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故月拍了一下萧谨的肩膀,吩咐道:“在这待着。”
说完,他便转身打开车门跨了出去,又快速关上门,他一边抽出腰上的刀一边爬上车顶,再手疾眼快地将刀尖刺入怪物的脖子中央,但还没来得及将它头颅割下,它就猛地扑向凌故月,凌故月被他从车顶推下去,后背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凌故月因为养病太久没有训练,他反应力已经退步很多了。
“故月!”
萧谨想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锁死了,他怎么也出不去。
凌故月紧咬着牙,一脚蹬在怪物的胸膛,两手握着刀柄将怪物的脖子用力割开,鲜血瞬间飞溅,怪物倒在地上抽搐,凌故月趁机将他踹开脱身,同时几十发子弹射入怪物的身体,它胡乱挥动胳膊,身体已经烂成一摊血肉。
但他依旧没有倒下,那条蛇尾还是能在地面上爬行,只是他的脖子被割开,头颅靠着皮肉连接身体垂挂着,它一时间无法分清方向。
所有人都震撼到了,以往那些怪物头颅断到这种程度早就不能行动了,难道又进化了?
他们不清楚这一批怪物的要害在哪里,只能胡乱地对他们进行攻击,只为了找到一个新的突破口。
鲜血飞溅到车窗上,和雨水混到了一起,血腥味顺着缝隙渗进了车内,萧谨闻着这个味道头晕又反胃,他明明不晕血,可现在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强烈到影响到他的生理机能,蛇鳞不受控制地冒出皮肤,遍布他的手臂、脖颈以及小腿,蛇鳞所到之处瘙痒又刺痛,他用力抓挠了一下手臂,没想到竟然渗出了血。
车子又剧烈震动了一下,貌似又有什么东西撞了上来,他没坐稳从座位上摔了下来,刚想起身的时候,口袋里掉出了一个东西——是那个羊族夫人给的药丸。
他旁边的玻璃裂缝更大了,再来一下重击应该就能击破。
他把药丸捡起,仔细看包装上印着的字,全是英文的专业术语,但有个词他很熟悉,他回忆了一下,好像自己吃的某种镇定情绪的药物也有这个成分。
应该只是普通的镇定剂吧?无冤无仇的不至于害他吧?
萧谨还没琢磨明白,车窗就被外力一圈击碎了,玻璃碎片飞溅在他身上,一只长着锋利长指甲的大手朝他伸了过来。
他抽出凌故月配给他的手枪,想对着那只手的手心发射一发子弹,但他现在无法集中精神,没瞄准将子弹打出窗外,这一行为让窗外怪物更愤怒,它胡乱地攻击着车内的一切,座椅瞬间被它划开几道很深的口子。
萧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拆开药丸生吞进了肚子里,他再次拉开枪栓,却怎么也对不准那只胡乱摇晃的手。
萧谨集中精神,散发出身上的毒气,但车窗口子太小,并不能影响到外面的怪物。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胆,愣是扑上去把那只怪物的手抓住,然后对准手肘初的血管咬了下去,对它的身体释放毒液。
血液侵进入他口腔的那一刻,他感觉心脏紧了一下,并伴随着轻微的疼痛。
怪物在被他咬住的那一刻就不动了,好像全身都变得像石头一样僵硬,要不是能感受到它脉搏的跳动,萧谨还以为它死了。
车外近距离的发出几声枪响,随后那个怪物被拖了出去,萧谨看到几个西北狼士兵将他头颅砍下的画面。
心脏越来越难受,跳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萧谨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背后都冒出了一层汗。
难道那不是镇定情绪的药物?而是反方向来的?
但他顾不上那么多,现在继续待在车上只会越来越危险,这里的空间也不够他释放能力,他顺着车窗爬了出去,落地的那一刻,一把冲锋枪朝他扔了过来,他连忙接住。
“就知道你坐不住。”凌故月埋怨道。
“我……”
萧谨也不好辩解什么,他只好学着那些护卫的样子,用枪对那些怪物进行扫射。
他们都发现了,那些怪物的蛇尾像是长了独立的脑子一样,上半身血肉模糊了也阻止不了下半身移动。
都说蛇打七寸,但尾巴的部分是从十寸开始的,再加上脑特晶体的本质是寄生虫操控神经,如果它们下半身也植入了脑特晶体,恐怕光砍头不行,还要腰斩。
这很麻烦,脊椎骨不是普通的军刀就能砍断分离的,估计要上电锯。
但一般护卫队不会带这种东西,他们也没想到在狼族大会刚结束的大白天就会被人暗杀,未免也太猖狂了点,这无疑是向西北狼族宣战。
不过萧谨的毒液可以让这些怪物短暂的停止行动,这是一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