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爸妈要回来了?”
富闲说:“嗯,我爸是肯定要回来的,我妈也说要回来,毕竟我爷爷从前对她很好。”
“你都有五六年没见过你妈了吧。”
“差不多吧,也许还不止,如果我妈回来,不知道我那个继父会不会也回来,我倒可以问问他yanunu的事。”
“行啊,富闲!”穆依婷像哥们似的撞了下他的肩:“坚强了啊,出息了啊!”
“我已经没资格害怕了。”富闲低下了头,眼睑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文多只知道自己听了一堆先前并不知道的事,想发火,又不能发火。
这穆依婷,怎么什么都知道?自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夜已深,参与者们陆续进入了或深或浅的睡眠。
漆黑静谧的森林,薄雾弥漫的深夜,四道影子始终在她眼前,无论她如何奔跑如何追逐,他们始终在她触手可及之处,却永远也感受不到了。
罗晓英头一歪,猛地惊醒了,黑暗中她愣愣地看着前方,抬手擦了下眼睛,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梦见了朋友们。
罗晓英猛地吸了口气,四周的参与者似乎都在熟睡,唯一的那道窗口也是灰蒙蒙的,天还未凉。当她打算换个姿势继续睡的时候,发现左侧房门敞开了,黑暗中的轮廓在挪动。
“谁!”罗晓英站了起来。
她一惊醒,陆陆续续其余的参与者也揉眼醒了过来,左侧房屋里的那道轮廓开始向外移动,一个男人不好意思地走了出来,试图解释这一切。
“你们都睡着了,我心想着先进去看看。”
这种解释根本没人买账,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朝他走去,他脸色冷又沉:“吕正奇,你是怎么进入这间房的?”
凌厉从他们的指环判断,他们是同一个队伍,就是林涛涛口中不好惹的金黄色,而这个男人就是他们这一队作为队长的存在。
显然吕正奇有些惧怕他,连语气都结巴了:“费......费深......钥匙就在我身后的地毯下,我突然就摸到了,所以就......”
前言不搭后语。
费深冰冷的脸笑了笑:“哈哈,我们忙了一下午都没有发现地毯下面藏着钥匙,你睡了个觉就突然发现了,然后趁夜黑就不小心进去了?是打算找到了什么线索直接分享给我们?”
这话明晃晃的讽刺和暗示。
骑虎难下的吕正奇也只有尴尬地点头:“反正我也睡不着,就......”
其余参与者吵着要进去查找线索,只是里头乌漆嘛黑的,他们从散落的杂物里摸索到了几根蜡烛,点燃后鱼贯而入。
陆文多稍稍走进,便捂住了鼻子:“这什么味,不对劲。”
的确不对劲,分明的血腥味和一种腐烂的气息。
吕正奇被刚才搞得很尴尬,只能落在了最后,他的脸色也显得局促不安,估计还没发现什么,就被惊醒的罗晓英给打扰了。
前方的参与者开始窃窃私语,既然都是老手,最大限度地降低了震惊。
这是一间没有陈设的空屋子,屋子地上凌乱地摆放着一些衣服,有参与者拿着蜡烛凑近观察,眉头一皱,“是消防服,染血的消防服。”
“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有消防服?”
“这臭味不像是这件衣服发出来的啊!”
好几个参与者太过好奇,拿着类似棍子一样的条状物在翻检着衣物,有人尖叫了起来。
“快看!这里有具白骨在!”
厚实的消防服下覆盖着一具白骨,尚且算得上是完好无损,并没有缺少某个部位的骨骼,看上去也相当地正常。
“你们过来,这里也有白骨!”
在另一具消防服里也同样发现了一具白骨,它是穿在消防服内的,这一点是和之前那具明显地不同。
吕正奇手里没有可挑检衣服的道具,他随手捡起了离他最近的一件消防服,心想做不过又是具白骨,反正是盲盒世界的老套路了。
随着一声难以抑制的恐惧的叫声,吕正奇腿一软,整个人往后一瘫。
消防服下并不是一具白骨,而是一具正在高度腐烂的尸体,血肉模糊中可见森森的白骨,吕正奇惊恐地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两手不停地互相擦拭。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女人喊道:“地下室的房间里放着尸体!还是消防员的尸体!
“是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是谋杀?”另一个女人捂着嘴退后到了门边,她对这样血腥的场景本能地感到不适,尤其这具正在腐烂的尸体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是谋杀吧,有人谋杀了这些消防员,然后将尸体搬运到了这里。”
其余参与者索性将有衣物的地方逐一勘察了一遍,只是有了吕正奇的先例,没人愿意空手去触碰这些,于向安从离开的参与者手里接过了棍子,他仔细地查看着那具正在腐烂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