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春宵夜长,时日还多,你可别躲着了……”
沈灵书看了眼窗外,满目喜烛,竟盖过了月色。
陆执抚向她的小脸:“你别理会他们。”
沈灵书小心思被看出来,唇边浮现两个梨涡:“我在这等殿下回来。”
“还不改口?”男人指节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低哑道。
小姑娘一怔,旋即甜甜笑了:“夫君。”
不得不说,小姑娘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娇气,软软酥酥的一叫,太子殿下眼色便柔柔的深了下去。
他俯身过去,在她耳边轻轻咬了下。
沈灵书急忙推了推:“夫君还要去应酬……”
男人戏谑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夫人以为今夜能跑?”
随后,他在她锁骨处重重吮吸了一口。
酥酥麻麻的感觉遍布四肢百骸,她呼了一口气,都觉得热气铺面。
“等我。”
男人留下这么一句暧昧熨帖的话后,便朝外走去。
她顿时松了口气。
不多时,光滑的地板上响起脚步声,采茵揣着几块糕点快步走了进来。
沈灵书捻过一小块杏仁酥,揉了揉肚子,她确实饿坏了。
采茵小心的替她捶肩,笑道:“姑娘,奴婢先服侍您沐浴去吧。殿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嗯。”浴间雾气升腾,沈灵书褪去了亵衣,身子靠在桶沿边,崩了一天的心神在这一刻得到舒缓,她阖眼,渐渐涌上了困意。
再醒来时,肩膀一凉,她倏然回头,却是陆执回来了。
男人一身赤红嵌金蟠龙纹锦袍,头戴红冠, 领口被他扯得松散,白皙的皮肤透着一层欲.色的粉,灯火映衬下,男人狭长的眼睑薄醉,泛着淡淡的红晕,挑眉看向她时却又分外迷人。
“夫君。”她喃喃道。
她肩膀还露在外面,陆执微微皱眉,什么也没说,打横将她从水里抱了出来。
“嘶……”
一声惊呼,一声倒吸气。
沈灵书身前束着单薄,傲人风光无限。
十九岁的姑娘,眉眼有春光,身段有曲线,该有的不该有的都长成了。她羞怯的十根如花瓣的脚趾紧紧蜷缩着,拿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随后,她便听见耳畔传来倒吸凉气的喟叹:“袅袅,你捂错了吧。”
小姑娘深吸了口气,脸颊被他撩人的话语弄的灼红一片。细白的柔夷覆上了男人如画的眉眼。
陆执取来绢布替她擦拭干净,沈灵书冲烛台吹了口气,灯灭掉了两盏。
陆执轻笑道:“袅袅,再熄灭两盏,孤也看得清。”
小姑娘不解:“可就剩这最后两盏了,黑漆漆的,夫君如何能看得清。”
呼~一阵风拂过,寝殿里最后两盏也被熄灭了,唯余楹窗间两个又粗又长的红烛。
月色如萤,红烛离得远,帷幔散落一地,黑暗中,沈灵书紧张的闭上双眼,小手不安的搭在他的脖领上。
黑夜里,触觉确实比视觉来得更直白些。
说着,男人大掌便准确的捕捉上了她颈间的扣子,“砰”的一下,小扣子纷飞,男人大掌落在裙裾经络的纹路上。
直到这时,沈灵书才明白,陆执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黑暗中,月色就显得格外皎洁明亮。
陆执微微俯首,望着她莹白如玉的肩膀。
她的肌肤雪白,触觉又如羊脂玉细腻。世人赞叹的沈家女,不仅容貌惊人,腰肢也是一等一的柔软,纤细。
洞房花烛夜,再没有比这夜更名正言顺的了。
陆执握着她的手,令她微微背过了身子。
沈灵书动作缓慢,低低呜咽道:“夫君……”
“孤知道。”男人低哑的声音,像是在昭示着些什么。
这样的姿势从前不是没有过,可是大婚之夜,沈灵书还是想躺着。她柔柔唤:“夫君,我肚子痛。”
男人游离的大掌顿了顿,顿时轻轻放在她小腹处,温热的掌心不多时便捂热了那一片肌肤,替她暖肚子。
小姑娘还想继续骗他,编话,可胸腔内隐隐翻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绞痛感袭来,她喉咙微动,黛眉紧蹙,倏地冒起了冷汗。
她弯着身子呕了声。
“骗孤?”他咬着她的耳朵,低低惩罚道。
沈灵书干脆抱着他的脖颈,唇边哼哼道,“夫君,我疼。”
说到这儿,陆执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怀中女郎脆弱的伏在他肩上,微微发抖。
他即刻道: “孤去传太医。”
陆执想下地,可人依赖着他,他不免柔声道,“袅袅先躺下,好不好?”
“不要,夫君我,我可能是……有了。”
小姑娘脸色缓和了许多,那股翻江倒海的呕吐感没那么重了。
“真的?”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