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男:“刘周,理发师。”
看着他一头飘逸的非主流红发,温远的确相信他是理发师。
两个女学生也依次介绍自已。
“何怜。”
“张红红,我们都是高中生。”
轮到了温远,他咳了咳,说道:“我叫铁牛,职业牛郎。”
沈秋发出鄙夷地声音,嘲讽他:“你竟然这么不坦诚。”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李苏略显怀疑:“牛郎是什么?”
温远皱眉认真地向他解释:“牛郎就是……嗯……就是你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女性地位很高,有些按摩店,它就会有这样一种专门为女性服务的……”
“好,打住,我差不多知道了。”李苏再听下去就觉得难为情了,他作为教师,思想还是挺封建的。
这时雨突然停了,树林里开始起了大雾。
李苏暗暗说道:“看来,人已经齐了,线索要出来了,我们拿上家伙,出发吧。”
“好。”
李苏和刘周握紧自已的匕首,两个女学生一人拿了一根木棍。
温远扛上大砍刀,啐了一口,痞里痞气地就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山洞。
刚下过雨的密林里泥土十分潮湿,走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所以一行五人走得格外小心。
雾气开始变得越来越大,慢慢遮住了几人脚下的路,竟然有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李苏暗觉不对,说道:“这个雾气太大,我们可能会走散,我这里有根细线,我们拴在手腕上,谁都别松开。”
众人表示同意,纷纷把白色的细线缠上自已的右手手腕。
李苏是第一个,其次是何怜,张红红,温远和刘周。
温远看着前面的张红红,娇小背影被雾气遮挡,天色又暗,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点点轮廓。
感觉得到她走得很小心,肩膀左右晃悠,十分卖力。
这时,突然听到前面“哎呀”一声,右手手腕的细线突然被拉紧。
何怜的声音在说:“张红红摔倒了。”
他刚想摸着去扶她,沈秋突然摸住他的脸,低声说:“别扶她!”
温远心里顿时紧绷起来,惊恐地在心里问他:“发生什么了?”
沈秋看着温远前面摔在地上的张红红,脸色煞白,但是他只是说:“别管她,继续走。”
刘周不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探了个脑袋问:“怎么了?”
温远不咸不淡地回答:“没事,有人摔倒了。”
刘周抱怨了一句:“这种鬼地方,我刚刚也差点摔了。”
看到再次站起来的张红红,平稳地继续行走着,温远松了口气,一行人再次出发。
沈秋一直飘荡在温远身边,抱着手臂谨慎地看着前面的张红红。
不知道走了多久,
走着走着,温远就感觉到细线变得热乎乎的,黏黏的,他低头一看,原本白色的细线忽然变成红色。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四周。
抬头一看,张红红依旧机械性地行走着。
温远总算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张红红走得实在太平稳了,在这样泥地里像是飘起来的一样。
温远试探地看向沈秋,后者则回他一个莫名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总算看出来了。
温远抿抿嘴,突然大叫一声。
“那个,停一下子,鞋带掉了。”
前面的人齐刷刷地回头来看他。
刘周不满地嘟囔:“怎么这么多事啊你们。”
温远蹲下身,假装在自已没有鞋带的皮鞋上磨蹭,然后瞄了一眼张红红的脚。
好家伙……空空如也。
温远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不好意思地干笑:“那个……先把线解开一会儿,我想上厕所。”
刘周终于不耐烦了,骂骂咧咧:“你来度假的呢?不能忍忍?”
温远回头递给他一个匪夷所思的眼神,说道:“不解开,你们会后悔的。”
“让他去吧。”李苏首先解开了白线,说道:“我和你一起,我也想上。”
刘周翻了个白眼,因为白线是串联的,要解开温远的,刘周也得解开,于是他只能慢悠悠把线解了。
现在就只剩下何怜和张红红没有解开。
温远眉头皱得很深,弱弱地问何怜:“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上?”
何怜嘴角抽搐,没有搭理他。
温远和李苏去了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
李苏正打算解裤子,却被温远一把按下来。
“听我说,张红红是鬼!”
李苏刚露出讶异的表情,突然刘周和何怜传来一声尖叫,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阵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
两个人躲在草丛压根不敢出去,大气都不喘一口。
温远都能想象得到现场的惨烈。
沈秋又冒了出来,蹲在他们旁边,啧啧摇头:“太惨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