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要是陆昊在这裸着陈瞿西断然不会是这种反应,但是池柘不一样,具体哪不一样陈瞿西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因为他是gay。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自己是直男不就行了,管池柘是不是gay,穿不穿衣服,根本碍不着他的事,陈瞿西没发现这其中逻辑不通顺的地方。
“你节目录制结束后,就没回家过?”听他之前就是这个意思就一直待在山西。
“是。”
“那你的那些东西呢?都扔了?”
池柘之前录节目的时几乎可以保持每天的穿搭不同,大箱子就带了三个,现下他只拿着最小的那个。
陈瞿西倒是突然灵光一现,当时录节目的另外两位的男嘉宾虽然对自己的外在形象也格外在意,但审美着实一般,就单纯是直男的臭美,
而且直男不会像池柘那样的拿乔,还有端着。
一切都是有蛛丝马迹的,只怪他当初眼瞎,否则肯定不会让他有机可乘亲上自己的!陈瞿西恶狠狠地想着。
月牙泉前那个不算吻的吻,当时池柘已经很明显了……
陈瞿西觉得不能在继续想下去了,他手痒痒,怕再想下去会忍不住去揍池柘。
“我衣柜里有背心,你要是能穿就穿,都洗过的,不能穿拉倒。”
陈瞿西怕池柘因为睡衣的问题僵持在那,然后又一夜不睡。这都是他的经验之谈,
“你那个老头衫?”
言语之中尽是嫌弃之意,陈瞿西的火一下子就窜了出来。
“你爱……”
他话还没说完,池柘就抄起衣服走了出去,只留压过他声音的关门声。
陈瞿西的白色汗衫在池柘的身上略显宽松,不像贴在自己身上勒着肌肉线条。
腋下的袖口松松垮垮,池柘站在床边随意地擦拭头发,从陈瞿西的角度能若隐若现看到他的胸口,不经意间能看到粉粉的一点。
陈瞿西想着它类似和什么东西的颜色相像时突然卡壳。
靠,他管它粉不粉呢,陈瞿西翻了个身。
这几日睡的太足,过了夜里十二点陈瞿西依旧没有困意,也没看手机,闭着眼睛再酝酿睡意。
他侧身躺着,背对着炕上另一边的池柘。
深夜的卧室格外安静,稍微的喘气声都能放大无数倍
陈瞿西起初觉得自己因为睡不着,神经过于敏感,但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想要转身看池柘到底在干什么身体僵直住,没有下一步动作。
“嗯…嗯……”身后池柘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都是男人,陈瞿西瞬间知道池柘在干什么。
这下陈瞿西仅有的困意都消失殆尽。
这根本不是什么喘息声,而是池柘压抑的某种声音。
陈瞿西烦闷无比,血液倒灌似的,全身开始燥热。
大学宿舍里偶尔能撞见到室友做着这种事,都是男人大哥不说二哥,他一般就当作不知道,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丝毫没有影响。
他皮肤白,而且只要一热,脸就容易红。
陈瞿西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的全身都麻了,他怕自己稍微动一下,让池柘察觉到他压根没有睡着。
“呼……”
池柘长吁的呼气声。
空气渐渐弥漫着的精。。液的味道。
衣服的摩擦音,纸抽一张接着一张,池柘好像还从床上坐了起来,悉悉索索的小噪音一直在陈瞿西的耳边环绕。
以陈瞿西的脾气,应该一脚把他踹下去,什么玩意儿敢在老子的床上打飞机。
陈瞿西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把池柘给捅死了,欠着他了,所以现在得供着这位大爷。
倘若现在突然开口,池柘尴不尴尬他不知道,但他肯定不自在,就该在他撸的时候叫一声,被吓萎了也是活该。
池柘的呼吸声渐渐平复,他一直喘着气嘴应该微微张着,红唇此时应该闭上。
这位大爷总算没有再有多余的动作,开始乖乖睡觉。
陈瞿西知道知道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微微隆起,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不觉得他起来有什么不对的,
他心里刚刚才鄙夷过池柘,现下断然不可能将手伸进裤裆打自己的脸,只能等它慢慢下去。
早上陈瞿西是被池柘下床的动作吵醒的,他昨天半夜翻来覆去折腾许久都没睡着,到后半夜好不容易入睡,睡眠依旧很浅,反倒池柘神清气爽。
陈瞿西左右来回翻了几个身,一闭眼就想起他刚刚看见池柘下炕穿的裤衩也是他的。
总归睡不着,从床上爬起来。
这场雨终于停了,天空放晴,湛蓝的天空一碧如洗,天与地之间的距离好似又变得近了些。
不是周末,但陈母和李叔今日都在家里,锄头和铁锹耷拉地放在门口。