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故作听不懂的样子,眨眨眼睛说:“什么机会?”
接话还这么以假乱真,要不是他们听到了,还真以为人小情侣两个要去针灸拔罐开议会呢!
所以他们分开了,本以为时间和会淡漠一切,但林听错了,时间只会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东西。
这倒不是什么假话,他的确人很好,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人。
“我说,林三三,新年快乐!”
云旎目光依旧停留在林听身上,锐评道:“他们俩,走脑子谈恋爱的,不走肾。”
少年就这么温柔地注视着她,在璀璨夺目的铁花之下,笑得耀眼。
林听实话实说道:“我妈想让我和他相个亲。”
进了酒吧,两人才发现这里面人也不少,大概都是在等零点跨年的吧。
“那就罚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一直一直喜欢林三三,然后烦透她。”
“粘着我干什么?”林听哭笑不得,“现在不是也挺好的吗?”
点了几杯酒,谢忱和林听就找了个地方,面对面坐了下来。
许久,她弯了弯眼睛,回了一句:“谢二狗,新年快乐。”
林听不以为然,十分诚恳地眨眨眼睛道:“我这可是实话,真的!”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中央广场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可她不后悔,她有她自己的前途与路,谢忱也是,对他而言国外有更好的发展机会,也是他很久之前就做好的决定,林听心说,我不能自私。
尤其是林听看到那个男生胳膊细的像是棍儿似的时。
他似乎想要解释什么,随后又听到那个男生说,“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像我这样的不是更有魅力,更能让你舒服的吗?”
林听笑得眼角泛光,余光是浪漫的盛宴,而眸中却满是他的身影。
“无师自通。”林听也笑了。
心底的酸涩味愈加浓烈,谢忱喝了一口酒,随口轻飘飘道:“林三三,你就这么想相亲啊?你才多大,能不能矜持点?”
“三!”
李江涛捂脸道:“大哥,耳朵不要捐了吧,不好使赶紧买耳蜗去,别接话了。”
她不需要依靠某个人,即便没有能与她并肩的谢忱,林听也会走出困境,更加强大。
越陷越深的记忆愈加清晰,刻意遗忘,却又徒劳无功。
她认定了谢忱,那么就该顺从自己的心,一直走下去。
“你这是想做老板娘啊?”谢忱单手撑着下巴,碎发遮眉,他没由头地笑着,语气暧昧。
林听:“………”
谢忱慌忙竖起三根手指,语气真挚道:“我没经验,洁身自好,天地良心,日月可鉴!”
“后悔没有留下来,死皮赖脸地粘着你。”谢忱仰头,深深呼出一口气,像是要把这些年的苦水一股脑儿倒出来。
笑闹过后是长久的沉默,谢忱打破了坚冰,问:“听说,你和路今越关系还挺好的?”
“行啊。”
只不过他们两人没有注意到,此刻在他们身后,藏匿在人群中的几人,个个戴着墨镜,裹着围巾和帽子,手拿报纸,装模作样地交头接耳着。
林听就这么注视着漫天雪花,京北很美,就连雪花都是浪漫的。
等待零点的时候,谢忱说:“林三三,这么些年,我明白了许多,年轻的时候总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总归年少轻狂,我后悔了。”
广场上,几个师傅聚在中央好像在商量着什么,旁边是滚烫的铁水。
“什么瑕疵?”林听想了想说,“我觉得他挺好的啊。”
“嗯,是挺好。”
男生低头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回答:“有啊,现在哪个男生没开过啊,都是年轻人,又精力旺盛。”
“哦,”林听低头看着手里的鸡尾酒,意味深长道,“那意思就是说你没魅力,不能让我舒服喽?”
人群逐渐躁动起来,有人在呐喊:“让我们一起倒计时!”
郑佳雯琢磨道:“但的确除了谢忱,林听还没有找过其他人呢。”
谢忱声线低沉,却很有力量:“对,说不定以后,还有很多个。”
林听接话道:“是吗?有什么条件?”
闻言,女生娇羞的低下头,小口地喝着手中的酒。
郑佳雯道:“那必须的啊,只有我们家听听要不要的问题。”
云旎第一次觉得命中注定这个词,在两个人身上如此具象化。
“一!”
苏寅琛模模糊糊接了句:“好像在说什么六十针灸,七十拔罐的,八十去开元老会,真不明白,是中医没用了吗,八十还要去国外开议会呢?”
谢忱随着她的声音仰头,漆黑的夜幕却掉落着纯白的雪花,他笑了笑说:“嗯,看到了,京北的雪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