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心也想放在宋成双这里,只是她毕竟和他们不同队,宋成双有些顾虑是否会造成影响,可安乐心觉得自己落单已经够惨了,要是连盲盒也不见了,就是绝对的死局,宋成双觉得她要是执意如此,自己也坦然接受。
于是在第二个周二,凌厉一人驮着其余所有人的盲盒出发去宋成双的家。
对于去宋顶流的住宅一事,他原本是拒绝的,倒不是怕被某人骚扰和告白,而是凌厉有些不知怎么面对宋成双,对于只有两人单独存在的空间,他总觉得至今无处下手。
他对宋成双,毫无疑问是喜欢的,可是这份喜欢有没有夹杂着其他感情,凌厉没有深究也不愿细想。
陆文多曾感叹过:“除了我和赵对对,老凌啊,你这辈子就打算一个人这么过下去了,对吧。”
当时的凌厉只说了句:“咸吃萝卜淡操心。”
陆文多不服,又补了句:“老凌,说实话啊,兄弟是希望你好的,那些不好的事都过去了,人呢,不能总陷在悲伤的情绪里,你说是吧,其实我也懂,所谓的换位思考就是屁话,谁能真的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感同身受呢,但是我是你好兄弟啊,老凌,我得看你好!往俗气的说,就你这张脸,我求你去祸害个帅哥回来让赵对对别再整日YY我们了。”
扛着一大包盲盒下楼的时候,看见了停在楼下大门口,就差没赌上门的宋成双。
凌厉瞅了眼大明星的座驾,嗯,平平无奇,就辆非常普通的私家车而已,幸好,没开出什么高级跑车来闪瞎一个小区的狗眼。
宋成双驾轻就熟地接过了他手里的包,随口说:“我问陆文多拿的地址,你一个人来,路也不近,太危险了。”
今天阳光有些烈了,凌厉随手想摇上车窗,却卡在了半途。
宋成双踩下了剎车,前方是红灯。
“车窗有些问题,等过了这周我要送去修理。”他回头在后座拿了顶鸭舌帽盖在了凌厉脑袋上。
“这牌子,是你新代言的。”
“我知道你不关心娱乐圈的事,也没什么喜欢的演员歌手什么的,竟然知道我代言了新牌子,你开始注意我了。”宋成双开车很专注,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着这句话。
“我最近看了不少你演的戏。”凌厉不忘加上一句:“演得很好,看看陆文多的,简直辣眼睛。”
“所以......”
“所以。”凌厉不等他说完,直白地问:“宋顶流,大明星,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我自问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上班族一个,工作地点殡仪馆,我没什么大额存款,但也从没缺钱过,总之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们的交集几乎没有。”
红灯转了绿灯。
宋成双脚踩油门,车开得相当稳当,“看不出凌先生还是一个有着传统门当户对观念的人。”
凌厉听出了这话半真半假的讽刺,只说:“我只是好奇,你到底看上了我什么。”
“什么也没有,就是一眼相中的。”
车速加快了,凌厉脑袋上的鸭舌帽被吹飞了大半,他随手拿下,脑中却思绪一闪。
“黑色的鸭舌帽,富闲也有一顶。”
“我见他戴过,不是这个牌子的,应该只是个杂牌。”
“不是,宋,我似乎在梦里见过富闲......”脱口而出后,凌厉才讶异自己所出的话,这只是他的直觉,如果让他回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梦,他压根答不上,甚至根本无法自圆其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他突然认为,他在梦里见过。
凌厉闭眼拧了下眉心:“在盲盒世界里的时候,我总是做梦,可是清醒后,我什么也不记得了,这感觉太奇怪了,它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宋成双沉默了下,半晌,问:“一点也不记得了?有没有具体的特别不一样的事或者人?”
“没有,完全不记得,但是我却莫名坚信我做过梦,并且它很重要。”
宋成双的小区坐落于R市最独特宁静的区域,马路宽且长,车辆极少,沿路两侧种满了梧桐,夏日的时候,树叶茂密浓集,阳光从树叶的缝隙蹿溜而下,视线里都是极其漂亮的金色光线,到了秋季更是一整条街覆盖着厚厚的棕红色落叶,赵对对每年都会来这里打卡。
这区的房价之高让人瞠目结舌,附近所住的文艺两界占了大半,这里距离海景大道也不远了,驾车约莫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宋成双的公寓是栋五层的酒店式公寓,他住在二层,从停车开始到上楼,一系列严格紧密的安保措施和身份物品检查,就让凌厉觉得他们的确找不到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
公寓的装修是极简的欧式,而宋成双选择的家具都是冷色调,开放式厨房里摆放的餐具也几乎是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