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流沉吟:“我可以教你,但你既然觉着不正经,那就算了吧。”
池家宝诶了声:“学学学,不正经我也学。”
陆星流唇角弯了下,但那点笑意快的让人捕捉不到,只能用‘他好像笑了’来表达。
池家宝突然抓住一个侧重点:“你在哪学的啊?跟谁跳的啊?”
不会跟哪个大妹子学的吧?想到她攻略陆星流这么久,两人在肢体接触方面还是没啥进展,她表情一下子酸溜溜的,说话也阴阳怪气。
陆星流:“学校里,聂志鹏。”他打量着她的神色,眼底又‘好像’带了点笑意:“军校的女生男女比例失衡,七成的男生舞伴都是舍友。”
正常情况下,他是不会察觉到别人诸如嫉妒吃醋之类的情绪,更不可能给予别人情绪反应,但现在,他不光察觉到她在阴阳怪气,甚至还主动解释了一句。
池家宝有点惊讶,总觉着陆星流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
义演的地点定在了省城的体育场,中午大家吃完饭就坐上了大巴,很多城市的高中都会给学校教导交际舞,大家都在训练室抓紧排练节目,只有池家宝和陆星流单独在练舞厅练习交际舞。
池家宝换好了珍珠粉的舞裙,木头桩子似的往中间一站:“怎么跳啊?”
她比较少穿裙子,头发也很少散下来,但不得不说,这样的装扮很适合她,她本来就是高鼻深目有点像混血的长相,这样装扮,看起来很像是巴洛克油画里的贵族少女,色彩斑斓,生机蓬勃,就连肌肤都是莹白饱满的。
陆星流目光难得为什么停留,缓了缓神,上前一步:“这样。”
他边说边伸出手,勾住了她的腰——两人的距离被无限拉近。
用冰肌玉骨来形容一个男人非常奇怪,但以池家宝有限的文化水平也只能想出这个词了,近距离看他霜雪一样清绝的面庞实在非常有冲击力,陆星流只是简单地带着她做了几个动作,脚上就已经被她踩了七八下。
美色误人啊!
池家宝抹了把脸,痛苦道:“要不我换个人跳算了,看见你我跳不出来。”
陆星流抿了抿唇,从杂物柜里翻出一双和舞裙同色的软底舞鞋:“穿上这个。”
他不容置疑地吩咐:“表演的时候,你踩在我的脚上,我带着你跳。”
这种舞鞋比普通舞鞋看起来复杂得多,池家宝拽着舞鞋上的丝带尝试摆弄了会儿,发现光靠自己可能穿不进去,理所当然地把鞋交给他:“我不会穿,你帮我穿上?”
他居然拒绝了:“我不能。”
如果是之前的陆星流,‘穿鞋’就是‘穿鞋’,但现在不一样,这些天他的情绪非常混乱。
池家宝往桌上一坐就开始耍赖:“你不穿让我怎么跳啊?我不能光着脚上战场吧?!”
她在他面前一向非常没有女孩子的自觉,她双腿叉开着,裙边卷起一截,姿势很不雅观。
陆星流不得不半蹲下来,帮她把裙子往下拽了拽,池家宝见他服软,立马嘚瑟起来:“来吧来吧,别挣扎了。”
他闭了闭眼,忽然叹气:“算了,你自找的。”
他握住她的一只脚,帮她除去原本的鞋袜,露出形状非常优美的整只脚,上面还能看见淡青色的经络,侧边隐隐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他敛眉,又抬眸,目光向上,看到她膝盖内侧有一小块淤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磕到的,再往上就被裙摆遮挡住了,他也及时地调开目光。
陆星流几乎没有性别意识,她相信就算有异性赤 身站在他面前,他也能做到无动于衷,所以她对陆星流很放心。
但现在,让她放心的陆星流握住她脚踝的力气有些大,她感觉脚背有点痒,他的拇指好像摩挲了一下她脚背鼓起的青筋。
她立马低头去看,陆星流神色平静地帮她把舞鞋穿好,再用丝带缠绕住她的小腿——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的样子。
义演开始,大家的节目都表演的很顺利,台下观众也很给面子,拼了命地鼓掌。
等到义演结束,所有人一起上台跳舞,池家宝踩在陆星流的脚背上,俩人简直是贴在一起的,耳鬓时不时地轻擦而过。
陆星流就穿了件宽松的白衬衫,清爽干净,黑发松散,人也少了高高在上的味道,比平时穿迷彩服或者军装还要诱人。
池家宝寻思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一会儿勾住他的腰乱摸,一会儿凑近了轻嗅他身上的林木香气,等到一曲结束,她嘿嘿笑:“陆教官,你身上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