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某处大平层里,楚赫一身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浴袍的衣襟松松敞着,露出了诱人的胸肌。
他在拨通几次都没人接后脸色沉了下来,咬牙切齿骂道:“邵江炎,我看你是欠干了!”
楚赫点开手机,打开某个软件看了看那个闪着的红点,然后冷哼一声收起手机换了身衣服,大步迈出了房门。
远在红山别墅的邵江炎还不知危险即将来临,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他摆着手告饶道:“歇会歇会,你们都有媳妇的照顾续航,我这孤家寡人打不过,让我先歇会。”
郁霭修长的手指把纸牌一拢收好,笑道:“那不然我帮你把刚刚那个小情人喊来陪你?”
“您可别,哪来的小情人,那就是个大混蛋!”邵江炎连滚带爬躺在了沙发上,连连摆手拒绝道。
“怎么混蛋了?展开说说···”
一屋子的人都把视线挪到了邵江炎的身上,显然他们都跟郁霭一样很好奇,能让花花公子又骂又没辙的人,他们还真想见一见。
邵江炎酒精作祟的脑子被众人这么看着渐渐飘了起来,把自己的花花事迹当成了他的光荣战绩,躺靠在沙发上屈起一条腿眼神迷离的徐徐道来:
“还记得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有个喝醉了的美人儿对我投怀送抱,我不堪美色.诱惑把人收了房,本想一夜露水过后就散伙的,可谁知美人儿非我不可,吵着闹着要做我的人,那我能同意?我堂堂邵公子的鱼塘怎么能只养他一条鱼!”
他这是半字不提他被人干了的事实啊,按照邵江炎的心里活动,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道他曾经被人上了。
虽然不止一次,但···对于邵公子来说,一次和次次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耻辱,他已经有努力报仇了,有志者事竟成,总有他反攻的那一天!
邵公子的豪言壮语引得温临三人轻嗤一声,对他这种滥情的人没一点同情,身旁三位老攻闻声立马表态。
郁霭:“老婆,我只要你一人就够了。”
厉浩天在人多的场合稍微有点放不开,但看着徐沐阳傲娇的小脸还是宠溺一笑,柔声道:“我也只要你一个。”
陶泺自知没有资格听这句保证,默默垂着眸子看着茶几上的花纹,傅博明瞧见他这般神色心里无奈叹了口气,膝盖动了动碰上陶泺的膝头也沉声附和道:
“我们都是从一而终的人,有人了就应该洁身自好,小炎,你···活该单身。”
陶泺暗淡的眸子亮了一瞬,只觉得两人相贴的地方传来了源源不断的温度,他有点贪婪的想,就放任自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于是他默默抿了抿唇没有挪走膝盖,傅博明看在眼里嘴角勾了勾。
邵江炎不知两人的拉扯,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傅博明,再看看屋子里都是同样态度的几人,两手一摊闭上眼睛说道:“毁灭吧!这个星球不适合我居住!”
逗够了邵江炎,温临哈哈笑着起身去调制蜂蜜水,众人从下午已经闹到了晚上八点,窗外漆黑一片,郁霭在投影仪上放了一部影片给几人解闷,然后起身去帮温临。
客厅里,邵江炎眼睛闭着闭着竟然睡着了,傅博明随手给他丢了一块毯子搭在他的身上,然后就不再管他,而是凑到陶泺耳边喃声道:“陶泺,你就是故意让我心疼是不是?”
“嗯?傅总在说什么?”陶泺眼睛从虚空中回过神,回眸对上了傅博明深沉的眸子,他不理解,他心疼什么?
许是今天有被屋子里的其他两对情侣刺激到,陶泺心里的心思没有压住,他···也想真正拥有一个恋人,一个能正大光明炫耀的恋人。
这个想法随着忽然安静下来的环境越发浓烈,他便时不时走了神。
可他自以为就是放空的出神,看在傅博明的眼里,却是小鹌鹑分明被忧伤笼罩着的可怜样儿。
陶泺心思太敏感,往往傅博明只是习惯性的语气硬一点,他都会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然后将傅博明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放松又变为了小心翼翼,这让傅博明很头疼。
他不是没说过让陶泺一辈子跟着自己的话,但每次他这么说,陶泺都会一笑带过,被逼问急了顶多就是大着胆子封住他的嘴。
几次三番下来,傅博明也就没再提过,只扮演好陶泺以为的金.主角色,然后以这种身份,给陶泺一切最好的待遇。
他对陶乐也很好,有时陶泺心里负担太重,让傅博明不用把陶乐也管上,那时傅博明就会依着他的认知说,“我照顾乐乐,也是为了让你死心塌地给我暖床,别多想,安心受着就是。”
如此,两人从确认包.养关系以来 ,已经维持了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