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报应吧,萧谨以前也威胁过凌故月不听话就滚出去。
凌故月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很大,装潢华丽,里面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已经准备好了,但萧谨和娴娴都笑不出来。
“爸爸,我在这不敢一个人睡,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回自己房间?”
“可以啊。”萧谨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女大避父,娴娴要尝试着和萧谨分开睡了,凌故月给她的房间准备了很多东西,玩具、绘本、绘画工具都有,但娴娴现在没心情去玩那些东西,这个年纪四处搬家确实会没有安全感。
凌故月还给他们安排了一个老管家,需要什么就跟他提。
但萧谨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就希望凌故月能出现一下。
“许管家,故……凌总统去哪了?”萧谨问。
“他去走访军队了。”
“今天还回来吗?”
“这三天估计都在北六区。”
“还得我问别人才知道他的行踪,他好歹打个电话跟我说一下去哪了吧,”萧谨都给气笑了,“我知道他工作忙,但家里……也不能不管啊。”
萧谨越说声音越弱,渐渐没了底气,毕竟他以前也因为工作忽视过凌故月,好像是没什么资格责怪他。
“凌总统已经提前交代我们安排好你们的生活了,您不必担心,一日三餐、衣食住行都不会亏待你们。”
“好吧。”
真是角色对调过来了才知道难受,有些事真不是砸钱就能解决的,就像萧谨的父亲一样,说他对萧谨抠门吧好像也不至于,至少也送他去贵族学校上学,给他请费用昂贵的家教,穿出门的衣物也都是奢侈品,一毕业就给房给车,但萧谨不也还是活得很痛苦,因为他以前在乎父亲,他现在也在乎凌故月,当精神上得不到满足就会很难受。
如果萧谨什么都不在乎,对谁都没有期待,就能没心没肺的拿着凌故月给的卡开着跑车带孩子四处去玩了,老公不回家?爱回不回,给钱就行。
萧谨打开窗户,闻到一股香味,感觉有点熟悉,他低头一看,楼下的院子里有一颗腊梅树,香气是树上散发出来的。
他回忆了一下,这是凌故月头发上的味道。
这棵树能长成这样,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做到的,这也不像基地规划的绿化树,难道是上一任狼王留下来的?凌故月居然没砍?
萧谨走下楼,发现楼下的院子需要通过一个房间才能进,但是那个房间被加上了一道识别锁,萧谨进不去。
“你在这看什么呢?!”
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凶神恶煞的声音,萧谨刚转过头,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人抓住胳膊往后拽,他感觉胳膊都要脱臼。
“放手!”
“这里没有凌总统的允许不能进!”
“我知道,我就下来看看,你先放手。”
那个西北狼护卫松开手,他看了萧谨一会,然后发出一声嗤笑。
“是你啊。”
萧谨觉得他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你不是那个凌总统带回来的情人吗?”
“……他这么跟你们介绍我的?”萧谨挑了挑眉。
大概是这个护卫嘴贱乱说的,凌故月还不至于跟别人这么介绍他。
“你是什么东西大家懂的都懂。”
“你可不要给你们总统乱造黄谣啊,你意思是他搞养情人那套吗?那我回去问问他怎么回事,说好的跟我结婚,怎么我降级成情人了。”
“你!不要乱说话!”护卫四处张望,一下就急了。
萧谨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小伙子,能进这种地方上班可不容易,别因为一时口舌之快影响到工作。”
护卫拍开他的手,怒气冲冲:“你凭什么教育我啊!”
“凭你嘴贱,影响到我心情了。”
萧谨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然后转身离开。
他对不在乎的人向来不给面子。
萧谨在基地瞎转悠,先熟悉熟悉地形,一路上不少人对他投来不友善的目光,他不在乎,中途还使唤一个小伙子帮他跑腿,当然人家没听。
现在他还没有权势和地位,光是一纸婚约并不能让他在这里拥有话语权。
他走到走廊尽头,发现这层楼的尽头是堵死的,没有楼梯下去,刚准备转身离开,旁边的办公室就发出一声巨响,还有一个男人的叫唤声。
他敲了敲门,没得到允许就推门走了进去,他看到一个大叔趴在地上疼得直叫唤,旁边是侧翻的轮椅,他连忙走进去把他扶起。
“哎哟,谢谢……”桑廻抬起头,看到萧谨愣住了,“是你啊。”
“大哥,你认识我?”萧谨感到意外。
“认识啊,故月的未婚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