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就别别扭了,这种天气一天不洗澡没事儿的,都是大老爷们!快过来吧,不然感冒了还得难受。”杜迪从刚刚暖热一点的被子里跳出来,拉着徐锐钻进了被窝。
徐锐的手很冰,像是害怕凉到了杜迪,还作势要往回收。
“我帮你暖暖,”杜迪拉过徐锐的另一只手,“你不是做什么都喜欢拉着别人的手嘛。”
其实这会儿睡觉还是太早了,杜迪想着有什么能聊聊的,总要找点话题。
“你看见我今天表演的杂技没有,是不是挺不错的?”
“嗯,挺不错的。”徐锐的手渐渐被暖的有了些温度,他反过手来把杜迪的手塞进了手心。
“是吧,这次表演结束之后,我要是能拿前三等奖,那多有意思,我还没有荒野求生过呢。我以前见过,像那种夏令营之类的,参加一次得花不少钱,这次可是公费参加,我这肯定得去一次。”
杜迪家境其实没那么好,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大手大脚花过钱,所以才会那么热衷于赚钱。
他絮絮叨叨拉着徐锐的手说了半天的话,才感觉到睡意袭来,就那么窝在徐锐的肩窝里睡着了,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来老高才眯着眼睛想起来,还要继续训练来着。
随手试了下卧室里的灯开关,电路已经修好了,然后又穿着拖鞋哒哒哒跑到卫生间,水也通了。
“醒了?早饭做好了,趁热吃,我还要出门。距离比赛没几天了,就在我这儿待着吧。”徐锐帮他揩干了沾在脸颊上的水珠。
杜迪看着整理好一切已经准备出发的徐锐,心里一阵慨叹:什么事情都被别人做好了的感觉真好啊。
他朝着徐锐比了个大大的OK手势,示意他放心去。然而吃完早饭之后,他找遍了屋子,也没发现演出服装。
“徐锐,我的演出服怎么不见了?”他火急火燎跟徐锐打电话,这演出服贵就不说了,距离比赛也没剩几天时间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怎么说也没那么方便解决。
“嗯?演出服不见了?家里都找过了吗?”
“找过了啊,都没有。”
“噢,早晨电工过来修理,可能是顺手拿错了吧,我帮你问问。”
“啊,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现在就能联系上。”
“我就在这附近,帮你问问。”
于希蓝站在他身边,听着他对着电话说谎,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找了这么好的设计师为他设计的服装,不告诉他一声?”
“什么条件?”
“我就喜欢你的爽快,”于希蓝端起酒杯跟徐锐碰了碰,“这次的利润你让我三个百分点,怎么样?估计全中国能有这么好手艺的,也就我这里有了。”
面前的人略作停顿,微微低下头,像是要数清楚她的眼睛里究竟长了多少利益算计。
就在她要绷不住说“换两个百分点也行”的时候,他突然隔空举了下酒杯,一饮而尽,眼里带出的笑意居然透出的是无限的满足感。
“这是真疯了吧,真是新奇。”
徐锐傍晚才回家,手里提着个服装袋。
“真是电工拿错了?我看看,有没有弄坏哪里。”杜迪没来得及听徐锐说话就拆开了服装袋,里面的服装居然变成了淡黄色。
“啊啊啊啊,徐锐,电工把我的服装都染色了,原本是蓝色的,怎么变成黄色了!”
他颓丧着脸,把衣服拉出来才发现,这电工染色也就算了,还染得挺齐整,整件衣服都换了个颜色。
嗯...就是越看越不对劲,这衣服的领口怎么开得那么高,穿上去估计连锁骨都看不见。他仔仔细细找缝合痕迹,结果发现这电工的手艺非常精巧,甚至看不出痕迹。
“衣服弄丢了,买了件新的。”他拉过杜迪,帮他脱了衣服换上了服装,这种材质特别柔和,光打在上面像是自带一层软化的能力,让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柔和,特别能感染人。
衣领口几朵细小的莲花纹是特意经过考量之后定制的,寓意着“高贵纯洁”,收腰部分带着点点碎金,线条流畅,总之看起来就挺贵的。
杜迪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这件衣服确实比原本那件要好看很多,夸奖的话到嘴边又打了个急转弯,挤眉弄眼跟徐锐强行解释,
“不行,我很喜欢之前那件服装的,这件穿起来没感觉,到时候表演,我需要和我的服装有那种默契感。”
“那件外套就放在你那儿。”
“成交!”杜迪拉起徐锐的手跟他击了个掌,“等我拿到奖,我肯定请你吃大餐。”
他夜晚又抽出时间多练了会儿,趴在沙发上喘气儿喝水的时候,手机突然传过来两声消息提示音,有新的联系人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