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我家孩子还在里面，生死不明前路茫茫，现在你们说暗处还有敌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辛多拉呢！辛多拉的负责人怎么还不出来！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人出来负责？！”
“是谁！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警察为什么还没出现！是谁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那群公安吗？！”
说这话的人不是相信警察，他只是觉得那群税金小偷没有这个实力，“我们要被AI统治了！”
很快，旁边有人反驳道：“怎么可能，公安做事目的性强了点，手段激烈了点，但都是为了——”
“砰！”
不知是谁的拳头击向鼻梁骨，击飞眼镜的同时，也打没了理智。
混战开始了。
巴掌到处挥舞，尖叫四起，衣衫乱飞。
他们扯开碍事儿的衣物，用拳头、用声音、用指甲、用牙齿、用一切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攻击眼前的一切，试图将所有悲伤的、痛苦的、忧心的、恐惧的东西击碎。
昏暗的环境、多彩的射灯成了最佳保护色。
一分钟前穿着合身礼服、哪怕悲伤也竭力压抑的男女，仿佛撕开假面，露出鲜为人知的底色。
鲜血横飞，哀鸣渐弱。
并非所有人都在攻击。
试图阻拦的被率先打倒，软弱恐惧的被踩在脚下，尖叫逃窜的成为吸引源……
在混乱人群没注意到的地方，挤出两坨不明物体。
“呼！你这招真是厉害了！不然我还没办法——”
“闭嘴！”要不是看在自己也会暴露的份上，谁会救这个差点儿说出波本身份的蠢货！
朗姆大人真的老了吗？
怎么派这么个人出来！
“好的，我不说——”
“啪！”
这人一巴掌呼上去，还他妈说话！
这边的小小争执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更加混乱的观众席中，场面滑向更糟糕的境地：
拉闸泄洪的破坏欲在昏暗中放大、演变，成为隐晦的兽欲。
滋生无尽恶意。
忽地天光大亮，照亮一室丑陋。
一旦走漏消息，这里的人都要以死谢罪。
最重要的是，霓虹经不起这样的动荡。
监控室里，毛利小五郎几欲作呕。
“毛利老弟……”目暮警官脱下帽子，欲言又止。
“兰！兰！你一定要活着出来！”毛利小五郎抹着眼泪，叫着女儿的名字扑向监控，脑袋不住磕向键盘，双手险些抓开贴在脖颈上的猪皮。
光亮在他的乱抓下熄灭，会场重归昏暗。
目暮警官：“……”
无论什么原因，目暮警官终于松了口气，这才关注起投影中的毛利兰。
时隔多年，毛利老弟的关注点还是那么清奇。
这一刻，他选择性地遗忘了毛利小五郎虽然总把大家的思路带偏，却总能抓到真正的凶手这一特点。
监控室内的空气变得尴尬且轻松。
而舞台中央，工藤优作正在用他的方式稳定局面。
白色的背光穿过一重重的“茧”打到身上，将匀称有力的身形拉上天花板。
“女士们，先生们：
我是工藤优作，一个小说家。在这之前，你们或许在报纸上看到过我的名字，在这之后，你们或许会对我的名字产生阴影。
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一个不幸的消息。
我们悲伤的发现，我的朋友、茧游戏的研发负责人——樫村中彬，在游戏开始前遇害了……”
“哗！”
辛多拉董事长再不能保持冷静，掀翻桌子，一把推开守在身边的警察，指着监控破口大骂：
“谁让他说的！啊？谁允许他泄露消息了？！F**k！！！你们听到了吗？F**k you！！！”
事实上，闹这么一出，不止辛多拉董事长的心态崩了，世界意识也没能绷住。
第147章 柯学法则
有前怨，杀！
有世仇，杀！
肆无忌惮侮辱他人，杀！
协同作案利益不均，杀！
抄袭、冒名顶替、侵占权益，杀！
困境、矛盾激增、走投无路，杀！
朋友、同事、情人、爱人之间有矛盾没及时解决，杀！
爱情、友情、钱财、名利存在不平等且再难忍受，杀！
……
原本风平浪静的金色空间内，一条条法则闪烁着，红到发黑。
红色锁链每闪动一次，空间边缘都会多出一条黑色纹路。
风暴无声出现。
终于在艾琳艾德勒化妆室等到主角的世界意识没能绷住，表情裂开了。
真裂开。
还算天真可爱的孩童突然龟裂，身上到处可见的缝隙中交错缠绕着黑金纹路，连外面的是观众都顾不得宣泄情绪，震惊到失声，何况同在一个化妆间、亲眼目睹这一变化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