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的小情蛊(59)

换句话说就是,聪明不了一点。

“我爹昨日突然去书院同院长探讨咱们冬季换院服的事,心血来潮想去看看我们在书堂里念的怎么样.”回想起来,程见书都想低头偷偷抹泪。

还能念的怎么样,人都没去呗,他都能猜到,当时他爹看着他位子上空空如也,胡子都得气得倒过来了。

当即跟武夫子借了教棍,在家等他一回来,风风火火就开揍。

程家衣坊做的衣裳早就闻名出了金陵,所以往年里不光是沈窈和程见书所在的梨台书院,就连周边的一些小书院的院服也都是程家一手包揽,并且全都是免费提供,不收取半点费用。

这一点,也为程家得了不少的好名声,人们都传程掌柜的是个爱惜人才的良心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未来他的儿子能中个进士举人也说不定。

但没什么人知道,程字白的儿子反而是个不学无术的蠢材,文不成武不就,也就算帐目的时候脑子灵敏些。

程字白自然也因为自家儿子不争气暗自神伤过,还是程见书自荐安慰道:“爹,实在不行,我可以给咱们家管账啊!”也算有点用不是?

程字白听完两眼一黑:“我自小培养你诗书礼艺,就是为了让你长大当个管帐目的先生?”

程家家大业大的,请了可不止几个管账先生,还缺他这半吊子的一个不成。

“提前要去书院这种事都不通知你,看得出来你爹是十分想趁你不注意去书院给你个惊喜的。”

结果惊喜没成,反倒是惊吓了,他爹被他儿子在书堂查无此人吓到,他被他爹站在墙底下等他一翻进去开揍吓到。

听到这,沈窈都忍不住摇头替程见书话可怜。

“你爹用武夫子的教棍揍了你哪里啦?”

她怎么瞧着他坐得倒是稳稳当当,不像是屁股疼的模样,手还拉着缰绳,好像也没有伤痕。

程见书简直要泪眼汪汪,指着垂在车下不敢动弹的腿干:“我爹说怕揍屁股到时候没法坐着上课,打手心没法写字,最后抽的小腿.”

天知道他今早起来走路都已经麻木到没知觉了,现在才开始反疼。

果然刚撩起裤脚,她就见到了那双高高肿起的小腿,这还是隔着里裤。

你说程伯伯心狠吧,他还特意避开了要处,说他心软吧,这小腿肚都被他快抽的肿成象腿了,而且就算这样,他后日还得照常去书院。

惨,实在是太惨了。

惨点太多,沈窈一时都不知该从何安慰起,只好捏了捏手中江行舒给她的莲子糖,递上前去:“快吃块糖缓缓吧。”

程见书恹恹叹了口气,接过就丢进了嘴里。

他的日子已经过得够苦,已经没有什么比.正想着,却突然被口中的莲子糖也措不及防给苦到了表情扭曲.

沈窈这才想起来,她忘记说,这莲子糖也是苦的了。

“所以说你今早偷摸着跟来其实是怕你爹再想不开又揍你?”

没成想那莲子糖越嚼越苦,程见书苦不堪言实在咽不下去,赶紧将头歪向一旁吐了,才应道:“这倒不是。”他爹要再揍,他身上就真没块好地方了。

“那你是跟来玩的?我可告诉你,今日是有正事,我可没空陪你.”玩。

程见书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没等她说完便摇摇头否认:“我也不是来玩的,我跟来,是因为这个。”

说着,他从袖里掏出了一封信封,崭新的,上面甚至都没有折痕,一手牵缰绳,另一只手也没法打开,于是他一并都递给了沈窈。

沈窈迫不及待将信纸拿出来展开,只见偌大的一张纸上只潦草写了没几句话,字迹也歪歪扭扭不像样,和她的反倒像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

但她一个字也看不懂,废了半天劲才从里面认出来豆子两字,然后落款是被写得无比巨大的三个字。

庄恭吉。

“什么意思?”沈窈费解。

“庄恭吉将金豆子偷走了,让我今日夜里子时去他院子里找他,他才肯还回来。”

夜里子时?沈窈听闻颤了颤,震惊他竟然能看懂这些鬼画符之余,只觉得这时辰选的可十分不吉利,明显是想吓唬他。

而且金豆子其实并不算是程见书养的狗,是他们以前路过城西的垃圾场捡回来的半大小黄狗,想着他成日流浪自由惯了也不圈养它,给它院子后墙留了洞,好让他随时出去玩。

当时的程见书还没有现在伙食惨淡,每天吃的都很好,所以金豆子也跟着吃的不错,很快就吹成了个小黄球,胖到连狗洞都钻不出去了。

行动受限,从那时金豆子就突然抑郁了,开始绝食,只喝水不吃饭,就连程见书叫他起来吃肉骨头,他都视若无睹,无精打采起来又喝了几口水,继续回窝爬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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