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衿。”梁鹤轩掀起车帘唤道。
谢衿转过头见是梁鹤轩便道:“宇昂,可否借你马车一用。”
梁鹤轩自然没有意见,他让车夫置下车凳,谢衿扶着陈朗上了马车。
等人上了马车,梁鹤轩才看见陈朗手臂上的伤,“怎么回事?”
谢衿把方才发生的事情简述了一遍,梁鹤轩听完愤愤道:“这些人简直目无王法,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持剑杀人,简直是大楚王朝的毒瘤。”
梁鹤轩顿了顿,又道:“你方才说幸好金吾卫来得及时,可我怎么听说今日金吾卫都被调去宫中当值,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衿闻言一愣,他原本还觉得金吾卫出现得慢,听梁鹤轩这么一说,在宫中当值的金吾卫根本不可能出现。
“当真是奇怪。”梁鹤轩叹了一句。
陈朗的手臂还在不住地冒着血,梁鹤轩让车夫加快速度,车子很快便到了太傅府。
谢衿扶着陈朗下了马车,原本想请梁鹤轩进府坐坐,梁鹤轩不想耽误事,便说下回再登门拜访。
坐车打道回府的梁鹤轩突然想到一个事,萧谙风似有一队圣上亲赐的金吾卫。
—
京都府,西南城墙边。
萧谙风负手站着,一男子跪在他面前,“见过公子。”
萧谙风应了声,让他起来。
男子起身抬头,赫然是方才救谢衿与危难中的金吾卫头领。
“怎么样?”萧谙风低声问。
“回禀公子,我们赶到及时,谢公子已无大碍。”男子言简意赅道。
萧谙风目光一沉,“去查。”
“是。”
太傅府。
谢衿把陈朗扶到塌上时,薛礼找的郎中正好赶到。
原本陈朗手臂上的伤不算重,可是剑上被抹了毒药,此刻药性已经发作,陈朗陷入昏迷中。
“可有救?”谢衿问郎中。
郎中思索一番道:“有救,只需几味药熬制一番喂他喝下就行,不过其中一味药比较名贵不易买到,还请公子想办法。”
“什么药?”
“血灵草。”
谢衿从未听说过血灵草,他正准备吩咐桃溪去寻,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血灵草?我家有啊。”
谢衿回头一看,是林越淅。
林越淅走上前,把谢衿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嘴里不听念叨,“谢衿,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陈朗伤了手臂,现在急需用血灵草熬药,西璟,可否借我一用。”谢衿盯着林越淅的眼睛道。
林越淅笑着拍了下谢衿的肩,“当然要借给你用。”
说完林越淅便差温泗回去取血灵草。
血灵草是名贵药材,林尚书那也只有几株。
温泗回林府找到林尚书,林尚书听说是林越淅要的,不由把林越淅骂了一顿,温泗也险些被撵出去。
温泗慌乱间说了一句是谢衿找少爷借的,林尚书铁青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怎么回事?”林尚书疑惑。
温泗简单说了下情况后,林尚书没有丝毫犹豫地拿出一株血灵草递给温泗。
等温泗顺利把血灵草拿给谢衿时,林越淅随口一问,“我爹没骂我?”
温泗想到林尚书骂人的情形如实道:“骂了。”
林越淅:“……骂完给的血灵草?”
“我说是谢公子借用,老爷便给了。”温泗觑着林越淅的神色低声道。
林越淅:……
他还是亲生的嘛?!
有了血灵草,再加上先前准备好的药材便可熬药了。
谢衿一直陪着郎中熬药,等喂陈朗喝完药,才顾上已经待了很久的林越淅。
“我爹怎么就对你这么好了,温泗以我的名义去拿血灵草被骂了一顿,一听是你要借立马给你拿来了。”林越淅一见谢衿过来便愤愤不平道。
谢衿轻笑一声,“骂是爱。”
“这爱给你要不要?”林越淅一想起他爹的暴躁模样就忍不住皱眉。
“他也是希望你成才。”谢衿老成地拍了拍林越淅的肩。
林越淅听得直翻白眼,他选择重新起话题,“怎么会有人要杀你?”
第20章 赌约
『“是府中之人。”』
“我也不知。”谢衿回想自己穿到书里的这段时间,并未得罪什么人,非要说有,只能是石照了。
不过,石照此人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他应该不敢找人当街劫杀。
林越淅歪着头想了想,“你可记得那些黑衣人长什么样?”
“他们带着面罩,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谢衿摇了摇头。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饶不了他。”林越淅握了握拳。
谢衿闻言轻轻一笑,“谢谢。”
“天色这么晚,你是不是该回去了?”谢衿瞥了眼外面的天,今日折腾这么久,他想好好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