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本就很饿,膳食一摆好后,季云川就开动起来,很快桌子上所有菜肴全都被季云川夹过,佳肴消失速度依旧。
秦飞虎这边离开,很快就将季云川的惩罚传达回到村子,先告诉了诸位族老。族老身边也有其他后辈跟随着。
听到季云川多出的这个惩罚结果,不少年轻小辈全都炸了起来。
“什么?两年开垦一百亩荒田?最后还不是要由我们来耕种?然后我们干死干活,他坐享其成?”
“这个惩罚太过分了,而且现在开始秋收,今年养田倒也还好,可冬天根大雪覆盖,根本没能力开垦。”
等春天杂草又冒出来了,现在开垦用处不大。只是春天会稍微轻松一点,后续还得将其栽种起作物,日常管理除草。
不然很快又会被荒草给覆盖了,那时候又白开垦了。可春天得忙着耕种,忙完之后,才是有空闲开垦。
可对于村民将,忙完耕种之后,就得忙自家的菜田,收拾家务,挖淤泥等等。一天四季没一个空闲的。
却还要多开垦一百亩荒田,又要多耕作一百亩,足以将他们累塌了。
“村长,您就没跟云爷提提意见?”
秦飞虎没好气瞪了对方一眼:“怎么提?”
秦飞虎随即将季云川所说的那番话给说出来。
族老身边的小辈,不由反驳道:“到时候我们去砍柴禾,我娘卖啊,我们又没空闲的。”
“你是会这样,能保证其他人,秦信树他们也会这样子么?”秦飞虎气恼大声反驳着,村子中有多少尖酸刻薄跋扈闹腾的,有的仗着自己年老,得让别人恭敬着。有的人仗着有长辈宠爱,也是能偷懒就偷懒的。
比如秦飞虎所说的秦信树一家子,就是将小年轻给宠坏了。一个大老爷们,也没想去当兵,干活,整天在村子里晃悠,偷偷摸摸的。
有时候被抓住要责罚,一家子就哭爹喊娘的,十分闹腾。闹腾到外人都不好去责罚,这么宠孩子导致现在长大都废了,到现在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嫁给他。
秦飞虎沉下脸:“这是云爷最后的底线,老实的砍柴禾卖钱,日前去庄子那边堵云爷的,全都去开垦荒田。若不然的话,就搬出咸坝庄子,到时候你们爱住哪里,爱干嘛都没人说,也没人去嫌弃,去惩罚你们。你们愿意搬么?”
几个年轻小辈面面相觑,族老们则脸色一沉,最糟糕的局面出现了。
年轻小辈依旧有硬着嘴巴:“要是我们庄子大多数人家都搬走的话,没准反而是云爷哭的时候。”法不责众就是这样子。
毕竟这么大的庄子,这么多农田,没有庄户栽种的话,就季云川自己来非全部荒芜了不可。
秦飞虎闻言嗤笑一声:“云爷说了,他也不介意让其他庄户过来定居这里,不管是从其他庄子,还是对外,稍微散出消息,多得是人来。”
秦旭族老对年轻小辈训斥道:“放肆,这里有你们小辈开口的地方么?闭上你们的嘴巴,到时候云爷没将你们赶走,我先将你们驱逐了。”
秦旭沉着脸深呼吸着,平复下心头的恼火,最后幽幽叹息一声:“想要在庄子里居住,就得干活。以后,我看看谁还敢偷奸耍滑的。”
“这次的一百亩荒田,就是惩罚,就是让你们明白,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将云爷这话传出去,秋收过后,要是不愿意去开垦荒田的,就搬走,想去哪里都可以,但别在这里碍了大家还有云爷的眼。”
秦旭拿着拐杖敲了敲地面,给庄子里诸多年轻小辈放了狠话后,招呼自己的儿子搀扶自己离开。
有秦旭站在秦飞虎这边,秦飞虎也完成目的,站了起来:“诸位好好想吧,什么选择都可以。也别说你们怎么委屈,我家除了秦信安,秦信山之外,其他人也得去开垦荒田。”
秦飞虎在老实人名册上没有写自己,论起来也在季云川的惩罚范围内。秦飞虎也知道,开垦荒田若是自己家没做个表率话,恐怕以后其他村民都不会信服他的。
秦飞虎转身离开,深深叹息了一声。
没有想到当日一次去庄子前阻拦,最后会闹出这样的结果,恐怕是所有人都没能想到的吧。
果然,将季云川的惩罚说出来,咸坝庄子里诸多村民全都炸了起来。可当季云川那句不干活就搬走的话说出,所有村民一下子就被浇了冰水,火气只能憋屈在心中,炸不起来。
面面相觑着,有人委屈哭了。也有人回去就鼓动自己家的男人,想让他去勇毅侯府告季云川一状。
存在热闹了几天,总有人指桑骂槐的。
季云川是没在村子里出没,但依旧走到这件事情,嗤笑一声,没跟这些村妇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