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还站在原地,寒风抚过如同秋水的灰眸,寒风凌冽,为眼里点缀出破碎光泽。
眉眼间产生一瞬惊愕,转过脸去,面向寒风的尽头,此后失神无数时刻。
忧愁、无奈与心酸,泪光盈盈是无尽的遗憾。
庭芳感叹,人,贪心不足,其实关少卿知道他的生日,送他礼物已是幸运。
夜风同他缠绵悱恻,他的私心更甚。
——
春节一晃而过,二月寒意依旧,三月到处都是春日的颜色。
春光破窗而入,春风丝丝缠绕,轻纱起伏,晃得屋内一片朦胧。
跌跌撞撞,喘息比清脆的鸟叫还要高亢。
程辞跪趴在床上,满是汗渍的额头抵着小臂,潮湿的发梢跟着动作一晃一晃。
清风袭来,吹过湿润的皮肤,程辞感到一阵清凉的同时,打了一个冷颤。
身体一紧,沈庭秋明显感到不适,喉咙里传出低沉的嗯声,他健壮直挺的脊背忽然伏在程辞身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后颈,逐渐延申,按住他的喉结。
沈庭秋将程辞翻过身,正面相拥,程辞立刻伸着手臂抱住他。
急促的喘息演变哭泣,程辞不受控制地咬上沈庭秋的肩膀。
事后,沈庭秋说一起吃个饭吧。
“改天吧,要拍戏。”程辞捡起地上的衣服,背对着沈庭秋说道。
沈庭秋靠在床头,裸露着胸膛看着穿衣准备离开的程辞。纯白的衬衫穿上,遮住了腰窝,盖住了脊骨,紧接着程辞开始穿西裤,弯腰时只觉得浑身酸疼。
那条裤子后腰有交叉带子,程辞手臂无力,系了两次都没弄好。沈庭秋起身,捏住程辞的手指阻止他的动作,然后帮助他系上带子。
带子一经系紧,勾勒出线条,尤其是那细腰翘臀,那是沈庭秋最爱的地方。
“爽过了就不认人。”沈庭秋揽住程辞的细腰说,“你过去唱戏都没有现在积极。”
沈庭秋凑到程辞耳边,薄唇轻启:“程老板变了。”
沈庭秋满眼戏谑,看来程辞也不如他有那般韧劲,人果然都是一个样,都是变化无穷。
有些无趣了,他心想。
程辞扭过脸瞪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没好气地问道:“吃什么?”
“清汤面。”沈庭秋立刻直起身,笑道。可这张脸、这身段、这气质,又深得他喜爱,放弃了实在是可惜。
得了,真是纠结,连自己都看不清。
程辞正在厨房忙活,洗了些蔬菜,煎了两个蛋。
“好香。”沈庭秋从后环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硌得慌。“其实我半夜就饿了,就在我们结束之后。”
程辞脸上一下冒出绯红,啪的一声打上靠在腰上的手,低声道:“你怎么那么不正经。”
沈庭秋埋入程辞的肩窝,嘴角勾起。
“别挡着我,我赶紧煮好,一会还要拍摄广告。”程辞说。
“程老板真是大忙人了。”沈庭秋提醒道,“忙碌之余还是要回来唱唱戏,我可是生意人,茶楼还是需要好好经营的。”
程辞正在夹面的手停顿一瞬,没说话。
沈庭秋坐在餐桌上吃着面,对面还放着程辞那碗。
程辞走向玄关处拿着自己衣服穿上,沈庭秋看着程辞穿上外套便问他不吃吗?
回应沈庭秋的是程辞的一句来不及和匆匆关门声。
沈庭秋的视线落回面碗,青翠的小葱还浮在表面,此时,他微皱眉头,将其中的葱花一个个挑出,继续埋首吃面。
不是程辞忘了他不吃葱,而是他从来没有在程辞面前表现过他的忌讳。
——
天空深蓝澄净,晨光熹微,夜晚的寒气还未散去。程辞身着黑色西裤,黑色紧身衣服,亦如与沈庭秋初见时的装束。
他练习着基本功,额头布上汗水,浸湿了头发。
晨风不似夜晚的凌冽,带着春日的柔和,轻轻撩动着湿润的黑发,给男人增添一份遗世独立的韵味。
那双桃花眼不似过去水光潋滟,像是心事重重,整个人有些郁郁。
腰间的折扇轻开,兰花指慢慢在空中移过,身体转而不晃,手臂青筋凸显,动作的媚里不失男人韵。
他就站在中式的院子里,展示东方的美。
程辞眉头微拢,眼中浮现出懊悔,懊悔自己的懈怠,导致有所退步。
程辞过去天天练习,而回首这段日子,他的生活好像总是欠缺了这一环节。虽有练习,却是频率降低。
阳光初升,映着他的脸庞,依旧温柔清雅,只是多了一份疲惫。
程辞回想起沈庭秋让他回来唱唱戏,程辞才明白自己是偏离轨道而不自知。
“先生。”寂静的清晨传来呼喊。
程辞收拢折扇,程辞接过年轻男人手里的纸张,送来的是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