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秉礼却不敢轻易的回答,“出去的时候被暗算了,不过不要紧。”
他回答了两句,想要含糊过去。
“所以现在你是身受重伤,需要冲喜是吗?”阮在‘重’字上加重了读音。
他的是那个明显没有到需要冲喜的地步。
自古以来,冲喜都是给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的人的。
像祁秉礼这样的,离那种程度差的远着呢。
祁秉礼觉得有些理亏。
冲喜对女人来说的话,其实是不太好的。
匆匆忙忙的娶进来。
他一开始还觉得没有什么。
他对阮烟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见过的小女孩。
他早就知道这门亲事,也心里有数,虽然没什么感觉。
但既然定下了,他也不会不娶。
正好趁这个时间,也能做个戏。
所以他传出了重伤在床的消息,这成亲也变成了冲喜。
一开始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虽然是冲喜的名头嫁进来。
但是她嫁进来,他没有性命的危险,自然是好事一桩,别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而重要的是他们这次的计划,正好可以趁着婚礼看看到底有哪些人会在他受伤的时候搞动作。
可是那天他在街上看到阮烟的时候。
突然就觉得这亲成的实在太匆忙了。
他在车上似有所感的将窗帘拉开一条缝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阮烟。
也一下子认出了她是谁。
她穿的简约。
一张脸却极为出众。
一双杏眼清冷凛然,小巧的鼻子,不点而朱的唇,合适而有当。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上一眼却让人觉得转不开眼睛。
阮烟的外貌跟他印象中的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长开了一点而已。
就连那种清冷的气质都相差不大。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对上阮烟看过来的目光的时候。
他心虚的将自己往窗帘后面藏了藏。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心跳的快极了。
这是他的未婚妻。
祁秉礼那一整天办事的时候都没有办法沉下心来。
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阮烟,确实脑子乱乱的不知道想的什么。
直到第二天他娘过来说阮烟要来看他时,才有了一点真实感。
还没有等他跟他爹商量把婚事延长几天。
虽然也想早点迎娶阮烟。
但是他更想留点时间,好好做准备。
也... ...给那些人留点时间,会破坏婚礼。
说起来奇怪。
本来祁秉礼一点都不上心的婚礼,突然重视起来只觉得哪哪都不行。
这个太敷衍了,那个做工太次。
要不是他还装作受伤卧床,都要自己亲自出门挑选。
好在他娘懂他。
直接说了本来定在三日后的婚礼放到了七天后。
到时候他的伤也会比现在好上一点。
今天阮烟推开门进来的时候。
祁秉礼就觉得自己二十多年白活了。
为什么不能在刚定亲的时候就直接将人娶回来呢。
现在听到阮烟说冲喜,他莫名的就有些心虚。
“不是冲喜... ...”祁秉礼想了半天,发现没有什么更好的说辞。
“我会对你好的,有我在,没有人会因此轻视你!”祁秉礼干脆做了个保证。
风声都已经放出去了,这个时候再补救也晚了。
但是他本来也是这样想的。
他祁秉礼活着,就没有人能轻视他媳妇。
可是现在他对着阮烟,却总觉得不够。
好在阮烟好像并不计较这个。
“所以现在外面传闻的那些你重伤不愈,将要不久于世都是在做戏是吧?”阮烟慢条斯理的开口。
“嗯,伤你也看见了,虽然很严重,但不是致命伤。”祁秉礼停顿了一下,“所以对成亲没有一点影响的。”
看他再次强调。
阮烟点了点头,“你最近也小心一点。”
听到阮烟的关心,祁秉礼说话都有些磕绊,“我没事... ...我这有人... ...”
话说到一半,祁秉礼忽然顿住。
“你这几天在家也小心一点,如果要出门... ...”祁秉礼本来想说,如果要出门,让人通知我。
但是现在他这个情况肯定是不能在外面露面的。
而这次成亲时间延长。
在这一段时间里,保不齐会有人把主意打到阮烟身上。
祁秉礼被自己想到的可能发生的情况吓到。
“我派人跟着你回去,你这几天小心一点,要是出门的话一定让我派的人跟着你。”
祁秉礼这个时候的态度很认真。
阮烟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好。”
见她答应下来,祁秉礼才松了一口气。
他怕阮烟觉得他有些强势,不肯答应。
但是这种事情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