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远一个激灵,难道两百年前曾经发生了什么大事?
“两百年前难道……”
沈秋点头:“是的,一声惊雷炸响,我出生了……”
温远:“……麻烦快进……”
“一岁的时候,我过了一岁生日,两岁的时候,我过了两岁的生日……”
温远额头已经有点青筋了:“叫你讲重点,不是诉说你的生平。”
沈秋眉头一皱,忽地坐起来,认真地说:“重点来了,我七十八岁的时候,竟然过了七十九岁的生日!”
温远呼吸一窒,难道时空发生了错乱,亡灵世界遭受了什么危机?
沈秋皱眉捂着胸口:“后来我惊恐地发现——
原来是我记错了,蛋糕上的蜡烛多插了一根。”
温远:“……”
温远默默地拿出怀里的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九转回魂灯,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暗叹还好灯还是完好的,没有被压扁。
他拿出打火机点燃灯芯,便举着回魂灯走在茫茫的大雪中。
沈秋似乎一直很忧郁,飘在他身边止不住地叹气,还喃喃自语:“可惜啊可惜。”
温远白眼:“就记错了一个生日而已,有什么可惜的?”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沈秋悠悠地抬头,望着前面不远处叹了气:“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
温远当然不会放过沈秋给出的每个线索,往前望去,只见那白茫茫的山顶赫然伫立着一栋孤零零的建筑。
温远顶着暴风雪,瑟瑟发抖地走到了建筑前面的空地上。
入眼的便是一栋极老的老楼,像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黄砖修砌的风格,而老楼前面还依稀有些一些腐蚀了的花圈。
而建筑右边的门墩上写着——
轮回殡仪馆。
与此同时,它的大门上还张贴着一张招聘告示:
殡仪馆人手紧张,特此招聘一名入殓师,有意者详谈。
温远看着这张告示,摸着下巴,无比纠结。
沈秋也飘了过来学着他的样子,摸下巴,纠结状,说道:“线索出现了。”
温远顿时一惊,看着他赞赏地鼓掌:“咦,上道了啊,有几分玩家的意思了。”
沈秋傲娇地摆摆手:“小意思小意思。”
温远眯眯眼,搓搓手不怀好意地说:“所以夫人,这次有没有什么信息?”
沈秋很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开始飘飘然看向其他的地方,继续深沉地念诗——
“十年生死两茫茫,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着狗,右牵着狼。”
温远切了一声,随即撕下了招聘信息就敲起了殡仪馆的大门。
“砰砰砰。”
敲门声在暴风雪的席卷下听起来无比弱小。
一会儿后,门开了一条缝,一个溜溜的眼神瞟了出来,上下打量着温远。
“干嘛的?”
温远带着礼貌的微笑,说道:“你好,招聘的。”
那人明显一愣,下一秒迅速的敞开了大门,温远这才看清此人是个身材瘦小的小伙子。
那小伙子立马将温远迎了进去,然后死死关上了大门,还朝着温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神色紧张。
“馆长已经睡了,我们不能吵醒他,你跟我来办公室。”
温远感到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跟着小伙子进了大门入口处的一个管理办公室。
那个人二话不说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合同放在温远面前,说道:“朝九晚五,没有周末,负责入殓,遗体焚烧,没问题就在上面签字。”
这干净利落的招聘,是社畜温远喜欢的方式了,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
不过听到这工作时间,温远心想这也压榨了,略有些犹豫:“这工作也不太行啊,没周末……”
“月薪十万。”
温远迅速签下自已的名字然后双手呈上递给小伙子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严肃认真且诚恳地说:“请让我当牛做马,无耻鞭策,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秋抱着手臂斜视着他,啧啧感叹:“有钱能使鬼推磨。”
签完合同,那小伙子便带着温远往建筑更里面走。
整个建筑没有电灯,都是用的煤油灯和蜡烛,放置在各个角落,隐隐有风吹过,这灯光便变得晦暗不明,使面前的场景都变得模糊。
穿过一个幽深的走廊,便到达一个很大的大厅,四周除了他们过来的这条道,另外还有四条走廊通向不知名的地方。
大厅最顶上开了一个天窗,能很清晰地看到一层厚厚的雪把天窗掩盖住了。
小伙子将温远带进了右边的走廊第一间房间,并且说道:“这里就是你的寝室,我们工作从今晚十二点开始。”
温远有些疑问:“不是朝九晚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