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按方婧一以前干的事来看,她确实不算得上多光明磊落。
客厅灯光打开,斜斜地洒进了门口楼层的方寸之地,点亮一处光辉,清晰地倒映着他们两人的身影。
苏寅琛率先挤了进来,又忍不住问道:“那你说说,你觉得谁有意思?”
谢忱换了拖鞋,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罐装饮料递给了苏寅琛,自己则是拿了一瓶矿泉水。
闻言,他关上冰箱门的手一顿,似乎真的很认真地在脑海中检阅。
“有意思?”谢忱笑了下说,“我觉得我自己挺有意思的。”
苏寅琛自然而然地结果饮料,张口骂他:“你有意思个球,问得是哪个妹妹,OK?”
谢忱单手拎着塑料瓶子,垂头若有所思道:“咱们一高应该没有吧。”
苏寅琛顺势问了一嘴:“那隔壁一中呢?”
谢忱懒散地靠着背后的冰箱,脑海里浮现一个高马尾身影。
少女背影挺直坚韧,笑意里总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狡黠,彷佛任谁也不能让她低头屈服,但总觉得很熟悉的样子。
思及此,谢忱笑了下,一反常态又意味不明地抛出来一句:“应该有。”
“呦呵,”苏寅琛震惊之余又笑着调侃,猜测说,“是不是林听妹子?她虽然可能成绩不行,也不能和你一起出国,但是人长得也挺漂亮的,性格也好,好好把握机会啊。”
谢忱冷哼一声,睨了他一眼,说:“苏寅琛,你他妈什么意思?”
纯纯的别有用心啊。
苏寅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悠悠地说:“这不是为了谢总的终身大事考虑嘛。”
谢忱白了他一眼,也笑了,“我这条件需要担心吗?”
“要点脸吧谢总,就没见过有人能比你还自恋的。”
苏寅琛兀自叹气,好好的校园男神,全被一张嘴给毁了,但凡谢忱这逼能闭上嘴,就靠他这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恐怕一高校领导就要把他的大头照贴在合城一高的大门前面了。
谢忱耸耸肩道:“没办法,咱太自信了。”
苏寅琛:“………”
不过说起来这个,苏寅琛倒是回想起来谢忱高中和男神有关的事,“喂,谢总,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一高的时候,咱们班老班上课时候随口一说有关你是男神的那件事儿?”
谢忱微微一怔,想了想说:“太多了,你说哪件?”
“………”
苏寅琛心中默默安慰,不气不气,谢忱放屁。
随即又扯了个笑脸咬牙切齿道,“就以前说,看谢总的的形象,说如果你把嘴封上肯定有不少女生青睐的那件。”
谢忱故作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后坏笑着说:“不记得了。”
“………”
苏寅琛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我应该提前准备个佛珠。”
“要出家了?”谢忱翻看着手机,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句,“要不哥们儿给你准备个袈裟?”
苏寅琛无力地白了他一眼,说:“方便我在骂完你之后及时超度。”
“………”谢忱说:“后天回一高,这两天我就不回弯月镇了。”
“那也行,谢小二没问题吧。”
苏寅琛还是很惦记这个“兄弟”的,毕竟当年在谢忱的怂恿下,以及陈泽和李江涛两人的见证下,醉酒的苏寅琛抱着谢小二直接拜了天地,成了拜把子兄弟。
那个画面至今历历在目,时不时沦为几人的笑柄。
当时在李江涛家里,醒来后的苏寅琛看着自己和大金毛相拥而泣、推推搡搡磕头认义父的视频,发出一声惊人的尖叫。
更重要的是,整个过程谢小二全程挪开脸,企图远离这个疯癫的男人,但奈何苏寅琛是真狗啊,推都推不开。
陈泽当时爆笑:“哈哈哈有生之年我竟然从一只狗的脸上看到了无奈和尴尬哈哈哈!”
苏二少爷累到心梗,直接开了嗓子嗷嗷直叫,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然后骂骂咧咧追着陈泽他们几个质问:“你们仨干啥吃的,为啥不他妈拦着我啊!”
谢忱表示:“哥,真劝过,但奈何你太过坚持,决心已下,哥几个实在不好意思棒打鸳鸯。”
苏寅琛僵硬地扯了个笑容,缓缓坐下,说:“这件事我先不追究了,就一件事,哥几个……诸位义父大人……”
话说到此竟有些哽咽,苏寅琛咬牙捂脸,应是顶着最后的尊严说了一句文邹邹的话:“莫告知家父!”
李江涛没来得及捂住陈泽这货的嘴,只听陈泽已经嬉皮笑脸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直接击溃了少年幼小而脆弱的心灵。
“你爹那天来找你了,刚才还喊你回家吃饭呢。”
谢忱三人头一次见到了“石化”二字的具象化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