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双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只说:“你承认你和他认识?”
林涛涛自知说得太多,他靠着墙,不再说话了。
顶楼阳台上,余灿和赵对对正在收起晾着的毛巾,她见余灿欲言又止的模样,索性直言:“我们没发现什么,即便有,我也不会直说的,余姐姐,你如果想问这个,大可不必了。”
赵对对有认真地想过让余灿归顺到他们这一队,毕竟论手绳颜色,余灿也是他们这一队的。但是眼见余灿就是放不下那个渣男,赵对对觉得她的想法太过危险,要是真的透露了重要信息,难免对自己队伍不利,思前想后闭嘴最好。
余灿有瞬间的失神和怔愣,却也只是微微点了下头表示理解,两人便不再说话了,默默地收拾完就预备下楼。
赵对对从顶楼遥望这个虚幻的城市一隅,望着远方并不存在的房子如虚线般的轮廓,不禁悲从中来,无力和彷徨在她内心交织成了小小的漩涡,她没有因此沉沦溺毙,却觉得自己被这样荒唐的情绪折磨得不再像她自己了。
她朝着余灿的背影喊道:“余姐姐,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只会帮你一人。”
傍晚,他们掐点再一次去了老弄堂。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率先放在了有问题的六间房屋,凌厉在下午的时间里,根据老照片下标注的弄号门牌的提示,他找到了宿舍楼的对应的房间。
分别是他自己的,宋成双,赵对对,肖晶(被薛凯抢夺后),冯少霞和吴勇男。
除去已经死去的冯少霞和肖晶,也就是今晚在他们四人之中还会有人触发死亡条件。
因此他们在进入老弄堂之后,凌厉率先去了他和宋成双的房间,这一次所有人都没有单独而行,薛凯他们甚至紧紧跟着凌厉等人。
相邻的两间房间和先前相比,并无异样,凌厉算着时间在房间里起码站了十五分钟,也并没有出现电视机自动关闭开启的变化,甚至房门也没有其他动静。他们又转道去了隔壁对应宋成双的那间,也没有异像。
薛凯开始不耐烦了,傍晚留给他们寻找线索的时间是三次里最少的,他急于想知道哪间房会有问题,不耐放地吼道:“你们看完了没有!再不去其他房间就来不及了!”
“你着什么急。”富闲抱着胳膊,慢悠悠地说:“那么多房间本来就不可能一小时内都检查清楚,晚饭后还有时间,慢工出细活,你懂不懂!”
“瘸子,闭嘴!”
富闲看着他凶悍的模样,闭嘴不语,心理倒盘算着等到了晚上buff加持的时间段,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他。
在他们就要离开这间房的时候,林涛涛突然出声阻止了:“等下,墙上的日历似乎写了什么。”
傍晚的老城区光线已经相当黯淡了,在没有灯光作为辅助的前提下,看清房内家具物体的大概构造已经是极限了,可林涛涛却能看见日历上细小的字体。
宋成双朝林涛涛的方向看了眼,似在思索着什么。
凌厉凑过去,几乎是鼻梁紧贴日历的距离,他才看清的确在上面写着什么。
日历的年份是八六年,和杂货铺墙上日历的时间并不一致,和凌厉之前来此见到的年份一样,然而眼前这一页的月份是六月,在二十二号上用红色的笔画了个圈,这是之前完全没有见到的,也就是说这间房间出现了改变。
林涛涛说:“今天是六月十九号。”
凌厉说:“不管这个红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九八六年的六月二十二日一定代表着发生了什么事。”
在薛凯的不满愤慨中,他们又去了赵对对的房间,和她所说的一样,这间对应的房间并没有那个奇怪的通天的柜子,床左侧的距离空空如也,而她的房间也不存在任何异样。
他们只能先行回疗养院吃晚饭。
薛凯用了最蠢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时刻跟紧他们,原本打算在食堂也挨边而坐,只是五点是饭堂吃饭人最多的时候,凌厉六人找了个长条的六人桌坐下后,等薛凯他们打好饭,四周的座位都被其他医护人员占满了。
赵对对不禁松了口气,她用肉酱拌着米饭,咕哝了句:“这人简直是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是个神经病!”
林涛涛少有的出言附和:“没错,他就是个神经病,还是个武力值极强的神经病。”
赵对对心有余悸:“你也打不过他?”
“打不过。”
宋成双却问:“穿蓝色条纹的人有没有出现?”
其余人目光梭巡四周,纷纷表示还没有出现。
凌厉说:“傍晚是老弄堂开启过去模式的节点,只是线索不会特别多,晚上才是最重要的,等下我们再去另外三间房查看,然后再去刚才检查过的三间,我个人是觉得刚才那三间在今天是不会有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