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同志,你区别对待呀。”
谢忱笑了下说,打岔道:“叫他同学,叫我同志?”
林听抿了下唇,心说,不是大哥,一个称呼而已,你这是在纠结什么?
“同心奋斗,志在四方,谓之同志。”
林听很认真地解释,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小梨涡,“所以我觉得你和我会成为同志。”
谢忱逐字逐句地重复了一遍,抬起一只胳膊搭在沙发上,意味深长地拖着长音说:“同心奋斗——小林同志,你对我的革命友谊不纯洁啊。”
林听觉得好笑,回怼道:“都是人心,都有左心房右心房,不就是同心吗?怎么,难不成你的心是爱破防?”
谢忱:“………”
大哥,同志,你是不是浪漫过敏啊?
但是……好押韵。
谢忱把胳膊收回来撑着额头,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带着肩膀都在微颤。
林听瞧见少年笑得坦荡的嘴角,薄唇扯起,耳尖泛红,流畅干净的下颌线紧绷着,仿佛带着几分无奈的感觉,偏生又令人心神荡漾。
但林听却又觉得,那笑容有些宠溺的感觉。
“所以可以谈正事了吧。”林听清咳一声,扯回正题。
片刻后,谢忱嗯了一声,敛起笑容道:“你朋友喜欢的对象是高三转到我们学校的,和我一样,都在最……差的班级。”
一高按成绩分等级,最好的是A级,共两个班,一文一理,最差的是F级,每个等级文理都有。
林听一愣,看来之前猜的没错,眼前的谢忱只不过和那位大佬重名了。
但她听魏蓉蓉说,郝流的成绩并不算是很差啊,怎么会去F级?
谢忱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疑虑:“听说他身体不太好,经常请假,自身又比较偏科,所以总体成绩并不高。”
林听点点头,忽的一顿,仰头问他:“你身体好吗?”
“挺好的。”
“那你经常请假吗?”
“没有。”
但翘过课。
“那你偏科吗?”
“不偏,挺均匀的。”
林听拧眉,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你在F级?”
谢忱悠悠道:“因为我每一科都不好。”
林听:“……”
说到这儿,谢忱又反问:“那你偏科吗?”
林听也很实诚道:“不偏。”
“那你考得怎么样?”
林听瞧了一眼少年的神色,觉得还是做个好人吧,别刺激他了。
她不自然地避开他的视线,小声说:“也不好,也就马马虎虎,我就是一中平行班的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学生,中考运气好进了一中而已。”
看着眼前的女生不自然低落的模样,谢忱心中有了猜测。
他垂了垂眼,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以后还是不要刺激人姑娘比较好,毕竟又失恋又落榜的,心情肯定很郁闷。
谢忱换了个话题,问:“你学文学理?”
“文,理科我觉得很吃力。”
林听说,毕竟高一参加物理竞赛,导致那段时间她的成绩落下来了一大截,这段低落史也一直成为了何春霞同志和林听吵架时必搬的“黑料”。
但究其原因是因为理科没有她喜欢的专业,她的目标一直是中文系。
谢忱语气真诚地笑说:“我倒觉得你理性思维很强嘛。”
最需要你意会的你一概不理,不是浪漫过敏就是阅男无数。
林听倒也没客气:“谢谢夸奖,您继续。”
“………”
谢忱继续说,“但是他收没收到信我就不知道了,只不过最后一段时间他和我们班一个女生走得挺近的。”
“女生?叫什么名字?”林听好奇道。
“这是隐私了,我没问。”
谢忱很有分寸,他向后懒洋洋地一靠,白T隐隐勾勒出他腰腹上成块的肌肉,犹如一块块小砖头似的,清晰有力。
林听无意间瞥到以后,简直不敢相信,明明看起来这么清瘦的少年,怎么还有肌肉?
有肌肉就算了,竟然还有腹肌?
“同志,你盯着我的肚子看很久了。”
谢忱有些无语,他是猴子吗?
他们学校的女生看他明明都是偷摸着瞧上一眼,每次当他把视线移过去,坦然和她们对视时,她们却又神经兮兮地收回视线。
但林听确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心说,看就看了呗,你帅还不能让我饱一下眼福?
只不过她偏不这样说,这家伙很自恋,她偏要挫一挫他的锐气:“腹肌而已,又不是没见过?我还见过更健硕的呢。”
谢忱抬手,松散地搭在嘴边,掩住笑容,说:“哦,那你还见过谁的?”
“我……我老爹的不行吗?”
林听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虽然他胖吧,但他每天都坚持锻炼,整天举着两个哑铃玩越野跑,后来也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