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一次。”宋成双往后退了一步,无奈地轻笑道:“亲爱的,忌日快乐。”
手腕上传来冰冷的凉意,凌厉拽住了他的手,宋成双眉心紧皱,身体却不自觉地向前挪去。
“亲爱的,你要带我去哪里?”
凌厉当然不会回答他,他的力气很大,几乎是推动着宋成双向前走。
这和以往任何一次发生的情况截然不同,宋成双很确定凌厉已经死了,而作为死去的参与者加入了游戏成为死亡力量这点无可厚非,可凌厉的举动不仅没有要杀死他的意思,反而像是要带他去某个地方。
宋成双反手握住凌厉的手,笑道:“亲爱的,刚才可让我好找,这么急着去哪儿?”
凌厉依旧没有回答他,行尸走肉般地引着他向前。
宋成双嘴里在调侃他,心里却在火速地复盘整个经过,很显然这次的事态和之前全然不同,凌厉似乎是带有某种意识地在行动,可他此时分明是“死了”的,和之前死去的丧生者也不一样。
脚尖触碰到了坚硬的东西,是台阶,而与此同时铃声被敲响了,掌心中紧握的人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什么?死掉的老凌不仅没有杀你,反而引导你去到某个地方?”就地而坐的赵对对张大了嘴,咬到一半的鸡蛋落在了地上,散了一地。
他们拿到早饭后直接就地而坐,说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安乐心有些心虚理亏,毕竟凌厉的“死亡”是因为他要走了自己的手帕,虽说真要纠结起来,这事和安乐心也扯不上关系,可她不是没见过宋成双暴走疯魔的样子,她可不想自己被他扼住命运的脖子,思前想后乖乖地闭嘴吃饭才是正解。
宋成双反复摩挲旋转着指间的手编指环,若有所思地对上了安乐心闷头干饭的头顶。
“安乐心。”
“在!”安乐心吓得饭盒不稳,差点全盘倾洒。
“你详细说说昨晚发生的事,细节也要。”
安乐心垂死挣扎了下:“可以不要吗?”
“快说。”
安乐心放弃挣扎:“宋顶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其实真的没想把手帕给他,我不是这么没人性的人,是......”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宋成双语气平静地补了句:“靠你们没用,凌厉一定是察觉了什么。”
众人:“......”
林涛涛:“......”你礼貌吗?
安乐心将昨晚发生的所有细节一一告知,包括她能听见和区别最微不足道的声音。
赵对对揣摩着安乐心的技能,表示比自己的可牢靠太多了,安乐心只是苦苦一笑。
宋成双皱眉问道:“你刚才说凌厉看见了手帕上绣着名字?”
“也不算名字吧,就是一种称呼,囝囝,然后他说没法跟我细说了,有要紧事要去求证。”
“囝囝?”余灿放下了手里的食盒,“这是一种昵称,一般对家中幼子都是这样的爱称,就像对女孩会称呼为囡囡一样,前几天朱芬就总在我面前提到她儿子。”
余灿大惊,要不是安乐心提到了这两个字,恐怕这两个字在她眼里根本是可有可无的线索。
“莫非还真的是朱芬!”
宋成双的语气给众人的感觉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不是莫非,事实的确就是如此,朱芬就是那个找到手帕的人,而给她手帕的就是管理员。”
余灿直摇头,她对宋成双得出的这个结论全然不懂:“我不相信,不管朱芬是自己无意中找到了手帕,还是管理员给她的,她都没有理由不告诉我们,而且为什么管理员会给她手帕?”
“因为管理员想留下她。”安乐心明白了昨天管理员在背后那句无声的话中之意:“他喜欢朱芬,想要朱芬做他母亲,所以他把手帕给了朱芬,这是开启通往七楼的契机。”
余灿还是摇头,在她看来,朱芬并不是什么心恶之人,虽说不是相熟之人,但她几乎可以肯定朱芬对他们是没有恶意,这从她第一天的态度就可以看出。
陆文多说了句:“余灿,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心隔肚皮,更何况是根本不熟悉的人呢,你怎么看得出人家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余灿本就不善于辩词,被陆文多这么一说,更是怼得哑口无言,在她看来作为一个身在盲盒世界的单身母亲,朱芬根本不会对人存有恶意。
“除非管理员对她说了什么,而朱芬所知道的事不能说给我们听。”宋成双说:“这种事无从推测,我们只需要顾及眼前的,我有两种推测。”
陆文多以饭盒代酒:“请大佬明示!”
其余人:“......”
宋成双平静地说:“破解丢手帕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自己把手帕扔掉,这样你只要沿着走廊就可以走到尽头的维修gg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