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冰冰的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你觉得我会做那种事？”
“不会不会，我乱说的。”林牧怂得相当彻底，双手合十讨好的朝他笑笑，“对不起啊，我脑洞太大了，顾总你就当没听见好不好？求求了……”
开什么玩笑啊，他忙着在夏溪那争宠还来不及呢，再说了，我怎么配啊。
林牧无比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后面签合同都没敢多看，只大致看了一遍条款就赶紧签了字。
顾延州放下笔，看着他那一手漂亮的瘦金体，眸光微微动了动。
果然不是一个人了，以前的林牧可不会写这么好看的字。
他是最先怀疑林牧变了的人，那天林牧上车时他顺手的试探，后来地上擦水和车上脱衣服的欺负，以及今天这一手字，全都印证了他的猜测。
这是一只误闯进狼群的小兔子。
顾延州拿起合同，指尖在上面摩挲了两下，眼中一片势在必得。
这只兔子他要了，而且已经骗到手一半了，剩下那几个人，谁也抢不走……
“合作愉快。”
骗了小兔子的大灰狼绅士的伸出手，小兔子高高兴兴的握上去，声音欢快，“合作愉快呀顾总！”
他话音还没落，一张黑卡就塞进了他手里，林牧愣住了，“这是……”
“我的副卡。”
林牧满头问号。
霸总的副卡……难道不应该给夏溪吗？给我算怎么回事？
“不不不，这个我不能要，我不能花你的钱。”
他跟拿着烫手山芋似的往回退，却被顾延州连卡带手全按住了，男人比他大了好几圈的手按住他的，看上去就跟把他的手握在了掌心一样，“我们的条件就是我会包揽你的一切花销。”
“那个啊，那条我刚才忘说了，不过没关系，我不要也是一样的，不会算你赖账的。”林牧另一只手尴尬的挠挠头，试图开个玩笑缓解气氛，“你快收回去吧，我要是故意给你刷爆了还不上就完了哈哈哈哈……”
“这张卡不限额。”顾延州眉头微挑，“如果你能刷爆，那倒是够厉害的。”
林牧：“……”这让人羡慕嫉妒的有钱人！
“那……那我也不能要，这个太不合适了，我……”
“你花不花是你的事，给不给是我的事。”顾延州还是强硬的按着他的手，“既然是合作伙伴，那就别互相为难了，你觉得呢？”
他都这么说了，林牧哪还意思继续拒绝，只能小心翼翼的收起那张卡，恨不得放在嘴里含着，免得弄丢了。
“顾总，我要是……”
“虽然别人都叫我顾总，但是我们的合作是秘密，介意换个称呼遮掩一下吗？”
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林牧当场改口，“顾哥。”
“嗯。”他叫顾总的时候顾延州一次也没答应过，这回倒是答应的痛快。
“顾哥，你这张卡要是弄丢了的话，后果会很严重吗？我有点害怕……”
“没关系。”顾延州没回答会还是不会，只是嘱咐一句，“如果丢了记得跟我说。”
“好的好的。”林牧连连点头，彻底放心了。
他说没关系应该就是不严重的意思，还好不要我赔。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系统眼睁睁看他把自己给卖得干干净净，心情相当复杂，最后并不存在的良心实在是有点不安，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宝啊，你就这么……这么跟他在一起了？】
“什么在一起？”林牧被问懵了，“我们是合作伙伴呀，你是不是没听全呀？是我脑子抽了问人家是不是那种合同，其实根本不是，就是正常的合作，他肯定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我怀疑就是因为夏溪的主角光环。”
最后一句系统可以理解，他应该是说到了重点，但是前面那些……
那合同跟包那个什么养有什么区别啊！也就你看了觉得正常，你问人家的时候人家压根就没否认，只模棱两可的反问你你没发现吗！
还有刚才卡丢了的事也是，他根本就没回答！
觉得他就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顾延州也是太黑心了点，系统不好说破，只能及时提醒他，【宝，我们可以回家了，快走吧，合作的事可千万不能被夏溪和其他人察觉，我建议你先跟顾延州保持点距……】
“车和司机你都不要的话，现在正是晚高峰，你准备怎么回去？”
顾延州的声音盖住了系统没说完的话。
市中心的晚高峰根本打不到车，公交地铁也到不了半山别墅，林牧有点发愁，最后嘿嘿笑了两声，一脸乖巧的去看他，“顾哥，你什么时候下班啊？我能在这里等着蹭你的车吗？当然你要是有别的事不方便就算了，我再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