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老者的手指稍稍动了动,他慢慢地睁开眼睛, 这才有了些许活人的模样。
“这个女孩子,在即将被大火烧死之前,我看到了——”黑绝接着悠悠地开口道, 它纯金色的眸底透出幽暗的光泽。“她的身体就好像忽然变得透明了起来一般被火焰穿透, 毕竟是宇智波的族人, 似乎名字是叫做宇智波带子的样子, 评级又是上忍,应该是写轮眼的特殊能力吧?——让人觉得很有意思呢。”
斑冷冷地看了一眼宇智波带子,他复又闭上眼睛。
“救治她。”
“诶……?”白绝稍稍一愣,随及它很快手舞足蹈地反应了过来。“斑你是要救她吗?那我们又可以多一个伙伴了,好兴奋啊——!虽然之后还要把她送回去,不过这就是所谓的‘做好事’也就是‘积德行善’吧?”
“笨蛋。”黑绝吐槽它道。“斑的意思怎么可能是要做好事,斑这是决定了——计划的执行者。”
“计划的执行者……?”白绝若有所思地念着这句话。
“之后想必会有很长的时间要共同相处吧。”黑绝补充道,它看着角落里不发一言的老者,嘴角不动声色地勾起。
就要快了,母亲。
——复活您的计划,就要拉开帷幕了。
##
次日清晨。
几只麻雀扑扇着翅膀零散地落在相邻的电线杆上,它们又尖又小的喙稍稍张开,从里头叽叽咂砸地发出密集的叫声,这声音随着射进屋内的日光一同透过玻璃和窗帘传进房间内部,洒落在早已被铺垫整齐的床铺上。
似乎是感觉到了光线的照射,躺在地铺上的卡卡西缓缓睁开眼睛,他慢慢地掀开身上盖着的毯子坐起来,习以为常地看到书桌上的电子时钟显示着六点整的字样。
吊车尾的估计还没起来吧。
他惯性地想着向边上的叠放整齐的床铺看去,却见上面干净整洁的仿佛从来没有睡过人一样。
卡卡西先是稍稍一愣,随及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慢慢地瞪大了眼睛。
他被褥都尚未来得及整理便急急忙忙地冲下了楼,最后在一楼的客厅处看到了正叼着一片面包和系着围裙的黑崎游子道谢的带土,前者的面前摆着一杯牛奶和一只形状漂亮的荷包蛋,似乎正在吃早饭的样子。
见他冲下来,带土叼着面包向他示意了一下。
“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带土咽下嘴里的东西奇怪地问他。
“……你才是,怎么忽然起得这么早?”卡卡西被他问的一怔,旋即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该想个理由掩饰自己的慌乱。“我还以为太阳今天打西边出来了呢。”
“你说什么?笨蛋卡卡西你也太夸张了吧?就算我难得起早了太阳也不会打西边出来!”带土中气十足地反驳他,然后气鼓鼓地拿过边上的牛奶便开始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直到一口气把这杯牛奶闷完,他才把杯子重重地放了下来。
卡卡西提醒他:“你放这么重杯子都裂了。”
卡卡西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黑崎游子将和带土差不多的早餐从厨房端给了他,那边带土开始狐疑且紧张地顺着他的话仔细观察杯身了半晌,却是完全没看出哪里有裂开的痕迹。
他方才反应过来卡卡西在耍他,碍于游子在场顿时小声地反驳道:“杯子根本没有裂啊!”
“谢谢。”卡卡西边对游子说着,边顺便起身从旁边扯了张餐巾纸顺手将带土嘴边的碍眼的牛奶渍抹掉。“一点也不夸张,你也不算算你平时出任务的时候每次都要我们等超过半个小时。”
“那只是因为改造魂——”带土说到一半瞥了一眼回到厨房里正在做饭的游子,他的话锋一转,却是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话题已经开始跟着对方跑了。“反正你知道它给我接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委托,有很多老爷爷老奶奶需要我的帮助——”
“那你也完全可以全都推掉啊。”卡卡西拿起盆子里的三明治。
“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没能完全推掉和凯约好的那些比试,我上次都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
“看见你和凯在木叶村大门口幼稚的比什么剪刀石头——石头——-”
他的话倏然一顿,却是看见卡卡西自然地用刚才那张擦过他嘴巴的餐巾纸擦了嘴巴,当即话便是结结巴巴地怎么也说不下去,这才后知后觉地慢慢红了大半张脸。
“石头什么?”卡卡西明知故问。
“你你你……你就不能再扯一张餐巾纸吗?!”他窘迫地撑着桌子道。
“我只是刚好在旁边顺手拿来用了。”卡卡西闻言一怔,随及反应过来的他黑色的眸底透出无辜之色,他若有所思地反问道。“莫非……你很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