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多少见的附和他:“可不!好恶心啊,在我面前打女人!这混账!要说那个余灿也是奇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也太憋屈了吧,想想赵对对那个暴脾气!”
陆文多以前笑话她不够温柔,现在觉得似乎赵对对才是真理的那个。
“心理疾病。”
“啥?”众人狐疑地看向了宋成双。
宋成双平静地说:“心理上的问题,只有自己解决。”
为了中午争取更多的时间寻找线索,他们火速地吃饭到一半时,赵对对和余灿走进了食堂。
余灿头上有伤的地方都擦了药水贴了创口贴,她还有些局促,被赵对对硬拉着和他们同桌坐下吃饭。
赵对对眼见周围都是自家人,也不打算客气,直接洗脑:“这种男朋友,你是打算留着过年?别告诉我他是你丈夫吧......真是要命。”
余灿轻轻摇了摇头:“不......还不是...他是我男朋友。”
“那还好,赶紧分了啊!分之前先一巴掌打回去!”赵对对眉头一皱,咬文嚼字:“等下,什么叫做还不是?你别告诉我你们打算要结婚了吧,姐姐,你是没吃药么?”
“我们两家以前是邻居,小时候家里条件都不太好,我父母在菜市场卖菜,他父母在旁边卖鱼,就这么认识了,其实他以前对我真的挺好的,后来他家里出事,他自己工作也不顺,难免暴躁了些。”
赵对对眉头皱成了群山:“他这么骂你还打你,以前对你再好也没用了,姐姐,你不如跟着我们吧,你早晚也是要跟着我们的。”
余灿不懂:“什么意思?”
“手绳啊,你没看到你手腕上戴着的?和我们颜色一样,保不齐每个世界我们都能撞上了。”
余灿怔怔地看着那条红金相交的手绳,只说:“我看到了,我倒没仔细看颜色,以为大家都戴着,也许是某一种象征,那他的颜色和我的不同。”
赵对对觉得她真的没救了,但是又不想放弃,于是打算继续洗脑。
吃完饭了饭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走出了疗养院的大门。
今日阳光甚好,午时左右,街上往来的人群并不多,周围的商铺小店也都开了门,比起昨晚是热闹了不少。
他们沿着街边而走,明亮的光线和人声喧闹的商铺在这个年代的渲染下,特别的有烟火气。
赵对对看到迎面走来的一个学生正在咀嚼着泡泡糖,不免童心大动,指着不远处一个杂货铺说:“我去那里看看,再试着攀谈几句,看能不能得到这个疗养院的消息。”
可惜没几分钟赵对对就耷拉着脸,没精打采地回来了:“没辙,老板娘爱理不理的,我又没钱买东西,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我这次好失败啊!世界的馈赠啊!是失灵了么!”
陆文多友好地劝慰:“可能是难度提高 ,别人不愿意轻易给你信息了。”
赵对对又说:“但是我得到了个信息,不知道有没有用,杂货铺的墙上挂着日历,今年是一九八九年。”
他们昨晚走过两侧的街道,心里清楚这条长街的大致布局,另一侧几乎都是居民住宅。
他们从商铺那侧绕了回来,凌厉见宋成双停在了老城区的入口,这些老房子成排堆砌在长街一侧,会留有小小的口子让人通过,就像条羊肠小道一样。
凌厉问:“宋,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宋成双点头:“昨晚,你说这里的灯亮起了?还是靠里面的位置,而就在那时我感觉到了微弱的气息。”
凌厉说:“是的,有问题?”
宋成双顿了顿:“直觉,我们晚饭后路过的时候这里没有亮起灯,但是等到宵禁后这里的灯却亮起了,也许其中包含某种含义。”
凌厉说:“高度问题?我们走过的时候,里面亮灯我们也看不见,但是从住宿楼往下看就能看到。”
“不是,是我的感觉。”宋成双神色微异:“我能感觉到人的气息,但是昨晚经过的时候,这里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一致认为需要进入一探究竟,大白天的,出事几率也不会高。
离一点还有好一会儿,他们决定先进入查看,有任何不妥及时原路返回。
说来奇怪,今日阳光大盛,可一进入这些石库门老房子的小巷,明亮的光线活生生被掩去了大半,活想走在雾蒙蒙的阴天里,周遭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十度不止。
凌厉小时候住过几年石库门,他们这一代多数幼年时的居住状况都不理想,石库门也已经从最初的样式改造成了新式石库门。
这里和他记忆中的石库门别无二致,青石砖的墙面,凹凸不平,缝隙间夹杂着幽绿的青苔,石库门的房子挨得近又挤,好几户人家堆砌在一起,通常大门后都会有个狭窄的小院子,每走数十步就会看见一扇扇老式的乌漆实心厚木做的圆弧形大门,四周则是清水砖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