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无奈地说:“人手不够嘛,等这里的居民都拆迁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好这纪念馆。这些箱子里有好多是拆走的居民留下的东西,有些纪念币还有粮票油票什么的,以后怕是见不到这些东西了,上面放着几大本纪念册,都是些老照片,是以前那些住户拍的,还有本签名的大本子呢,我给你们找找......”
老大爷说干就干,从那几大摞相册里抽出了超大一本。里面满满贴着照片,下面是各种字迹和手印。
老大爷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些前尘往事,每一样东西都是他的回忆。
凌厉翻着手里的大本子,眼睛一亮,他压低了声音:“宋,这是本好东西。”
“多好?”
“住户的照片,签名,也写上了大致地址,你说是不是好东西!”
凌厉只是粗略翻了下,就看到很多合照下都会写明是多少弄多少号,还有会签名。
凌厉回头:“大爷,这里住户那么多,签名本就这一份?”
“做这些事很费时间,还要拍照什么的,马路对面中间那一大块房子是最早拆的,留下签名信息的大部分都是那里的住户。”
凌厉,富闲和陆文多,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签名本,企图找到重要信息,在这方面宋成双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他索性闭目养神。赵对对还指望凭借自己的“技能”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无奈她在老大爷身边叽叽喳喳了半天,没得到任何回应。
“有了!”凌厉心中惊喜,可不免有些意外,他看到了照片,虽然上面的人物面容不算清晰,因为底下写了门牌号,所以凌厉确认不会认错。
那是张四人合照,两位老人和两个年轻人,看着十八九岁的模样,底下写着924-20,924-21下是两个红色指印。
再往后同样还有一张合照,是四位老人和三个孩子,分别写着927-11 ,928-11,926-31和927-16,底下有四个红指印。
凌厉说:“宋,我想我不会认错,这三张照片上的老人和我今天拿到的照片上是同样一批人,虽然两张照片的拍摄时间可能相隔几年,但是模样并没有很大变化,我想我没认错。”
“但是有些奇怪,六个红指印。”凌厉自语着:“加上那些孩子,总该有11个人,即便老人不识字,只能按手印,那孩子呢,孩子完全可以签名或者手印,为什么就像是没有留下记录?”
“看仔细了。”林涛涛指着本子页边竖向用黑色钢笔写的字。
【健康安宁喜乐】
陆文多说:“这怎么那么像祝福语?”
宋成双听清楚了,“六个字,有没有可能是那几个孩子的名字?”
凌厉说:“这几个字都是好字,用来取名字寓意都不错,也很符合这个年代的取名方法,但是这六个字要怎么取舍就不好办了。”
“别猜了,直接去问问就知道了。”
陆文多直接拿着照片问下向了老大爷,他特意换了个说辞:“这几个孩子现在都长大不少了吧,这最大的那个也该毕业工作了,他们是这些老人的孙辈吗,看着真的其乐融融,太好了。”
不想那老大爷神色一变,眸色暗沉如夜,沉沉的悲伤染尽了苍老的面容,他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接过了相薄,沉默地转身就走了。
这是盲盒世界一种自我的屏蔽机制。
每次参与者提到非常关键的问题时,NPC的行为举止都会相对反常,轻则拒绝回答,重则暴力相对。当然这也直接说明了,参与者在盲盒世界的前期就摸索到了关键的核心,当然这是以“死亡”为前提的盲盒世界不愿看到的。
凌厉说:“果然这几个孩子是重点。”
陆文多接口:“难怪办公大楼里的档案室,那些住院者信息的登记册都烧没了,看来是盲盒不想让我们找到老人和这些年轻人的关联。”
“不对劲。”
宋成双侧头:“什么?”
凌厉摇头:“你们不觉得奇怪么,孙辈的话是亲属,这一层关系何必隐瞒?除非根本不是亲属。”
宋成双点头:“的确,还有那一碰烧成灰的住院名册,如果不想让我们找到关联,大可不必有档案室这样的地方,何必多此一举让我们找到却查不到,我在想宿舍楼和老弄堂里的景象如果代表某个行为举止后产生的结果,那员工大楼也是如此,这本名册是被烧掉的,呈现的结果就是一碰即碎。”
富闲问:“不是亲属,还能是什么关系?”
林涛涛说:“答案还在弄堂里,如果因为我们不停地触发着某些信息,会有相对应的结果产生,我想线索会不停地出现,这应该也是盲盒特意为之的机制。”
这个世界线索的呈现方式和上一个世界“囍”何其相似,只有触发了剧情才能得到线索,这就好比如果你拥有超高的智商和最佳的运气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正确的线索,盲盒的设定和力量是参与者根本无法打破的,他们只是最微不足道的棋子,棋盘中的每一步看似因人而果,然而背后却像是被束缚着无限的绳索,他们是一个个被操控的提现木偶,力挽狂澜地躲避死亡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