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奶奶哪儿能不知道舒然的心思,只是如今俩孩子都还没怎么样,她这会子拉扯进第三个人,就不怎么恰当。
可她既然能这样做,一定是笃定了俩孩子要离婚。
应奶奶余光瞥了应淮序一眼。
他自顾自的喝茶,早点没动,估计是不想吃。
也不掺和她们的聊天。
应奶奶:“几张票啊?是邀了咱们一家吗?”
“两张。演出晚上八点钟,两个小时呢。”
应奶奶是要早睡的,这两张票,舒然是打算她自己跟应淮序两个人去。
应奶奶:“那就给淮序,让他带着南南去听听,正好缓解一下情绪。”
舒然笑笑不说话了。
应奶奶也没往下讲话,而是拿起筷子开始吃早点。
应淮序喝完手里的茶,就起身告辞,回了房间,洗澡洗漱。
然后在衣帽间里一通乱翻,他知道自己要穿什么,但就是有一股劲,他想发泄出来。
衣帽间里,有大半的衣服都是南栀的,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香味。
他扯掉了刚系到一半的领带,丢在旁边,换了身休闲服就出了衣帽间。
一眼看到挂在墙上的结婚照。
突然觉得没劲。
出门时,舒然再次逮住他,“晚上陪我去演奏会。”
两张票都塞他手里。
应淮序看了她一眼,拿下了。
这天,他约了魏迟一块爬山。
两个男人,你追我赶的,爬到一半,魏迟噗嗤笑出声,说:“应淮序,你够了吧?跟我较什么劲,让我赢一下能死?”
“能。”应淮序输的太惨了,所以不能再输。
多年的朋友,魏迟自然看出来他的异常。
但他的异常其实很简单,多半就是为了南栀。
应淮序之前在国外的时候,他们大概每年聚两次,几个朋友随便择一处地方,玩个三五天。
平日里就个忙个的。
应淮序喜欢南栀这事儿,魏迟是第一个知道的。
咋说呢,上学时候应淮序总是不经意的在楼梯口跟南栀遇到,次数多了,魏迟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女生咋每次都能碰上。
有这么巧的事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起初,他还以为是南栀暗恋应淮序呢。
毕竟当初的应少,在学校里被不少女生评价成校草。
又帅,成绩又好。
谁会不喜欢呢。
当他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再跟南栀碰上时,先盯着南栀看。
因为视线太过直白,南栀被他看的直接跑了。
紧跟着,他就被应淮序打了一下头。
这一瞬,魏迟给打醒了,立刻就领悟了。
再后来,魏迟一打听,得知南栀那会就已经自诩有男朋友了。
魏迟很好奇,到了今天都贼拉好奇。
应淮序怎么看上的南栀,什么时候看上的。
上了山顶,俯瞰整个东源市,仿佛把什么都踩在脚下,让人心胸宽阔,心情舒畅。
可应淮序的眉头依旧夹的死紧。
魏迟递给他烟,他也不抽。
“晚上喝酒?”
应淮序:“晚上我妈约我了。”
魏迟噗笑,“搞笑呢?”
“盛玥的演奏会。”
“呦。”他就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应淮序的朋友圈里,谁都知道盛玥。
不知内情的人,曾经以为这俩是板上钉钉的一对。
应淮序结婚时,很多人不看名字,都以为是跟盛玥呢。
魏迟撞了他一下,提醒道:“艺术家特疯,你最好是别沾边。”
当初盛玥私下里干的疯事儿可不少。
第754章 :应淮序瘸了?
应淮序只哼哼了两声,并没什么话。
两人从小道下山,曲曲折折,因为应淮序心不在焉,不小心踩了坑,崴了脚。
他伤的右脚,加上本身心情不好,魏迟怕他开车出事,就让他坐自己的车。
路上在药店买了点药,给他喷了一下,并处理了擦伤。
魏迟把他送到会馆。
道路两边都贴了盛玥演奏会的广告。
魏迟啧啧两声,说:“艺术家果然是艺术家,不但没变,还越来越美了。”
盛玥是个挺有性格的人,所以魏迟对她印象也深。
舒然就等在VIP入口处,她衣着朴素,并未特意装扮,但身上的气质是天然而成的,并不需要用外衣去包装。
应淮序下车,魏迟也跟着下去,礼貌的跟舒然打了招呼。
舒然:“脚怎么了?”
“小事。”应淮序淡漠的回,并不想多言。
两人是VIP座位,落座后不久,演奏会开始。
盛玥穿了月牙白的旗袍上场,一束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
她前些年被评为最有天赋的青年演奏家。
在圈子内小火了一阵。
今年办巡演,热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