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得了一个吻以后,两个人这么深的接触就已经没有了,恨得谢忱每次想到第一次没亲上嘴唇时,都在想自己为什么不低下去一头,或者抱着她也可以啊。
现在终于又抱上了,可不能让机会飞走了。
林听看着他那副委屈样,轻拍着他的背,试着抬手捏起他的下巴,少年下巴锋利,皮肤白皙,更衬得嘴唇红润。
她试着轻啄一下,浅尝辄止的感觉,宛若一只小猫爪子在挠谢忱的心,令他体内好像有火在横冲直撞似的。
林听不会亲吻,谢忱也没有经验,但就是气氛到了一定时候,那种感觉就会慢慢升腾,引导着意志逐渐渗入。
两人的气息逐渐交融,唇齿间都是柔软青涩的感觉。
薄荷洗衣粉和沐浴露的清香一起混合,很快就分不清谁是谁了,只有热恋的气氛盈满整个客厅。
不知过了多久,林听小心翼翼地挣脱开换气,脸潮红潮红的,能滴血似的。
她发觉自己已经紧紧搂住了谢忱的脖子,眼神都有些迷离,似乎察觉到下方有异动,林听心里一紧,喊了句。
“谢忱?”
“嗯。”
“我们是不是还太小?”
谢忱的手一顿,愣了愣,这才移开目光,慵懒地往身沙发上一靠。
把刚才所有的压力全都收了回来,压抑着体内的躁动,他起身准备去洗手间。
林听见状,赶忙从他身上起来,说要去外面透透气,她觉得全身都好热,外面的风是,里面的气息也是,就连自己的身体都本能的发热。
两人就这么处于半生不熟的状态,恋爱这种事,他们还是没有什么经验。
透气时,林听不禁想一件事,她和谢忱会一辈子一起走下去吗?
谢忱是要出国的,她明明知道,也在察觉谢忱的心意时避开,但是依旧走不掉了,当时真的像是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他。
而今林听却有点恍惚,她做的这个决定是否是意气用事。
林听觉得人心是会变的,但在这之前,她在赌会有真心的人。
那样真挚的少年她是喜欢的,优秀,尊重她,尊重女生,那样炽热耀眼,如同太阳一样的少年。
林听喜欢这样的谢忱,当然也愿意接受他的落魄与不堪。
人总要试着付出一次真心,这次,大概是她先动的心吧。
谢忱也犹豫过,但出国的事已经定了下来,最多八月底,他就要走了,到时候难不成要分手?
可谢忱不想,该怎么和林听交代呢?
说我要出国了,我们不要分手,相信我不会出轨的?
可人女生凭什么要那四年的青春去赌他的一个嘴上承诺?
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林听有她的人生,该走什么样的路是由她自己决定的。
谢忱回了房间,整理了一下被褥,暂时凑合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林听就跟着去了医院外,至于警察那边,谢忱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他比较熟。
林听问:“你难不成真蹲过局子?”
谢忱把下楼买的早餐递给她,懒洋洋往她身边一坐,笑得有些恶劣:“林三三,我要是真蹲局子了,你就赶紧走,离我离得远远的。”
他说的时候笑得轻松自在,眼底的那抹坦荡肆意让她觉得很温馨。
即便两个人只是刚踏入十八岁不久的学生,可就这样,仿佛也有了与世界对抗的魔力。
“好啊,”林听答得干脆,转头咬了口包子,鲜肉馅儿的小笼包,“我绝对不等你,转头就走。”
谢忱闭眼笑笑,抬手在她柔软如墨的发丝上摸了摸,他并不觉得那难过,反而两个人都这样实诚一些,胜过所有。
他一早就知道答案,他喜欢的姑娘总该往前走。
“但是,你不会进去的。”
林听说的很有底气,回头看他的那一眼,满是信任,“不然,谢二狗,你打算是杀人还是放火啊?带我一个呗。”
两个人都在开玩笑,也都在说实话。
顿了顿,谢忱笑得没个正形,伸出胳膊把林听圈进怀里,她恼道:“谢二狗,我吃饭呢。”
“你吃你的,我抱我的。”
谢忱顺便讲了一下他“蹲局子”的全过程。
高二的时候,那时候刚在全校清唱一首情歌,合城一高掀起一场“谁是女主角”的风波,牵扯最深的就是方婧一和夏清羽。
而还有一段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就是那位把纸条递给他的女生要跳楼。
传言是因为这位女生喜欢谢忱,但后来示爱被拒后,一时受不了刺激要跳楼。
结果当时警察和医生赶到的时候,那个女生已经没了呼吸。
谢忱印象很深,因为那个女生当时就站在他们班级对面的教学楼顶上,中间隔着一个巨大的空地,教学楼呈折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