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把你埋进沙子里闷死好还是丢进海里。”
傅勉:“……”
“我不好奇你就不解释?”谢翊眉头轻皱,似乎对此万分的不满意。
“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你考察期得一辈子。”
“……”傅勉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是你。”
“头像是你。”
“从始至终没有别人。”
“我在国外过得就是和尚的生活,每天忙着赚生活费以及学业,哪里有空去谈恋爱。”
闻言,谢翊仅仅只是怔愣的半晌。
怪不得觉得那照片有些熟悉,原来里面的人影就是他自己!
合着他刚刚嫉妒自己?
“……”谢翊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心虚似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试图将这件事翻页。
倏尔想到之前庄亦说到过那钱夹里的照片是他。
便询问出口:“那你钱夹的照片这件事……不跟我说说?”
傅勉那无处躲藏的隐藏爱意被这般公之于众,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之前我们住一起的时候,我从你高中学生证里面撕下来的。”
谢翊:“……”
怪不得那段时间他看到自己的学生证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原来是里面的照片被人撕下来了!
明明他那么多张照片不拿,非要撕高中时期学生证的照片,好奇地询问:“你要我高中时期的证件照做什么?”
傅勉眼眸深邃就那么盯着谢翊。
荒唐的答案于心中油然而生。
谢翊声音有些低,还带着难以置信:“……你不是吧?”
“不是什么?”傅勉伸手捏了捏对方泛了红的耳垂。
高中时期的谢翊他没有见过,可看到那张证件照上的谢翊总觉得陌生又熟悉。
青涩尚未长开却又漂亮的过分的脸,眉眼含着一抹不耐烦盯着镜头,碎发凌乱又不羁,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内还覆上一层氤氲,应当是刚睡醒的模样。
左耳还带着黑色的耳钉,嚣张又叛逆,看向镜头的时候还带着挑衅。
实在是见了都控制不住的心动。
当时的谢翊确实是在班上睡得好好的,忍着一肚子的起床气被拽下去拍证件照。
如果不是秉着尊师重道的原则,估计还要对着那镜头比了个中止。
谢翊眯着眼睛注视着傅勉那张冷峻的脸,说:“那时候的我还是未成年。”
“你对着那张证件照打的话是在犯罪你知道吗?”
傅勉捏着对方的耳洞处的手一顿,稍稍挑眉似的说:“无所谓,我是变态。”
“……”谢翊想不到对方会这般直截了当的承认。
顿时就从对方怀里出来,一副错愣的模样,“你真的对着照片打了?”
一开始他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居然真的把对方诈出来。
傅勉不置可否,仅仅只是挑眉地凝视着谢翊。
反而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很惊讶吗?还是你觉得不好意思。”
“没弄脏照片,你别在意。”
“主要是我就那一张照片,舍不得。”
谢翊觉得傅勉脑内想法似乎跟他一致,都想弄对方脸上。
况且……他为什么要介意呢?
只要对方在国内没有开展新的恋爱,别说是对着他照片打,就是弄上面都没关系。
似乎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谢翊拧眉注视着傅勉,“话说……刚重逢的时候你好像说过你有男朋友来着?”
傅勉似乎不记得这件事,沉吟半晌这将记忆扒拉出来。
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喉咙内滚动着笑意,伸手触碰谢翊的脸,说:“是说过。”
谢翊挑眉说,“那我岂不是第三者。”
声音不大不小的让周围的游客们循声望了过来。
傅勉扬唇:“莎士比亚曾经说过,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只有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谢翊盯着对方的眼睛,“所以?”
“我爱你谢翊。”
谢翊露出笑脸,“你最好老实一点从实招来。”
担心把人惹毛,傅勉如实地说出来,“那次是莫礼南。”
“就是上次在青山说要跟你打台球那位,是我当交换生认识的朋友。”
为了避免没必要的误会,傅勉又补了一句:“他是直男。”
也正是因为对方是直男所以才会挑选对方打那么一通电话。
至于目的是什么……
傅勉觉得自己当时真的是幼稚到了极点,不过是想看看谢翊是否对他带有感情。
谢翊当然记得莫礼南是谁,随即说道:“所以你那么轻声细语地说话的对象是莫礼南?”
“……是。”堂堂傅氏集团的总裁被训似的低垂着眼眸。
这一刻谢翊真的是觉得好笑又好气的同时又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