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住在垃圾桶里该怎么办/秋辞满庭芳(45)

他又怎可对程辞说明其中的缘由,说明这关少卿为何不放手。

虽说不可迷信,但不知为何,从心底里来说沈庭秋不愿意听见这种话。

是从何时起,那居于高位又目中无人的沈庭秋竟害怕起了谶语。他有所感觉对关少卿不愿放下庭芳的另一层原因,可是对于自己和程辞他却难以看清。

“无妨。”程辞安慰道。

第一次见到沈庭秋时,程辞为了那名字的介绍可是颇为在意,在意那词组的寓意,在意那一语成谶的概率,如今他似乎是毫不介意这种谶语了,他只是图个庭芳的承诺罢了。

就算当真发生了又如何呢?死去了又如何呢?若是庭芳做出违背誓言之事,他作为兄弟,也难辞其咎,是要一同背负那般罪孽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他的信仰是这沉沉浮浮的国运造就,是这文化传承的坚守。

他如何听,如何看,如何做,这凭人意。他并非想掌控庭芳的人生,而是不想大家生命错路,不想在这起伏的命运之途里停下脚步。

明明应是人来人往的走廊过道,如今黄黄灯下,只有一人听着不见其人的脚步声流浪。

此后程辞顺利参演了那部电视剧,不过制作方大换血,而那位导演更是销声匿迹般。

大约也是导演的缘故,井千源没有参与进剧本改编。

其中的因果有人猜测,却是无一人说出,都怕得罪这幕后之人。

庭芳静静地坐在窗台,空青色的外衣绣着梨花点缀,披在他的身上,在这冬日里好不清冷。

关少卿订婚的事情从未向庭芳提起,庭芳也没有多问。

两人似乎都默认地掠过这件事。

庭芳其实自身是有预感的,明白可能他与关少卿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庭芳看着窗外的夜景不知道在想什么,落寞阴郁时时笼罩着。

关少卿开门看见了便是这样的场景,瞧见庭芳瘦弱的背影。

苍白的脚裸露在空气里,屋里很冷清,没有开暖气。看着庭芳穿得如此单薄,关少卿问:“怎么不开暖气?”

庭芳寻着声音才看向关少卿,应该是许久没有说话了,张开喉咙,声音很嘶哑,他说:“我忘了。”

庭芳脸上毫无血色,雪白的头发披在身后,整个人病怏怏的,说话的有气无力愈发弄得这个人好似马上就要消逝。

关少卿脱下大衣挂在玄关,并开启了暖气。黑色的羊毛衫勾勒出他壮硕的身材,他靠近庭芳,巨大的阴影随之盖住了庭芳整个身躯。

“在看什么?”关少卿回想起刚刚进门时庭芳一动不动眺望窗外的一幕。

看世间百态,也看自己。话到嘴边,庭芳却是说:“随便看看。”

难免有些冷淡。

关少卿其实也是这样,只是最近不知怎么的,倒有些不像过去了,对他少了些淡漠,虽然对外人未改态度。

“要不要出去转转?”说话间,关少卿已坐到庭芳身旁,他将披在庭芳身上的衣物拢了拢,又把庭芳瘦弱的脚拉在自己的腿上,塞进衣服里。

第二十七章 白纱困路忆往生

庭芳摇摇头,神情疲惫,根本不愿意出去。最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很是懒惰,他也总是想起过去的事情,从他有记忆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走马观花了一遍。

滚烫与冰凉碰撞,庭芳的脚底开始发麻变热。

“屋里呆久了不好,几天后有个聚会你陪着一起去吧,和我去谈个生意。”

庭芳有些犹豫,关少卿弯腰凑近。

“嗯?”寻问他的想法。

“好。”庭芳还是答应了。

屋里慢慢暖和起来,两人坐在窗边温存片刻,关少卿一手揽着庭芳后背,一手穿过庭芳膝弯,将人抱起进入卧室,强健有力的男人亲昵地说起:“怎么身体还是这么的冰。”

庭芳挨近男人胸膛,很是依赖。

——

庭芳一个人浑浑噩噩地回家,衣衫单薄地走在大街上,寒风撩起长发。

路灯闪闪烁烁,有冰冷忽然落在脸上,是眼泪,是雨水,勾勒出他清冷的轮廓。

雨水密密麻麻洒落,庭芳停留在原地,抬头仰望,灯光晃眼。

橙黄的巨大光柱下,白色飘飘,飘荡到他的上方。

雨夹雪,不是雨,也不是雪,是雨又是雪。它们簌簌落下,嘲笑着他不人不鬼的模样,讥讽他生命似有若无的意义。

庭芳闭眼,风雨逐渐加大,他张开双手,感受着这个世界令他清醒的一击。

淡漠冷静的皮面开始慢慢龟裂,最后演变成如同夏日里干坼的黄土一般。

眼泪通过狭长的双眼落入耳廓,他嘴角上扬,幅度拉大,无声狂笑。

身体趔趄,他平时前方,摇摇晃晃的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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