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就成了一代社畜。
朝臣们哪受得了这个啊,便纷纷用求救的目光望向孟汀州。
孟汀州只觉得心好累。
他就知道不能让林媛在京城久待!!!
趁着这天天气好,他把世界地图拿了出来,稍加琢磨,指了个地儿。
“皇上想改良铁器,又想大肆造铁器,我朝铁矿怕是不足。”
林媛眼眸微眨,“不够吗?”
“不够。”
孟汀州非常认真的点头。
林媛摸了摸下颌,“那我把这地方打下来就好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林媛闻言眯了眯眼,目光沉沉的望向孟汀州,“我怎么觉得,你是想把我支走呢?”
“怎么会?我与你正是如胶似漆之时,自不想支走你。”
孟汀州面不改色的又说,“只是你毕竟是皇上,造铁器此事又是你提出在先,总是要解决的。”
林媛本来也有这个想法。
但她主动去和被孟汀州劝着去,那是两码事。
所以当天晚上她以此为借口缠了孟汀州许久,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孟汀州都有点想扶着腰。
只是孟汀州要面子,撑着没扶而已。
“丞相大人,你是不是有点肾虚啊?”
林媛一边问,一边趁机戳了戳他腰窝。
孟汀州浑身一僵,脸色逐渐转为铁青,咬着牙道:“臣身体好得很。”
林媛低笑两声,没再逗他,转头带着几万兵马又走了。
孟汀州都没去送她。
只是在她走后,叫了个太医把脉,又跟太医在屋子里私聊很久。
最后那太医走的时候,神色多少是有点复杂。
孟汀州知道林媛打仗一向来去神速,但没想到这回回来的更快。
他这边各种朝事都还没推进多少,林媛就带着一批俘虏和一大堆珍宝回来了。
孟汀州看着坐在马背上的林媛,想到自己最近喝的那一堆调理的药,冷笑了声。
回来的刚好。
他今天非得让林媛知道,他肾没!问!题!
……
日子就在孟汀州时不时刺激着林媛出去打仗,林媛打完又回来折腾朝臣的情况下,逐渐过去。
北陵国的版图,那是扩张的越来越大。
而那些被打的俯首称臣的小国,更是宛若鹌鹑似的,面对林媛那卖身契一般的苛刻合约,二话没说就是签。
签完还畏畏缩缩的问上一句,你看我签的姿势够不够谦卑?
打完陆地上的版域,林媛把目光盯准了海外。
只是这会儿北陵国的海军实在不行,得培养培养才能拖出去溜溜,于是林媛也就歇了发战争财的心思。
她安分的待在京城里。
她这一安分,遭殃的是朝臣啊!
成天被她指挥的团团转,忙的朝臣们只想早日退休。
如果不是看在她给的俸禄多、奖金高,偶尔还可能封个王侯的份上,这一批老臣早辞官不干了。
而这批老臣忙里偷闲时,还为未来的朝臣担忧了两秒。
毕竟他们这一批,努力干活儿就能得到奖赏。
而等学堂开办,人才越来越多之后,未来的朝臣竞争就越发凶险。
说不定到时候他们还要跟女子竞争。
简直太难了!
至于宋河……
也不知道他是明白林媛想踹自己下台的心思,还是真的人老跟不上林媛的节奏?
反正隔了没多久,他就自己请旨辞官养老了。
林媛大概也是看他不顺眼良久,当朝同意。
宋河这才过上安逸养老的好日子。
不过这一年,他小孙子也刚入朝堂,被调在翰林院做事。
小孙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也想和自家祖父一样功成名就,得天下文人才子爱戴。
于是小孙子就去请教宋河,问他要怎么才能在朝堂上混得久而高。
宋河闻言,那悠闲的神情开始变的复杂起来。
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自家小孙子,半晌才道:“总的来说,演技要好。”
小孙子:???
“演技要好?”
他、他上个朝还要演技好?
随即小孙子露出恍然之色,“祖父我懂了,是不是我要装的处变不惊、情绪不外露,让人捉摸不透?”
宋河摇摇头,“不是。”
“啊?”
宋河抚着长髯失笑,“你觉得皇上如何?”
“性情有些暴戾,但丞相劝得下来,除此之外,在军政要务上,她有惊人之才。”
光是看看这些年,北陵国在林媛手上越发富强民安,就知道她是个明君。
唯一不足大概就是性情实在有些暴戾,又爱打仗,常常一言不合便要砍头。
不过想想皇上早些年的经历,小孙子又觉得并非不能理解,何况还有孟丞相在旁劝阻,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