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左边。”嬴渠梁无奈的转身,他望了一眼嬴驷,“跟我来。”
“是。”嬴驷只好拉着张仪走,和商鞅之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商鞅望了他一眼笑了笑,也没说话。
嬴驷也只能回笑,气氛一度尬尴。
张仪夹在他们中间,他觉得他好像变成了一块夹心饼。
嬴渠梁走了片刻,无奈的把商鞅拉到前面来:“我们去问问前面的老人?”他还在想怎样才能让商鞅全身而退,他看过商君书……
商君书自然适合他们的国情,可是一旦实施起来商鞅得罪的人也是不少的,又是外客,自己一走了他就没靠山。
“我去问。”商鞅看过去,那个老人正在拉着一个孩子散步。
另一边,李斯和吕不韦在询问种田的人,范雎在偷懒,他无聊的看着田野上的杂草,伸手摘了一朵野菊花把玩。
被李斯询问的人十分热情:“你们是新来的?”
“……”李斯,“不,我们遇到了暴雨,在这里停留几天。”
“原来这样哈哈哈。”大婶拉着他们说,“那去草棚那里坐坐吧,其实这里也不错,与世无争,不像外面的世界到处都在打仗,你们可以考虑留下来。”
嬴政侧头看着她:“无论这里如何,外面依旧不变。”
大婶说道:“但可以暂时避祸,而且自由。”她回头对自己的丈夫说,“老头子,拿水过来。”
“好嘞。”大婶的丈夫站在井边应道。
几人坐到石凳上,李斯看着那个大叔把井水打捞上来:“自由?”
范雎把野花放在桌子上笑着说:“没有人管束确实自由。”
吕不韦扫视周围:“其实这里也是隐居的好地方。”
他们说了一会儿大叔就提着井水过来,还用竹筒给他们盛了水:“喝吧,这里的井水很清甜,你们看起来都是文人,如果不想走可以在这里做夫子。”
“但我们的家人还在等我们回去。”李斯拿起竹筒,轻巧的拒绝他的好意,他仰头喝了几口井水,有些甜,挺不错的。
吕不韦礼貌性的喝了几口:“我们只停留几天。”
范雎觉得渴便喝了不少:“你们这里有多少户人家?”
“大概只有五十户左右,不过偶然会有新人来,他们都是在湖上遇难的人。”大婶说着笑了笑,“我们这里的井水是不是很好喝?里面放了龙珠粉。”
“……”已经喝完水的李斯、范雎以及吕不韦脸色由青转白,他们要收回“自由”这句话!自由可不是这么用的!
已经拿起了竹筒正想喝水的嬴政和嬴稷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范雎心思一动大喊一声:“哎,你们快看,后面的田里好像有东西!”
“什么?”大婶和大叔下意识回头。
李斯立刻把嬴政的竹筒夺过来,倒掉水,又摆放好。
嬴稷看了看范雎,范雎和他大眼瞪小眼,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把他的竹筒拿了过去,倒掉。
正是白起。
白起望着他一言不发,似乎在说幼不幼稚?
嬴稷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婶和大叔回过头来:“是什么?没有东西啊。”
“我见到一只很大的鸟从天空飞了下来。”吕不韦拿着空竹筒淡定的撒谎,假装自己已经喝完了。
“没事,我们这里经常有巨鸟出没。”大婶慈祥的说,“你们可以到处走走,如果有事可以叫我们。”
“好。”李斯假装若无其事的点头,实际胃里正在翻江倒海。
“井水很甜,多谢。”范雎违心的说。
吕不韦嘴角僵硬:“确实不错。”实在是好过头了,他一辈子大富大贵,从没喝过来历不明的东西,好恶心……
李斯心想范雎真能忍,他也忍着反胃感问大婶:“你们刚才说的龙珠粉到底是什么?”
大叔凑了过来神神秘秘的说:“听过水龙吗?我们这里有人捉到水龙了,在它的肚子里有一颗发光的龙珠,他便磨成粉末分给大家,所以我们这里的人都很长寿。”
“原来如此,我们挺想拜访一下屠龙者。”范雎觉得更加反胃了,他喝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大叔脸色一变,接着摇摇头:“屠龙者受伤了,没能医治好,便死了。”
范雎心底一凉,脑内想起各种可怕的画面,他继续问,“那他有没有后人?”
“有啊。”大婶指了指远处,“他的后人住在河的尽头,离村有些远。”
“河的尽头?”嬴政想了片刻,那处应该是地下河。
大婶:“对,你们顺着河道走就能找到。”
“那我们去找找,村里是否有什么不成文的规矩?”李斯站起身,很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两个给他们喝了奇怪东西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