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个相反的抉择，怎么可能既要……又要……
得不到回应，小狐妖迷惘地咬上他的脖颈，直到咬出一个深深的齿痕才松口，轻。喘着靠在他的肩。
颈间的痛感，混着她的温热呼吸，爬上他的心头，非但没让他清醒，反而让他更加凌乱。离陌肩膀微颤，心里的天平慢慢倾斜塌陷，燃成一片燎原。
只是亲一口，就亲一次…
他捧起她的脸庞，对上她早已迷。乱不清的眼眸，她的唇很是娇艳，微凉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唇瓣，很柔软…
她的身上很香，许是百花宴上喝多了花酿，嘴角唇瓣还残留些甜腻的香气。
靠得近些，这香气愈发浓郁，让人意乱神迷，心绪迷乱，离陌微微颤抖，他陷入迷离之中，抬起她的下巴，想要吻上之时，却又不适时的闻到一丝她嘴角遗留的合欢丸的香气。
一瞬间，离陌心间一滞，他的所有迷乱，所有莫名的悸动消失不见，一双墨黑的眸子褪去情。欲之色，霎时清醒过来。
他推开面色绯红的小狐妖。
她身上的香气，是合。欢丸散发出的气息！！
小狐妖身上带了浓郁的百花酿的香气，与那合欢丸的气味颇为相似，才让他一时间竟没有察觉，此时离得这般近，那合欢丸的香气，便分明了。
原来，小狐狸是中了药，并不是真的想…。
为什么不是…
他的心头涌上一口气堵在胸口，他不知道该往何处发泄，她不是真的想让他亲她，她不是…
离陌握紧手心，直到指节捏的泛白，才顺畅了一口气，定是这合欢丸的气息影响了他的心智，不然他怎么做出如此奇怪之事。
定是如此。
离陌转头看向迷迷糊糊的小狸，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
不过，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离陌略微一思索，便又抱起刚才被他推到一边的小狸。
他记得她去百花宴带了一个东西，如果他没记错，那东西她是要给药王。
“离陌…”，突然又被揽进怀中，小狸面色潮。红，紧张的别开脸，未曾想，离陌只是沉着脸，摸上她的腰间的袋子，又翻过她的袖袋，便再无其他。
果然腰间的袋子和袖袋里都没有她带走的那个盒子，看来她去见过药王了，这合欢丸，寻常人不一定会有…她绿绮一定会有！
不过现在，倒不是他去质问药王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把这狐狸的药效解了才是。
第21章 生气
合欢丸, 正如其名，阴阳合欢助兴之用。其药性甚强，若是用在有需要的人身上, 自是灵丹妙药, 只不过，若是误服解法却颇为复杂，一来, 若是不加疏导，强行压制, 长期郁结损伤身体, 二来, 若是将药力强行抽离，更会损伤元气，伤及根本。
是以，只能采取疏导之法。
离陌面色微寒，他轻轻抱起小狐妖, 小狐妖就下意识环上他的脖颈，蔫蔫地靠在他身上，直到被他扔进冰凉的浴池, 突然受到刺激, 小狸慌张地睁开眼。
这浴池的水不同以往，甚是冰冷, 水面升起丝丝冷意。
冰凉的池水浸透了她的凌乱的衣裳, “嘶…好冷…好冷”小狸抱紧胳膊, 瑟瑟发抖, 她的眼底稍稍恢复了几分清明。
可是还不够！
离陌默然抬手一挥，整个玉华宫便飘起漫天飞雪, 一片片莹白的雪花自空中落下，偶有几片飘落在她冻红的肩，似是要在她身上烙下一个雪花印记，寒风轻起，浴池之水泛起细碎的浮冰。
冰屑似是长了触手一般，攀上她的每一寸肌肤，小狸打了个寒颤，她的皮肤已经冻得通红，那刺骨的寒意钻进她的身体，似是要将她的全身血液都冻成冰晶，覆上她的骨髓。
感受到附在小狸身上的惊人寒意，赤莲剑自行从她心念之中一闪而出，赤色的光芒大盛，剑刃上的火莲纹路泛出红色的光芒，形成红色的半透明光晕，它柔和地抚上她的身体，为她把驱散寒意开，小狸这才缓和几分。
红色剑芒聚成半透明的能量光罩，与银白霜花相抗衡。
“收起你的剑！”离陌面色微冷。赤练剑若是替她挡了寒意，那这合欢丸的药力今日就解不了。
“仙君，我好冷…我不要在这里…”小狸见到刺骨冰霜瑟瑟发抖。
见赤练剑丝毫未动，红色剑光依旧护在她的周身，离陌凝眉上前一步，冷道：“你可知你吃了什么？你吃的合欢丸…你可知道！你知不知道此药要与人……”与人欢好方可解。
离陌气极了，若是她此时不在玉华宫该如何，若是此时跟她在一起的是别人她又该如何！若是他没有恰好发现她中了药，又该如何！其间，但凡出了一点差错，到时候受到损伤的不还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