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事非常担心他这样下去会长痔疮。
结束了工作了,以后,温远便怀揣着心事回了家。
他没有立马去找那个奇怪的道土,因为他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现在发生这么多的事,不能轻而易举就相信一个看起来像江湖浪子的人。
回到家,他立马躺在了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沈秋的影子依旧充斥着他的整个大脑。
他没有谈过恋爱,不明白为什么人这一生中会出现这样一种感觉,空落落,又抑郁。
他决定去洗个澡,把所有的一切都洗干净。
打开喷洒,任由热水淋在自已的头上,身上,感受到水的触感,温远才觉得自已好像还活着。
这时,卫生间的灯突然闪了一下。
温远猛地停住了动作,仔细看着灯,周围除了水的声音,一片寂静。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又继续冲洗。
这时灯突然发出砰的一声,然后彻底熄灭了,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温远感到了惊恐,赶紧关了喷洒,拿过浴巾围在身上,冲着空荡荡的卫生间喊了一声:“谁?”
无人回应。
温远觉得这澡再洗下去,没准估计又是喷洒炸了,他赶紧慌慌张张出了卫生间。
然而刚走到客厅中间,突然就响起了敲门声。
“砰砰砰。”
温远心脏都到了嗓子眼,他慢慢走到门前,打开猫眼看了看。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他咽了咽口水,转身,这时面前突然掉落一双枯瘦的白脚,离他的脸就只有几公分。
温远心脏跳的飞快,慢慢抬头。
那天花板上挂着的人面容惨白,舌头掉了很长出来,眼睛鼓了出来,死死盯着他。
温远大口喘息,瞪大了双眼,最后默默来了一句——
“夫人,我没有被吓到。”
沈秋一愣,故意又把自已的身体晃了晃,吐出的舌头让他说话都捋不清,
“肿么阔能啊,小红说这样是坠吓人滴!”
温远低垂了眼睛,慢慢越过他走到了阳台上,一句话都没说。
沈秋心虚了一下,赶紧恢复了常态,悠悠飘了过去,那大舌头还掉在外面,他赶紧一边用手卷舌头,一边小心翼翼地说:“夫君?肿么啦?生气了?”
温远咽了咽口水,背对着他没讲话。
沈秋终于把自已的大舌头卷进去了,然后一个闪现就飘在了温远面前,悬空着。
他这才发现温远眼睛里有些亮晶晶的东西,在月光的照耀下忽闪忽闪着。
沈秋一愣,顿时慌了,赶紧解释:“夫君,你别哭啊,我不吓你了,我就是开个玩笑。”
温远狠狠地抹了把眼泪,转身遮住了自已的脸,低声说:“有意思吗?沈秋?装死骗我感情?”
沈秋这才知道温远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挠挠头又飘到他另一边,抱歉地说:“我不是装死,我是真的差点死了,这两天我在亡灵世界休养生息,养好了才来见你的,你相信我。”
温远抬头审视他,明显不相信。
沈秋赶紧伸出自已的中指:“你看,这只手指头还在半透明呢。”
温远:“……你这个竖中指的动作让人容易误解。”
沈秋哪管这些,抱着手臂围着他转来转去,笑嘻嘻地说:“不管误不误解,总之我好生生地回来了,怎么,是不是很想我?”
温远此时面对沈秋,全然没了之前的坦然相待,反而多了一丝莫名的尴尬,他刻意避开沈秋的视线,没好气地说:“一般般。”
“咦~一般般会掉眼泪?”
“那不是眼泪。”
“不是眼泪是什么?”
“是美人鱼的珍珠。”
“……你真的差不多得了。”
温远走进室内,穿好了睡衣,走出来时,便看见沈秋又躲在他的泡面箱旁边吸吸吸了,还一脸享受。
温远想了想,便说道:“我要带你去找一个人,让你成为实体。”
沈秋回头纳闷:“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啊。”
“不好。”温远背对着他,突然低落地来了一句:“什么时候消失,什么时候出现,我都不知道,一点都不好。”
沈秋愣了愣,面上一脸纯良无辜白莲花,实际上心里在想——
妈的嘞,这男人心动了,绝对是心动了!我就是知道我这么可爱善良大方的美少男,怎么可能连个凯子都钓不到!哭唧唧。
温远:“你嘴角是什么?”
沈秋:“不好意思,感动得眼泪从嘴里出来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温远就拿了把伞把沈秋收在了伞里,便根据卡片上的地址去了灵异事务所。
这个叫张一阳的男人,一定有办法让沈秋成为实体。
走过一条小巷,拐了几个弯,这才看到坐落在小巷尽头处的一个挂了灵异事务所招牌的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