!”
匡兴为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他的死活宋成双根本不介意,只是他们还未从他身上打听到组织的线索。
“其实你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我。”费深忽然回过了神,刚才他的确有些被惊到了,可转念一想,他没有直接动手,按照盲盒的规则,他没有越界:“你们和他不对盘吧,他死了,你们也算轻松了。”
尧晓冬知道费深这人说话容易得罪人,毕竟金红色队伍人多势众,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这人叫匡兴为吧......我们走到这里的时候,他正用砖头砸那个女人。”尧晓冬指了指破头的文静:“他突然看见了我们,就发疯似地朝我们扑来,我侧身一闪滚到一边,磕了一大块皮。”
尧晓冬卷起了裤腿,他们辐射病的症状已经开始成行了,再这么一碰撞,从膝盖到脚裸处大片的皮肤被摩擦得鲜血淋漓。
“他就像个疯子一样。”费深想起刚才甚至觉得莫名其妙:“我和他打在了一起,他力气极大,下了狠力气,我好不容易推开他,他自己往前一冲,扎到了那破损的铁丝网,网就这样裂开了。”
费深说得头头是道,于向安却反问了一句:“人都死了,所谓死无对证。”
“你几个意思?”费深这几天也不好过,昨晚能活下来已经是遍体鳞伤了,被这一追问,不禁怒火中烧:“我杀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哪儿知道这人是个疯子!当时你们那个朋友也醒着,不妨去问问他。”
费深说的人是寻修,他们想法子剥开了他手中紧握的石墨,他右手手掌几乎全废了,于向安猜测是他看见了文静被匡兴为袭击,徒手从他手里抢过的。
费深他们也无处可去,索性也在原地修整,顺耳听一下他们的线索进展。
“林涛涛。”宋成双凑近了他,可是在旁的凌厉还是听清楚了。
“嗯?”
“你说你是看到了另一个地下室,所以刚才想去试试找食物?”
“嗯,昨天混乱的时候看见的,怎么,有问题?”
“有地下室的空气流通是不同的,这么说吧,除了我们最开始的那间地下室,我没有感觉到这座荒城还有地下室的存在。”
林涛涛没有质疑宋成双的意思,却还是坚持说:“我相信你,可我也信任我的眼睛。”
其实林涛涛并不明白为什么宋成双对此如此执着,能找到可利用的水源和食物的概率非常低,他不过一试罢了。
“我要确认一件事。”
宋成双和林涛涛去了发现地下室的那栋楼,然而眼前的楼房和其余的并无差别,根本没有所谓的地下室。
林涛涛也傻眼了,他反复进入大楼,再三确认这里的确没有地下室。
“这怎么可能...”林涛涛额头冒起了冷汗:“我不仅昨晚看见了,刚才还特意进去寻找食物。”林涛涛甚至特意强调了,这一次复刻的技能与此全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