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月眉眼弯弯:“我在等哥哥,有事与你商议。”
这倒是意外,凤眸微暗,陆寒尘哪里还能想不到狼崽子是察觉了自己布置在院外的人手,难道是想质问自己?
第124章
“清尘可是想问我在院外增加的人手?”陆寒尘就这般直直面对自己的狼崽子,眼里毫无不自在的情绪:“可是以为我想强硬将你留在肃州。”
谢令月摇头:“我以为哥哥不会,不过是哥哥还在心中挣扎。”
凤眸微怔,稍顷便是苦笑;果然狼崽子的心思全在自己身上,将自己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陆寒尘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生气。
转而问起其他:“你今日去了江越的营帐,还送他一把火铳?”
陆寒尘根本没有心思在狼崽子面前遮掩他在江越身边安插人手之事,身为当朝九千岁,几个重臣身边都有他安插的眼线;便是陆寒尘身边,也有其他重臣安插的眼线,不过是他清楚这些人的底细,给他们一些假消息迷惑背后之人罢了。
从皇觉寺察觉江越对狼崽子的觊觎之心开始,陆寒尘便传令给安插在江越身边的人手,加强暗中监视,不错过江越的任何动作;他也没有掌握征西军内情的心思,只是预防江越在自己不知情时对狼崽子做些什么,靠近也不行。
而谢令月也明白陆寒尘的身份,在重臣身边安插眼线才是常规操作,亦是帝王的要求,因而并未觉得自己被爱人监视,也不曾有被冒犯之感。
“此次梅园之战,江越于我有救命之恩是事实。”谢令月眼神清明坦荡:“且此次还需仰仗他与我救下镇北关那些将士,便是这人情也需还清。”
他这么一解释,陆寒尘凤眸微亮,顺势靠坐在狼崽子怀里;看来是他自己想多了,狼崽子待江越显然没有任何私情,不过是性情使然,不愿平白欠下人情罢了。
然而脑海里立刻闪过今早那人来见自己时的嚣张姿态,九千岁凤眸又紧了紧,不由捏紧手中把玩的狼崽子指节。
“嘶,哥哥这是做什么。”谢令月呼痛,垂首看向爱人。
烛火晕黄的光影下,爱人便这般姿态慵懒横陈于自己怀抱中;凤眸半阖,眼尾微红,唇瓣微张,分明是秀色可餐的诱人模样;行动快过思维,谢令月呼吸微重,捏住爱人的下巴便吻上他的唇。
呼吸交缠间,追逐爱人的软舌,邀他与自己共舞;鹅而给他松口气的喘息之机,却也不放过爱人鹗间软肉,唇舌重重厮磨□□···陆寒尘很快便被吻的气喘吁吁,全身酥软。
良久后,唇舌分开,谢令月依旧抱紧爱人,头埋在爱人颈侧,唇瓣蹭过他颈项的每一寸肌肤;唇舌移到耳珠,含弄舔舐,低醇的声音更添重重欲念。
“哥哥信我可好,谢令月此生唯一心动之人唯你。”终于舍得抬头,桃花眸紧锁眼前人,情意缱绻:“我不知如何说哥哥才会相信,你的残缺我从来不在意;在我心中,哥哥便是这世间唯一殊色;我爱你,爱的是所有的你。”
包括你的残缺,你的睚眦必报,你的所有缺点与优点;你在我这里,有任何不讲道理的权利,可以任性,可以骄纵···而我,一直把你当作心头挚爱,除却父母家人的责任外,你便是所有人都比不过的唯一优先。
狼崽子惯来面对自己时的桃花眸第一次翻涌这般浓烈的感情,陆寒尘怎会不动容,双臂将人拉低,仰头追逐他丰润的唇瓣,忽然便狠狠咬了一下,甚至能看到狼崽子唇瓣渗出血珠。
吃痛抬头,桃花眸先是不解,而后便是恍然;爱人这是信了自己的话,不过是还有不舍与不甘。
“哥哥可是想要给我打一个印记,叫我时时记得哥哥?”谢令月好笑,声音却温柔的不像话,慢慢抬手想要擦去唇间血珠。
又将人拉低,陆寒尘并未说话,只伸出舌尖舔入那艳红血珠,而后追逐,用唇舌细细描摹爱人唇瓣;这番动作由向来生涩的九千岁做来,别有一种色·气,谢令月的呼吸渐重,桃花眸中翻涌浓烈暗色。
暗哑的声音也添了魅惑:“即将离别,清尘莫要再说其他,只管好好要我···”
这人难得一回这般主动在床第间诱惑爱人,声音低不可闻,原本苍白的面颊此时堆满红云,惯来只见冷厉的凤眸内亦是风情流转,身子更是酥软若春水···
谢令月如何能忍,抱起人便大步转向床榻;挥手间床幔落下,无风而动,晃动见带出隐约滚烫声息;屋内热意翻涌,窗前矮几上跳跃的烛火像是被这热意灼烫,烛花跳动一下,释放更明快的光芒···
直到后半夜,屋内终于没了像是打架般的声息,床幔掀开,谢令月身穿墨色寝衣出来;依旧如昨夜那般,转去后面的盥洗室搬出浴桶,这才轻柔抱出爱人为他清理,动作间只有无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