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冷言道:“要多少?”
“首领您看着给吧,您觉得我儿子值多少就给多少。”
“哦,给他四根金条。”首领对旁边的助理吩咐道。
助理立马从包里掏出四根50g的金条,桑廻也很配合地演,看到金条兴奋得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哎哟!谢谢首领!”
然后他把凌故月推出人群,推得太突然,凌故月都没有反应过来,加上腿还是瘸的,这一下直接撞到了首领身上,他听到首领闷哼一声,大概是撞疼了。
凌故月忍住了骂人的冲动,努力把眼泪挤出来,哭诉道:“爸,你怎么能把我卖了呢?”
装柔弱装可怜是真费劲啊,凌故月突然佩服起了林霜。
“什么叫我把你卖了?我这是在给你谋出路,你好好伺候首领,别惹人家不高兴!”桑廻指着他鼻子骂。
凌故月抬起头,泪眼巴巴地看着首领,弱小可怜又无助,他看到首领眉头一挑,就知道鱼上钩了。
首领邪魅一笑,一边嘴角使劲往上扯,然后弯下腰打横抱起凌故月,但走没两步,凌故月就感觉到他手在发抖,再走三步,他已经喘得不行了,看来是真的有点虚,但碍于那么多人看着,他为了他的脸面硬是走到了车前,助理刚打开门凌故月就被扔了进去,没有一丝缓冲,砸得他眼冒金星。
首领也坐到凌故月旁边,他连忙喝了半瓶水,又喘了几口粗气,才勉强缓过来。
之前有听过北六区的首领沉迷美色、夜夜笙歌,凌故月以为他是个精力旺盛的猛男,怎么也没想到是个体虚到需要草药疗养的肾亏男。
“你、你没事吧?”凌故月担忧地问。
首领捋了捋头发,故作帅气地说:“我能有什么事?你也太轻了,应该多吃点。”
凌故月:“……”
“把眼泪擦擦,”首领掏出口袋里的手帕,递给凌故月,“我不喜欢动不动就哭的。”
凌故月接过手帕,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附在上面,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往脸上擦了。
“你也不要怪你爸把你卖了,现在这种情况对你们普通群众来说横竖都是死,死在我的大别墅里不比死在大街上好看啊?”
安慰得很好,下次别安慰了。
凌故月继续装可怜:“我知道我爸爸不喜欢我,我没有哥哥们那么壮,干不了多少农活,对他来说我是个累赘吧。”
“哎哟喂,你长这样他叫你去干农活?你开个直播在那坐着不说话都有人给你送钱。”
“是嘛……我觉得我也没多好看。”
首领又忍不住嘴角上扬,他还真吃这一套,他搂住凌故月的肩膀,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凌故月差点被他身上的草药味熏晕了,他屏住呼吸,回答道:“我叫……凌谨月。”
“哦,那我叫你阿月吧,你可以叫我哥哥,别太生分嘛。”
“好、好吧。”
凌故月把他推开,撇过头,连忙呼吸窗外的新鲜空气。
“怎么?不喜欢我抱你?”
“不是……我还没谈过男朋友,不太好意思。”
“哟,你还是个雏呢?”
“……嗯。”
凌故月鱼饵当多了,就越来越会睁眼说瞎话了。
“啧啧,那真不错。”
车辆驶入了深山里的一座独栋别墅,这里依山傍水,鸟语花香,和外面混乱不堪的市区截然不同。
助理很有眼力见,他给凌故月推来了一辆轮椅,并吩咐两个佣人伺候好他。
凌故月觉得这个首领有可能对情人的待遇不会太差。
但下一秒他的设想就被打破了,因为他刚进家门没多久,原来那两个情人就被踹出家门,是物理意义上的踹,他们的东西被塞进蛇皮袋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
“哥,我是真的爱你啊!你不能不要我!”
“不要把我赶走好不好?我可以和他一起伺候你的!”
两个情人跪在首领脚边哭诉,而首领只是冷眼看着他们,不为所动。
保镖把他们都赶走了,首领这才回过身,他看着凌故月,对身边的佣人吩咐道:“给他好好梳洗一番,然后送到我房间。”
凌故月久违地泡了个澡,全身都有佣人帮忙擦洗,池水有淡淡的玫瑰花香,他在萧谨家都没这个待遇。
北六区的首领目前看来还没有要弄死的必要,搜刮一些物资再打一顿让他长点记性就够了。
凌故月穿上面料极好的睡袍,倒上两杯红酒,身子微微倚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等待首领的到来。
房门被打开了,凌故月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刚打算回眸一笑,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变得急促,随后一个身影动作很快地窜到他面前,紧接着跪倒在地,看着茶几上的红酒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