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说法,我们此刻见到的闪烁的星星,大多已经在许多时间之前便把自己燃烧干净了。”十星慕道。
“但它们的光却照耀到现在。”艾尔海森接过话。
他明白十星慕想表达什么。摸了摸她的头——
等等。
触感不对。
他捏到的,似乎是一对毛茸茸的,雪狐的耳朵?
“所以,现在我们的想法如出一辙吧。”
至少上一句话之前是这样的。
而现在,大概是南辕北辙的辙。
艾尔海森的眼神此刻停留在那对看上去很好摸的,相当显眼的耳朵上。十星慕似乎还没意识到因为醉酒的不受控,她的身体发生了什么。
那对耳朵轻微抖动一下,掀起一股细微的气流。
作者有话要说:
试问谁不想摸毛绒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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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共赏
十星慕:“我醉了。”
她向来有自知之明。
“嗯。”
十星慕:“但这不代表我没有知觉。”
艾尔海森:“嗯。”
他又平静地应了一声,手却没有从她的脑袋上挪开。
十星慕开始控诉:“虽然我们目前确实是——呃,那种关系——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在我的脑袋上为所欲为。”
艾尔海森仿佛一个听不懂讲座的学生,在自由发言环节向台上的讲师提问:“哪种关系?”
他慢条斯理地捏了捏耳朵尖,十星慕一炸,但没有推开他。毕竟她现在走不稳,平衡都寄托在这人身上。
“你不知道吗?”十星慕质疑了,“我怀疑你知论派学者的水平。”
“恋人,情人,伴侣,情侣。”艾尔海森从善如流地提供了几个词语的排列组合,“你挑一个,回答一下?”
“不对。被你带偏了。”十星慕冷酷道,“这不是重点。”
艾尔海森:“嗯。”
他友善提醒:“你耳朵红了。很明显。”
一层红晕从洁白的脸侧弥漫上雪白的耳侧,粉嫩得像刚成熟不久的浆果。
十星慕于是重复一遍,只是这次语气略显发虚:“我醉了。”
艾尔海森于是捂住她的耳朵。
世界一下隔绝大半声音,听他的话也像隔了一层朦胧的纱雾。
十星慕眨眨眼,表达自己的疑惑。
艾尔海森:“帮你降温。”
晚风偏凉,艾尔海森的手掌也透着一种夜色的冷意。
两个人突兀地陷入安静,十星慕的脸庞越来越红。
耳朵向后折了一小截,细细密密的短绒毛轻扫过艾尔海森的掌心,有些痒。
十星慕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样不行,感觉再这么沉默下去事情就有些向失控的边缘发展了。
她偏过头,问:“为什么是雪狐?”
“或许前一天晚上熬夜在旅店窗台前蹲着看雪狐的人不是你。”艾尔海森淡淡道。
十星慕:“。”
十星慕:“我又想起来了。”
对付醉酒的人最好是顺着对方说。艾尔海森扶着她,做出一个愿闻其详的表情。
便听到十星慕斤斤计较起来:“最后一次你接住我的时候,是不是在一个有很多海獭的水域?所以我才会第一次遇见你时,以海獭的形态。”
她的逻辑有点混乱,控诉的意图却很明显。
“严谨一点来说。那时我不知道你,你不认识我。应当是你在碰瓷。”
十星慕眼神乱飘:“……好的。”
“而且降落的地点不是我定的。”艾尔海森却说。
他掏出之前纳西妲递给他的黄金怀表,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指引方向的罗盘。
“就算你此刻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可以找到你在哪里。”
说出话的时候他俊朗的五官并没有做出什么表情,艾尔海森一直缺乏表情,而这常常是别人误会他的原因之一。
后半夜的街道没什么人,光影投下一片侵略性的阴影。他恰到好处地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有手掌与她的耳朵贴合,就这么专注地与十星慕对视。
十星慕认真地问:“先生,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有点像那什么的反派角色吗?”
阴暗的实验家,严谨的疯子,并不在意实验素材的叛逃,他早已布置好天罗地网。
“如果你介意的话。”艾尔海森停顿片刻,才道,“我确实曾在你系在脖子上的金属铭牌里装过定位装置。”
十星慕缓缓地浮现一个问号:“……?”
那是要追溯到教令院的时候,几个愚人众和阿扎尔的残党准备绑架小海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