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白沉香抬头看着白木深，眼里全是厌恶和警惕。
“你怎么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很伤心啊。”白沉香听着白木深略带可惜的语气，笑出了声：“你伤心？你根本不是我爸…！有什么可伤心的！！”
“你翻脸很快啊。”白木深撇过头去，“我们生活了整整14年，相处一直很愉快。你为什么这么质疑我呢？沉香。”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白沉香咬牙，愤恨道：“你害了我的妈妈，用我爸爸的身份控制着公司。你囚禁着我，让我无法和外界联系……做了这些事的你，怎么让我相信你是我的亲人！”
“……原来你知道啊。”白木深蹲下来，托着头，抬眼盯着白沉香，“我还以为身为人类幼崽的你，一直单纯的以为我是你敬爱的父亲呢。”
“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白沉香反问着白木深，轻蔑一笑，“既然你承认了，我也落进了你的陷阱里，那你就动手好了。反正我也逃不掉了。”
“你还挺清楚自己的情况。”白木深站起来，转身过去，缓慢地说：“可是我没有要对你下手的意图。”
“嗯？！”白沉香猛地抬头看着白木深，白木深就长叹了口气，“我确实不是你的父亲，但我对你的惨状不感兴趣。或者说我为什么非得折磨你呢？你只是一个人类…一个，无法反抗的人类。不过你的同伴很有趣。”
苏慕阳……？！
“不只他一个人，还有另一个…非科学能解释范围内的家伙。”白木深坐在桌沿上，缓慢地说：“他们和我的过去有关，以至于我想用他们熟知的身份将他们折磨。不然等待着末日来临的这段空隙，没有什么乐趣打发时间呢……”
……
“……你真难缠。”苏慕阳擦着嘴角，看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微微叹了口气。
“我要你身上的力量。”默婪微微仰起头，“那力量不该属于你这个人类。”
“哦？这力量也不属于你吧。”苏慕阳很随意地拍了拍衣服，说：“你抢了别人的一半力量，还想要另一半，确实很贪啊——我不会给你的。”
“那就试试看吧。”默婪低头，冲上去和苏慕阳继续厮杀。
苏慕阳吃力地闪过一部分攻击，眼瞳中的红圈一直无法完整地闭合。他轻吸一口气，绊住默婪的腿，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猛地推远。
“得手。”苏慕阳立刻远离默婪，眼瞳的红圈终于闭合上了。
“……”默婪沉默地微微皱眉，手中旋转出一支小刀。苏慕阳注意到他手里的武器，泄气：周围没东西可以挡住那个……
默婪朝苏慕阳冲去，苏慕阳下意识用手臂阻挡，但身上并没有刀刃在手臂上的压迫感，耳边却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苏慕阳，躲开。”封铭说着，追击默婪脸上的空挡，将他的面具给劈开了。
“等下，给我一把能用的。”苏慕阳朝封铭伸手，封铭就翻找了一下口袋，将一张符纸递给了苏慕阳。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斩杀我的复制体……”默婪露出了兴奋的笑，“过了几千年你居然有胆敢杀了我！！”
“啊…你别喊那么大声。”封铭皱着眉抿了一下嘴唇，缓慢地说：“你居然觉得我会犹豫？……不好意思，神战时，你挑起川和迹的争斗，将人世残害；许国时，你陷我于死地，将许国残害……这些早已是仇怨，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犹豫。”
“那又怎么样？”默婪擦去脸上的伤口，伤口立刻闭合起来，“过去早已无法改变，你没办法把我怎么样。更何况你以为你想要救的人没有罪孽吗？你的父母爱财，扔了你；你的师父知毁，扔了责；你的兄弟救己，扔了信……这些人，究竟哪里好了？”
“你很极端啊。”苏慕阳说：“谁活着不会犯错，在那边喋喋不休的你不会吗？我可不觉得。而且你为什么能这么自大地给人安罪名，难道是神位给你的自信吗。”
“嗯？他是神？”封铭疑惑着，苏慕阳就点头，“不然路闲他们为什么会出现，算了不管。把江释还我。”
“他不在。”默婪说：“但白沉香在我这里。”
“那你真恶心。”苏慕阳平淡地说：“她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能这么害人家。”
“……我可是帮了她。”默婪站直了身子，“她的父亲那么优柔寡断，什么事也不敢下手…人类的残忍心最终还是害了她的家庭。而我出现，可保护了她整整14年。”
“所以呢？”苏慕阳反问道：“你冷漠地看着她的母亲逝世，没有任何作为。利用着她父亲一手搭建的资源，随心所欲。最后还抢夺了她该有的一切…你自以为她会对你感激不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