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关徐锐什么事?徐锐这几天不是一直跟我在‘荒野求生’吗?”
杜迪强行浇灭脑海中的疑问,翻到了陈雪发的那条公示信息:
这种事情虽然是很难说,但是我憋在心里已经太久了,前段时间精神一度紧绷到崩溃,只好去看了心理医生,吃药和相关的治疗没有任何效果。
是这样的,我被猥亵了。
我是受害者,加害者是徐锐。我知道这件事情很难令人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也请大家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会拿自己的清白去开这样的玩笑。直到现在为止,我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仍然可能保存在徐锐哪个不为人知的u盘里,也许无数次深夜里,我正在痛哭。
而他正一遍一遍通过视频欣赏我的不堪,享受着这种邪恶的快乐。
而我之所以爆出这些,并不单单是为了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也想帮那些至今仍然没能清楚认识到徐锐真面目的女生提个醒。
我想告诉你们,不要轻易被魔鬼的美丽面容所吸引,因为那有可能只是他带你通往邪恶地狱的敲门砖。
看完整条公告,他突然明白了刚刚徐锐在车上说的那句“得问你,你知道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这件事情似乎只是一个误会。如果他不知道真相,也会和所有人一样跟着骂,也许还会骂得更凶,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徐锐明显就是看过了这些消息,他似乎根本没那么在乎。
好像这件事情根本就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不管有多少人骂他,质问他,谴责他,他都没有任何异议。
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其他的人,不管做过没有肯定都会有所回应。
做过的人要么抵死不认,再到后来面对舆论的压力不得不承认,而没有做过的人就会愤怒地拍案而起,为维护自己的清白而激情喷麦。
但是他就是不会。他也懒得花精力和时间去解释,尽管他平时也会做很多无聊的事情,比如为了牵一个人的手花很大的力气。
但这都只会是表面上的,杜迪心里猛然蹦出这样一个念头。
为什么?凭自己的第六感?也许还没有女生的准。
但是他想起之前发生的很多事情——
徐锐能够把瑞士军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尽管到现在他只是在天桥上以徐锐的名义进行过几次小范围的招摇撞骗;还能够眼都不眨一下,在撞到了一辆车、把刀插进一个人的肚子里,温温柔柔地说要“杀了他”。
对,就是这样了。
徐锐不是不在乎,不是不会反抗。他是总温温柔柔地做最狠的事情。
这件事情他就是没有做过,解释当然苍白又无力,这也会是徐锐最不乐意做的事情,执行起来似乎麻烦又费时间。他不太喜欢长篇大论。
杜迪想起中途回公寓的人,把自己的背包随手甩给张木木,让她帮忙带回寝室,他就带着徐锐的背包,骑上小电车冲到了徐锐的公寓。
敲门之前他都已经想好了说辞,还反复练习,可是真正等到徐锐打开门的时候,他有些慌乱的呼吸还是忍不住从鼻息之间溢了出来。
他提起那个背包,伸手递给了徐锐,顺着门缝钻了进去,顺便习惯性地换了双鞋,“徐锐,你的背包忘了拿。”
“给你的,你不是想要宝藏吗?”
徐锐顺手把放在吧台式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盖上,递了一杯可乐给他。坐到他身边的时候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拉过杜迪的手平静地边喝可乐边看手机上源源不断增加的评论。
这个气息真的不对劲,杜迪嗅出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徐锐,你看见了没有?”
“看见什么?”
“就是陈雪说的事情。”
“看见了。”他还换了个姿势,和杜迪十指相扣起来。
“这又不是真的,你澄清一下就好了。当时的视频不是合成的吗?”
“那有没有可能合成的只是给你看的,我每天欣赏的才是真的?”
他放下手里的可乐,带着凉气的手指凑到杜迪耳后,很轻地抚摸了一下。
“什、什么?我看到的就是合成的,怎么可能就是...”
“就是什么?你不记得在书房看到的东西了么?那是我让于希蓝特意放在那儿的,给你看的。宝贝儿,我发现有时候你傻得很可爱。”
杜迪突然把手抽了回去,语气里带着点质问,“那陈雪哭得那么伤心,也是因为你吗?”
徐锐短暂地皱了下眉,似乎再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接着,杜迪就听见他肯定的回答,“嗯。”
杜迪其实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不管不顾了,反正自己有点像被人牵着绳子四处乱窜还找不清方向的宠物,根本没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