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严凛轻笑:“她怎么不找别人就找你?还不是你的问题?”
这口气, 分明不许别人说他老婆一句不好。
云屹心想自己招谁惹谁了,睁大眼睛:我也是你们两口子play的一环吗???
“嗨, 季二,你这又不算啥大事儿,至于么?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你的过去和她的过去在对方眼中应该是一张白纸,这才能方便对方在白纸上涂鸦留痕,互诉爱意,保存一辈子。”
季严凛眯了眯眼,略有恶心的看向云屹,“你是不是去文学院辅修过?”
云屹懵:“没有啊,怎么了?”
季严凛:“没什么,怪酸的。”
说是这么说,但云屹的酸化却不知不觉的说进了他心里。
他寡淡的笑了下,浅金色的酒液在手中轻晃,他的面容隐匿在酒吧迷幻的声色犬马中,看不出半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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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念河下了飞机,二姨易轻和易佳佳来接她。
易佳佳打扮的洋气,穿了身粉色的小香风套装,白色高跟鞋,头发也烫了卷。
易轻说她最近在实习,打扮上不能再随意了,每天都要化妆上班,捯饬的可精致了。
“妈!”易佳佳受不得揶揄,费力把牧念河的行李往后备箱放。
“我来吧。”牧念河见状上去搭手,姐妹俩一起将二十六寸的箱子抬起来。
坐上车,牧念河才接上话,“佳佳今年夏天就要毕业了吧,该实习了,买几身职业装也应当,显得专业。”
“瞎,她都是瞎搞,去了个小药品公司,里面的人都没有她这么讲究的,偏她,开花的孔雀似的,生怕不惹眼。”
易轻哪里都好,就是对自己的独女讲究偏多,稍有不合心意的就一顿数落,牧念河眼瞅着易佳佳脸已经黑了,连忙叉开话题,“姨夫也放寒假了吧,学生们的结业论文都交了吗?”
“他啊,他半个月前就清闲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那个专业写论文天书一样,一贯不卡人,差不多点就过了,你姨夫早早批完回家看书了。”
牧念河笑:“那感情好,过年事儿多,有姨夫和佳佳在,你也不用那么忙。”
易轻点点头,从后视镜里看她,“对了,刚在就想问你,姑爷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哦,他啊,他去非洲出差了。”牧念河面不改色的撒谎。
“...非,非洲?”易佳佳睁大眼睛,“怎么去非洲了?”
易轻也皱了眉,看过来。
“咳,业务需求,实在走不开了。非洲酋长非拉着他去草原看狮子,他推脱不开,只能留那儿了。本来说要带我一起去,我害怕,拒绝了。”
“啧啧啧,非洲酋长看狮子,有钱人真会玩儿。”易佳佳心思单纯,立刻同她竖起大拇指来。
这话一听就不像是真的,易轻在后视镜中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没问什么。
到了外婆家的小洋楼,牧念河下车,搬下箱子时,看见院子里还停了辆小轿车,不禁问:“家里来人了?”
“嗯,啊?妈妈?来人了吗?姐问你呢。”易佳佳冲易轻挤眉弄眼,为难的不知该怎么答。
易轻深吸了口气,“进去吧,进去就知道了。”
牧念河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来都来了,也没有临时扭头的道理,只能拖着箱子进去,临进门时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三条消息。
一条来自云屹:「别瞎想,没有的事儿,等着他去接你。」
他语气过于生硬,甚至不像他说出来的话,牧念河想了想,没再回复。
她本也是开玩笑的,在男女这方面,她怀疑自己都不会怀疑季严凛。
剩下两条消息来自季严凛。
「落地了吗?」
「借口有人信?」
牧念河笑笑,回他:「已到家,她们看起来都相信了。」
对面回的很快,两个竖大拇指的表情:「(棒)(棒)」
可牧念河看着那两个竖大拇指的图案,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是在嘲讽自己。
“姐,你也来啦!”
刚迈进门,牧守星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紧接着,只见他从沙发声站起身,兴冲冲的朝她走过来,要帮她拿行李箱。
“不用了,我拿的了。”
牧念河不着痕迹的躲过弟弟的手,自己将大号行李箱抬过门槛。
牧守星手僵在半空,讪讪收回来,没话找话:“姐你今天刚到吗?姐夫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他去非洲出差了。”
牧守星:“啊?”
大年三十儿去非洲?
牧念河心觉再扯下去就真绷不住了,问他:“就你来了?”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只有他,她还能忍忍,若不止是他,她的箱子也不用往里拿了。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