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说了帮你就会帮你。”沈泠南微微一笑，“为什么突然想通，愿意过来了？”
傅珣并非突然想通，只是昨晚目睹的那场车祸让他决定加快进度。
洛予淮给的二十天只剩十九天了，他的时间不多了……
傅珣眉峰微微拧了一下，“我昨天晚上恢复了些记忆。”
沈泠南有些诧异，“是吗？已经恢复了？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傅珣背靠在椅子上，回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车祸。
“听到了些奇怪的声音，一个很机械的电子音在我耳边说了些奇怪的话，似乎和我做了什么约定……”
傅珣感觉太阳穴又在阵阵的抽疼，那种回忆到关键时候就一片空白的滞涩感又来了。
沈泠南没说什么，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表格，“麻烦填一下这张测试。”
傅珣抿着唇，没有动作。
沈泠南好像早料到了他会不配合。
他微笑着解释，“我得先排除你不是因为心理问题产生的幻觉。”
傅珣声音很冷，“沈泠南。”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忍耐着没说，乖乖的把那张表格填了。
“唰唰”的写字声在房间内响起，傅珣填写的速度很快，笔锋凌厉，一看就是经常写钢笔字的人。
他写完后把纸张往沈泠南那儿一推。
沈泠南查看了一遍测试题，“很健康，看样子你之前那个医生对你的状况掌握的不是很好。”
傅珣将笔往桌子上一扔，“快点，我时间不多了。”
那个十九天的倒计时何止是给洛予淮的？也是给他的……
沈泠南，“不要着急，我说了可以让你完全记起来。”
傅珣眼神微凝，再次冷冰冰提醒，“我真的没有时间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今天要把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记起来。”
记起来他和那个所谓的001系统做过什么约定……
沈泠南微微沉吟片刻，他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
他有些不理解似地喃喃，“顺其自然不好吗？干嘛非要追求结果呢？”
傅珣的耐心已经耗尽，“如果你再说些不知所谓的话……”
沈泠南笑着打断他，“好了，那我们开始吧。”
……
洛予淮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躺了一天。
嘴里不时喃喃着，“001，你还没回来吗？”
没有声音回答他。
啊，好孤独好寂寞。
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看向门口，最后还是没忍住给傅珣打了个电话，可是对面却迟迟没有接通。
搞什么？
在忙吗？
可是往常傅珣就算不接他电话，也会很快回个信息给他。
洛予淮察觉到事情不对。
他把电话打给了李助理。
对面大概在忙，过了很久才接通电话。
“喂？洛少爷您好。”
“你们总裁呢？”
“总裁今天没来公司。”
“没去公司？”
洛予淮傻眼了。
傅珣特意交代了他让他待在家里不要出去，不会真去干什么大事了吧？
依照他的性子……
洛予淮暗暗咬紧牙齿，祈祷是自己想多了。
李助理有些茫然，他还以为总裁请假是为了和洛少爷过二人世界呢。
“对，他请了一天假。”
洛予淮，“那你们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李助理，“没有啊。哦，你是说那个董事吗？”
李助理不确定公司内部的事情能不能和洛予淮讲，于是含糊了过去，“已经处理完了。”
“好的，我知道了。”
洛予淮挂了电话，手指一下一下捋着小狗后背，不自觉使上了些劲，把土豆都给拽疼了才反应过来。
天快要暗下去了，再过一会儿，就看不到太阳了……
他正皱眉思考着，属于“乔川”的特殊铃声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喂？”
对方的声音很紧张，“哥，好像有人跟踪我。”
洛予淮抓住手机的手一紧，有了不好的预感。
冬季里天亮的晚，暗得却很早。
太阳又往下沉了沉。
手机那边的声音急切地问道，“哥，你能不能来看看我啊？我好害怕……”
洛予淮听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声音颤巍巍的说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病吧！”
洛予淮破口大骂，“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连ai的电流声都听不出来！？”
洛予淮按下挂断。
狠狠拧眉看着手机屏幕。
号码是“乔川”的没错，声音也是“乔川”的没错。
给他打电话的人真是“乔川”，不是什么骗子，“乔川”出事了。
他用这个语气讲话明显不正常，像是被人逼着说的……
洛予淮又给傅珣打电话，还是没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